东宫
“殿下,属下无能,未能查到沈亭初败坏道德品行之事,反而是他那位表妹,形迹尤为可疑。”探查许久的珩一突然现身东宫。
少翊珩点点头,这些日子他靠着白光藤,已经把沈亭初那位表妹的底细都翻了个底儿朝天。
他原以为只是个普通小-三上位,没想到牵扯到的东西还挺多。
这事儿丢给那位沈丞相好了,他的宝贝儿子如今高中探花,他肯定要管上一管。
少翊珩吩咐珩一将这封信送往沈府,交到沈丞相的手中。什么都不用说,送到即走。
珩一躬身行礼便动身离开。
少翊珩来到院中,那棵玉兰树此时花开正盛,微风拂过带上阵阵扑鼻的花香,他闭上眼沉浸其中。
松府
松觉声缓缓睁开双眸,他瞥向来人,神色有些讶异,“京墨?”
京墨摘下帷帽,露出那张松觉声瞧见都自愧不如的容颜,然而他的嗓音却低沉喑哑。
“嗯。觉声,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松觉声嘴角微笑的弧度上扬,两三步便来到京墨面前,意味深长地将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怎么,又来找你师父给你算的天命了?”
京墨抿抿唇,无奈失笑,“随缘吧,我此次来京都是为我的那些药草来的。”
松觉声闻言,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京墨身上的怪病一直无法治愈,只能以药物压制。除非寻到他的那位天命,才有一线生机。
当初他和京墨同时落入悬崖,不幸的是京墨被毒藤划伤,从此落下病根。
每逢月圆之夜,体内毒素便会发作,痛不欲生。
这些年来,松觉声也托人走遍大江南北,只为寻找能缓解他痛苦的药方。
“听说城南新开了家药铺,掌柜的是从南疆来的。”松觉声状似随意地说道。
京墨眼睛一亮,“当真?南疆的药材……”
“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松觉声打断他的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上个月从西域带回的雪莲,你先用着。本想着过两日让人送去给你,既然你来了,便也不用跑这趟了。”
京墨接过锦囊,指尖触到松觉声的手掌,感受到对方掌心的薄茧。
这些年为了他的病,松觉声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愧疚。
“对了,你师父让我转告你,明日午时去城东的茶楼见他。”松觉声突然说道。
京墨猛地抬头,“师父出关了?”
松觉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想起昨日见到那位白发老者时,对方凝重的表情。
老者说,京墨的天命之人已经出现,但这段缘分注定坎坷。
次日清晨,京墨早早来到城东茶楼。二楼雅间里,白发老者正在煮茶。见他进来,老者叹了口气。
“师父,您出关了,可算出什么了?”京墨迫不及待地问。
老者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你的天命之人,已经入京。”
京墨握紧茶杯,“是谁?”
“为师算不出,只知祂是大富贵之人。”
京墨陷入沉思,京都大富贵之人何其之多,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寒门贵子,这人海茫茫,只寻一人,这有如大海捞针一般。
“师父,那徒儿若是遇见了祂,怎的知晓祂便是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