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医数十年,不会看错。”
程知意深吸一口气。
“那劳烦太医,随妾身去见太后。”
孙院判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暖阁内,太后正听着崔婉音说话。
程知意由宫女扶着走进来。
“娘娘,妾身有话要说。”
太后看着她,眉头微皱。
“你身子不好,怎么又出来了。”
程知意福了福身。
“妾身身子如何,不重要。”
她转头看向崔婉音。
“四小姐方才说,妾身承受不了庞大的气运,所以身子不适。”
崔婉音脸色一变。
“我……我只是猜测……”
程知意冷笑。
“四小姐倒是会为旁人开脱。”
她转头看向太后。
“娘娘,妾身方才请孙院判诊脉,他说妾身体内寒气极重。”
太后眯了眯眼。
“寒气?”
程知意点头。
“孙院判说,这寒气应是方才那茶所致。”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
“妾身这身子,并非承受不了气运,而是有人故意暗害。”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崔婉音脸色煞白。
“程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知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四小姐听不明白吗?”
她转头看向太后。
“娘娘,妾身请孙院判当场验一验那茶,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太后沉默片刻,挥挥手。
“孙院判,你去验验。”
孙院判应下,接过那盏茶。
他仔细闻了闻,又尝了一小口。
半晌,他放下茶盏。
“娘娘,这茶里确实有东西。”
太后脸色一沉。
“什么东西。”
孙院判压低声音。
“是一种极寒的药材,名叫寒玉草。”
他顿了顿。
“这种药材,常人吃了不过是拉肚子,可孕妇若是吃了,轻则滑胎,重则丧命。”
太后猛地站起身。
“好大的胆子。”
崔婉音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林婉月也被嬷嬷押了进来,一听这话,脸色煞白。
“娘娘,妾身冤枉。”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
“妾身只是想给表妹准备安胎茶,怎会害她。”
她转头看向崔婉音。
“四小姐,你说句话啊。”
崔婉音咬着唇,不敢说话。
林婉月见状,更加慌了。
“娘娘,会不会是有人不小心放的。”
她说得急切,眼中满是祈求。
“妾身真的不知道茶里有这东西。”
程知意冷笑。
“不小心?”
她走到林婉月面前。
“表姐,这话说得倒是有趣。”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
“怎么别人没被下东西,偏偏妾身这个孕妇被下了。”
林婉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程知意转头看向太后。
“娘娘,寒玉草这种药材,极为罕见。”
她顿了顿。
“能弄到这种东西的,绝非普通人。”
太后眯了眯眼。
“你是说,有人蓄意谋害你。”
程知意点头。
“妾身斗胆猜测,下药之人,必是与妾身有过节之人。”
她的目光在林婉月和崔婉音身上扫过。
“而在场之人中,与妾身有过节的,不过这两位。”
林婉月脸色煞白。
“程知意,你少血口喷人。”
程知意淡淡一笑。
“妾身有没有血口喷人,娘娘心中自有定夺。”
太后坐回椅子上,目光在林婉月和崔婉音身上扫过。
“你们二人,可有话说。”
崔婉音跪着往前挪了挪。
“娘娘,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
“妾身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怎会害程娘子。”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林婉月。
林婉月咬着唇,眼泪滚落下来。
“娘娘,妾身也不知道。”
她说着,转头看向程知意。
“表妹,妾身对你一片真心,你怎能如此怀疑我。”
程知意冷笑。
“表姐,你说你对妾身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