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效率更高:队形越分散,守军为了杀伤一个人所需消耗的弹药反而越少(因为可以用精准的弩箭代替面杀伤的炮火)。赵锋的“消耗”策略,实际上是在帮守军节约弹药。
节度使孔勍最理性的选择,设定的“雷霆扫穴”——即不惜一切代价,靠绝对兵力优势快速碾压。因为拖延下去,等城外钟鹏举主力突破内城城墙,内外夹击,襄阳军将必死无疑。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蔡水凤精心布置的立体死亡陷阱。
蔡水凤还是先打实心炮弹,她早已把府衙周边两三百米内的房屋拆掉了,靠近府衙四周两三百米的地方都是炮火和弓箭的覆盖范围。
当四路襄州军顶着炮火靠近200步(约300米)内时。
墙头令旗再挥!
“嘭!嘭!嘭!”
这次是“轰天炮”和野战机动炮的怒吼。射出的不是实心弹,而是凌空爆炸的火药包、开花弹或扫射的霰弹。弹片和铁珠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轰天炮发射的爆炸火药包的冲击波覆盖了更大的区域。
与此同时,墙头垛口处瞬间冒出无数弓弩手,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精准地射向失去盾牌保护的士兵。
冲锋的襄州军成片倒下。外围街垒和两侧制高点的守军也同时开火,冷箭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射来。部队陷入三面火力的夹击。
外围防御圈,襄阳军冲锋部队在外围街垒处遭遇了顽强阻击。百姓军守军利用工事和手投天雷弹节节抵抗,大量消耗进攻方的有生力量。预设的绊索、铁蒺藜让冲锋步履维艰。
死亡地带,府衙院墙前100步至300步的区域,成了绝对的死亡地带。尸体层层堆积,几乎形成了一道道新的矮墙。赵锋组织的敢死队,抱着沙袋和尸体试图填平壕沟、破坏拒马,但大多在途中就被狙杀。
核心防御圈,当第二波的冲锋队付出惨重代价有两千人突破街垒,逼近核心院墙时,真正的噩梦才开始了。
院墙后的轻型前膛炮再次换上霰弹,如同巨型的火铳,每一次齐射都将冲近的士兵扫倒一片。手投天雷弹、轰天炮和弓弩则持续进行压制射击。
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消耗阶段。襄州军一度凭借人数优势,在东北角架起云梯,攀上院墙。但蔡水凤的亲兵预备队立刻投入反击,用长枪、滚油和手投天雷将攀城者全部歼灭。
第二波进攻,持续近一个时辰,在距离府衙外墙八十步处已伤亡近四成,队形散乱,士气濒临崩溃。在院墙下留下了更为惨重的伤亡,依旧无功而返。
此时内城外的钟岳显露出真正的战略意图:重点突破,直指南城门。
原来4000名百姓军主力兵分四路,三路佯攻时,其中最关键的一路精锐部队,约2000人,配备三十门轻型前膛炮、三十门野战机动炮(简化版拿破仑炮)和三十门“轰天炮”,不参与佯攻,而是在南门隐蔽待机。
他们的唯一任务是:在佯攻引发全线混乱,守军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朝着内城城墙的防守最薄弱的南门(也是是离节度使府衙最近的一座)发动闪电突击。
南门的炮声开始响起。
亥时(21:00-23:00)第三波进攻接着不间断地开展。
此时,襄州军已是强弩之末。参军李默集结最后能战一万兵(第三波和第四波各五千人),发起了第三波,也是最后一波绝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