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尘埃落定(2 / 2)

就在杜建邦转身,准备去另一条生产线看看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轰然响起了一个如同天籁般清脆悦耳的电子合成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安家之基石”!】

杜建邦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化。但仅仅是零点一秒,那丝变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而又专注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他的脑海里,那冰冷的机械音,正以一种不带任何感情、却又充满了无上威严的语调,继续播报着:

【任务描述:在时代的洪流中,为自己和所爱之人,奠定一块坚不可摧的立足之地。】

【任务完成度:完美!】

【您已成功获得“红星街”区域100%完整产权!从此刻起,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泥土,每一片瓦砾,都将只属于您一人!】

杜建邦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幽光。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厂房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红星纺织厂所在的方向。

成了。

【任务奖励发放!】

【恭喜宿主!杜氏家族信托核心板块——“城市地产”,初级管理权限已解锁!】

轰!

杜建邦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拉入了一个浩瀚无垠的虚拟空间。

在他的面前,一张巨大的、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华夏地图,缓缓展开。

紧接着,在那张地图上,一个个璀璨的光点,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上京……沪上……广府……津门……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座这个国家未来最核心、最繁华的城市。而当他的意识集中在某个光点上时,更详细的信息便如潮水般涌来。

【上京:东交民巷独栋洋楼一座、前门大街临街商铺三间、后海标准四合院两套……】

【沪上:外滩独栋产权大楼一座、静安区花园洋房五栋、南京路商铺一条街……】

【广府:十三行产权仓库群、沙面岛别墅区……】

一份详细到令人窒息的资产列表,以及与之对应的、被封存在一个个加密文件中的产权秘钥,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他的面前。这些,都是杜氏家族在几十年前,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用各种手段悄悄隐藏、保留下来的火种。

它们像一头头沉睡的巨兽,蛰伏在历史的尘埃之下,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而今天,唤醒它们的钥匙,终于交到了杜建邦的手中!

【一份详细的资产列表及产权秘钥,已发送至您的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系统提示音结束,杜建邦的意识,重新回到了嘈杂的车间里。

前后不过短短几秒钟,但在他的世界里,却已是天翻地覆。

“厂长?厂长?您怎么了?”旁边一个年轻的工人,看到杜建邦突然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奇怪地问道。

杜建邦回过神来,他转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发自内心的愉悦。

“哦,没事,”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我就是在想,咱们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该再提一提了。大家伙儿这么辛苦,不能亏待了大家!”

“好耶!”

“厂长万岁!”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整个车间的气氛,工人们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杜建邦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车间。他站在厂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热浪和灰尘的空气,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阳光,有些刺眼。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盘时代棋局中,终于从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变成了一个真正有资格落子的……棋手。

……

夜幕降临。

纺织厂的家属大院里,关于厂子要把地皮卖给港商的消息,已经像风一样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谣言四起。

而王秀莲的家里,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妈,您就别来回走了,我头都被您晃晕了。”林晚晴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来踱去的母亲,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能不急吗?我能不急吗!”王秀莲猛地停下脚步,指着林晚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厂子都要卖了!明天就要开分房大会了!这肯定是最后一次分房了!要是这次分不到,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她一屁股坐在林晚晴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又带着一丝恶毒的快意:“我今天可是听说了,孙副厂长家那个侄子,早就把新房的钥匙都提前拿到了!就等着明天在大会上宣布呢!你啊你,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落到了那个她最看不上的人身上:“还有那个杜建邦!我给他的一个星期时间,明天就到了!他要是拿不回房子,我看他还有什么脸再进我们家的门!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没本事的废物,明天怎么收场!”

王秀莲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看杜建邦的最后笑话,准备好看他被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羞辱,然后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自己彻底赶出林家的生活。

林晚晴听着母亲尖酸刻薄的话语,脸色有些苍白。她张了张嘴,想为杜建邦辩解几句,但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相信杜建邦,但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面对这种几乎是死局的局面,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场颠覆所有人认知的风暴,已在酝酿。

分房大会的舞台已经搭好,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就位。

所有人都以为,林晚晴和杜建邦,将是这场大戏里,最悲惨、最可笑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