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和杨碧在回程时再度疯狂了一把。杨碧结束战斗后,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依偎在钟鹏举的怀里。她娇羞地藏起头,秀发披散,发簪歪斜。
钟鹏举打趣道:“某人刚才还一副咄咄逼人、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害羞了?”杨碧杏眼圆瞪,一把抓住他腰间的肌肉,死死拧住,痛得他咧嘴吐舌。
“我们总是要分开,次数不超过五个手指。”她抬起头,幽怨地说道,说完又紧紧地抱住他。钟鹏举对她宠爱有加,一边以热烈的吻作为回应,一边用一双大手温柔安抚。两人腹部的火苗瞬间腾起。
趁杨碧正沉醉其中,钟鹏举迅速将她双手反绑在一棵树上……
第一百七十一日
钟林倍、监军陆明远和杨碧率领两千亲卫骑兵及数千医工,抵达讨伐大营前方五十丈处。热浪裹挟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他一挥手,亲兵将徐温的第三子徐知询押送过去,交付给他们。
在他眼中,徐知询与废物无异,将其送还给徐温那老匹夫。而最有才干的养子徐知诰,仍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放一扣,让徐知诰记恨徐温去吧。
对面是徐温的一众亲信,包括抚州刺史刘信、王祺及其原讨伐军的大小将校数十人,全都用仇恨的眼光盯着钟林倍。
王祺躺在担架上,他像被扔进蒸笼,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出血。一会胡言乱语,指着前方喊“敌军放箭”,一会挣扎着想撕掉衣服,却被同袍死死按住——军医劝他说,这时候脱衣只会让寒气再次侵入。
军医告诉钟林倍王将军每日高热持续数个时辰后,他又会突然大汗淋漓,冷汗浸透衣衫,把草席洇出深色的水渍,在虚脱中沉沉睡去,醒来时浑身酸软,像被抽走了筋骨,可过不了多久,新一轮的寒热身又会卷土重来。
钟林倍轻轻一挥手,医工们便将王祺抬往抗疫大营。徐温的忠实追随者刘信心中忐忑,担忧钟林倍会对王祺暗中下手。钟林倍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平淡地说道:“在我们医师眼中,不论敌我,皆为病患,一视同仁。能否存活,全凭他的身体素质。”
钟林倍对面前数十名将校并无太多感触。虔州目前无战事,无需他们出力;即便战事再起,自己原有的四千人马足以应对,何况如今麾下已有两万之众。
刘信满腹怨气。偷袭钟林倍不仅让他白白损失了近万人马,还丢掉了吉州,更令人愤慨的是,虔州十一县也被钟林倍收入囊中。钟鹏举不在,原本针对他的谋害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
钟林倍对他们说,昨晚安置了一万将士,今明两日会把军营剩下的三万多人全部安置进抗疫大营。本人代表钟节帅下口谕:你们愿意就进入抗疫大营观察,不愿意就就地解散,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各找各妈。
钟林倍说完,带领众人进入讨伐军军营。
“传我令,”他的声音在死寂的营地里格外清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分六批转移病患。所有人,没我的命令不准解甲,不准碰营里任何东西——违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