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在一旁接话道:“哥哥说得是!那秦明空有一身武艺,却看不清这世道早已腐朽不堪,跟着慕容彦达那样的贪官污吏,早晚也是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阮小二则面色凝重地看向青州方向:“眼下青州城内定是暗流涌动,不知秦明所到何处了。此战若是这三千士兵不能及时反抗,我军奇袭青州的计划便少了一支关键力量。慕容彦达虽昏聩,但青州属于大州,大军强攻必然损失不小。”
“且宽心,他们三人都不是自愿束手之辈。此番慕容彦达构陷在前,秦明归家无门,又有花荣、黄信从旁点拨,以秦明的性情,断不会坐以待毙。他麾下那三千将士,多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见主将蒙受不白之冤,心中早已积满愤懑。只需秦明振臂一呼,晓以利害,这些热血男儿定会弃暗投明,与我军里应外合。届时青州城内有秦明叛乱加上我锦衣卫内应,城外有大军强攻,青州城再大,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触即破。”赵复语气笃定。
阮氏三雄闻言,皆是精神一振,阮小七更是摩拳擦掌:“哥哥说得是!待俺们杀到青州城下,定要让慕容彦达那狗官尝尝俺水军的厉害,把他那鸟城搅个天翻地覆!”
众人无不意气风发,只有林冲兴致缺缺,赵复见林冲这般模样,问道:“教头可有心事?方才见你神色便有些异样,莫不是对此次青州之战有何疑虑?”
林冲闻言,长叹一声,沉声道:“非是疑虑,只是想起我当年在东京,也曾如秦明一般,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落得家破人亡、刺配沧州的下场。那高俅、陆谦之流,与今日慕容彦达何其相似!皆是为了一己私利,便构陷忠良,草菅人命。如今朝堂这般昏庸,若是有他国来犯,以这等官场风气,将士们又岂能同心同德、誓死抵抗?届时必然天下大乱,国破家亡。”
林冲不愧是是禁军教头,这一番话直接说明了北宋的最后遭遇,在金军铁蹄面前,北宋如今这种腐烂透顶的官场生态,早已失去了抵御外侮的根基。州县官员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结党营私,对军务边防漠不关心;军中将领或如秦明般被构陷排挤,或如慕容彦达般昏聩无能,真正能征善战、心怀家国者,却往往受制于奸佞,有志难伸。如此上下离心,军民怨愤,一旦强敌压境,这看似庞大的王朝便如纸糊的房子,一戳就破,最终造成了靖康之耻那样的千古悲剧。
“教头所言非虚,所以我等这才要揭竿而起,早日推翻赵宋朝堂,如此才能保证天下不失!”
众人听到这番话,只觉得一股天下大任在肩头,沉重使命感油然而生。
阮小七粗声说道:“哥哥说得对!与其看着这世道烂下去,不如我们自己动手,打出一个朗朗乾坤!什么鸟朝廷、狗官,惹恼了咱们,通通给他掀翻了去!”
阮小五也跟着点头:“到时候咱们梁山大军北上,把那燕云十六州一并收复,让那些辽人也知晓我汉家男儿的厉害!”
阮小二虽不善言辞,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
看着神采奕奕的众人,赵复心中也是一番欣慰,起码这天下始终有热血未凉的义士,而自己便是要将这些义士汇聚起来,重建这个自己亲手建立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