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倒要问问表姐,前几日妾身在回宫路上遇劫,那些劫匪可是表姐派去的?”
林婉月脸色煞白。
“你胡说什么。”
程知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妾身有没有胡说,表姐心里清楚。”
她转头看向太后。
“娘娘,那些劫匪已经招供,是林家派去的。”
太后眯了眯眼。
“此事本宫已经知晓。”
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林婉月身上。
“林婉月,你可有话说。”
林婉月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娘娘,妾身真的不知道。”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
“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指使劫匪。”
程知意冷笑。
“表姐说得倒是轻巧。”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
“可那些劫匪亲口说了,是林家的女子派他们去的。”
林婉月咬着唇,不敢说话。
太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去查查这寒玉草的来路。”
张嬷嬷应下,转身离开。
暖阁内一片死寂。
程知意站在原地,面色平静。
林婉月却慌了。
若是查出寒玉草是她弄来的,她便百口莫辩了。
不多时,张嬷嬷回来了。
“娘娘,查清了。”
她压低声音。
“这寒玉草,是从太医院流出去的。”
太后脸色一沉。
“太医院?”
张嬷嬷点头。
“老奴查过了,三日前,有人从太医院偷了一株寒玉草。”
她顿了顿。
“那人已经抓到了,正是林家的下人。”
此言一出,林婉月脸色煞白。
“不是的……”
太后冷笑。
“不是什么。”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婉月。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林婉月跪在地上,眼泪滚落下来。
“娘娘,妾身真的冤枉。”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祈求。
“妾身只是想给表妹准备安胎茶,怎会害她。”
程知意冷笑。
“表姐,你这话说得倒是有趣。”
她走到林婉月面前。
“既然是安胎茶,为何要放寒玉草这种极寒之物。”
林婉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太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林婉月,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害人。”
林婉月浑身发抖。
“娘娘恕罪……”
太后却没有理会她,只是转头看向程知意。
“程知意,你可知这寒玉草的来路?”
程知意摇头。
“妾身不知。”
太后眯了眯眼。
“你当真不知?”
程知意福了福身。
“妾身若是知道,早就禀告娘娘了。”
太后沉默片刻。
“罢了,此事本宫会彻查到底。”
她挥挥手。
“来人,将林婉月押下去,严加看管。”
几个嬷嬷上前,将林婉月拖了出去。
林婉月挣扎着。
“娘娘,妾身冤枉……”
可无论她如何喊叫,太后都不为所动。
崔婉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转头看向她。
“你呢,可有话说。”
崔婉音连忙磕头。
“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冷笑。
“不知道?”
她走到崔婉音面前。
“方才你说程知意承受不了庞大的气运,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崔婉音脸色煞白。
“是妾身自己想的……”
太后眯了眯眼。
“当真?”
崔婉音点头如捣蒜。
“妾身不敢欺瞒娘娘。”
太后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