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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疯笑宫(完结篇中)(1 / 2)

宴会厅内太子修长的手指捏着两份明黄卷轴,缓缓置于皇帝面前的紫檀木案上。

罪己诏与退位诏的墨迹还尚未干透。

“父皇,”太子躬身俯首,温热的气息拂过皇帝耳际,“您只需取出玉玺一盖,从此便无需再劳心国事。儿臣,早已为您备好一切。”

皇帝死死瞪着眼前逆子,手指猛的攥住了太子的衣领。

可不等他发作,两名身着玄甲的侍卫便上前掰开他的手,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至案前

“逆子!朕绝不容你……”皇帝的怒斥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闷哼。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殿宇摇晃,宴会厅的琉璃瓦顶轰然炸开一个大洞,碎瓷与木屑如骤雨般飞溅而下。

殿内顿时惨叫连连,许多人都躲避不及,被尖锐的木刺划破皮肉,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裳。

混乱中,陆烬几乎是凭着本能扑上前,将身侧的皇后与裴昭元死死护在身下。

不远处,初一也迅速将江衍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他。

十五则拔剑挡在沈念欢身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殿内彻底乱作一团,尖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太子的侍卫第一时间围成圈护在太子周围。

可还没等他们摆出防御阵型,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窜出,手中长剑寒光一闪,最外层的侍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一剑封喉,鲜血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笑刑司深处。

苏鸢婉跟在齐归身后,顺着气味,穿过一排排关押犯人的牢房与摆满刑具的行刑处。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恶臭,脚下的石板路黏腻湿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地狱边缘。

“就是这里。”齐归停下脚步,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

侍卫抬脚狠狠踹向眼前的木门。

“哐当”一声,门板应声而开。

屋内的人显然被这动静惊动,猛地回过头来。

当苏鸢婉看清那张脸时,瞳孔骤然收缩,惊得失声尖叫:“砚卿!”

可下一秒,她便僵住了。

那张熟悉的脸上,嘴角被人用粗线硬生生缝合起来,针脚密密麻麻,扯出一个夸张到诡异的笑脸,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齐归拔剑指向对方,厉声质问道,目光死死锁定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对方却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趁着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脸上时,突然抬手将一个黑色的弹丸扔在地上。

“嘭”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等烟雾散去,屋内早已没了对方的踪影。

更令人心惊的是,烟雾散尽后,地面上竟爬满了指甲盖大小的虫子。

它们通体翠绿,爬动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是笑虫!

一名侍卫反应不及,被好几只笑虫顺着耳道钻进脑子里。

不过一瞬,他便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发出诡异又凄厉的疯笑,笑声越来越大,气息断绝。

齐归脸色骤变,一把拉住还在震惊中的苏鸢婉,厉声喝道:“快走!”

另一名侍卫见状,立刻转身关上房门,试图阻挡笑虫扩散,随后也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

直到跑出笑刑司,站在空旷的宫道上,苏鸢婉才缓过神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齐归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沉声问道:“你认识他?”

“我认识那张脸,”苏鸢婉声音发颤,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但……但那个人不是他。那是我未婚夫的脸。”

“你的意思是,他易容成了你未婚夫?”齐归皱紧眉头,追问着关键信息。

苏鸢婉用力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困惑与恐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张脸明明是砚卿的,可他的体型、他的动作,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齐归沉默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直起身对侍卫吩咐道:“快,拉上苏姑娘,我们去宴会厅!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话音毕,几人便朝着宴会厅的方向快步跑去,宫道上的风裹挟着远处传来的混乱声响,让人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寒光破空的瞬间,太子身边另一名侍卫几乎是凭着本能横剑格挡。

“铛”的一声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剑身相撞的刹那迸出细碎火星,那侍卫被对方剑上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虎口裂开一道血口,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宴会厅的破洞处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的声响。

二十余名黑衣人身形如鹰隼般俯冲而下,落地时动作整齐划一。

玄色劲装裹着精悍的身形,脸上蒙着的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刀的眼睛,腰间悬挂着一块玄铁令牌。

令牌上“玄镜司”三个字赫然在目。

“末将,救驾来迟!”

一道沉厚的嗓音穿透混乱的喧嚣,陆烬闻声心头一凛。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玄镜司的岳横江。

他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快步上前。

玄镜司众人迅速呈扇形散开,将被钳制的皇帝护在核心,手中长刀出鞘,刀刃映着殿内灯火,亮得晃人眼。

殿外玄镜司的人马也从屋檐而下,周庆之脸色骤变,和太子的心腹一起指挥着侍卫上前,陆烬带来的兵卒也在将领的带领下围住了他们。

三队人马瞬间对峙在殿外。

玄镜司的人个个神情肃杀,握刀的手稳如磐石。

“岳横江,”陆烬伸手将皇后、裴昭元等人推回守护的安全区域,自己则掏出弹簧刀上前一步,“你何必执迷不悟?当今陛下昏聩无能,早已失了民心,他根本不值得你拼死效命!”

“叛徒!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岳横江眼中迸出怒火,厉声大喝一声,“今日我便要替玄镜司清理门户,拿命来!”

话音未落,岳横江脚下青砖裂开一道细纹,长剑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刺陆烬心口。

陆烬不闪不避,待剑尖离自己不足半尺时,突然侧身旋身,左手扣住岳横江手腕,右手迅速按下弹簧刀开关。

“咔嗒”一声轻响,三寸刀刃弹出,精准抵住岳横江肘弯。

岳横江吃痛,却趁机屈膝撞向陆烬小腹。

陆烬脚尖点地向后掠出三尺,避开撞击的同时,弹簧刀在手中转了个利落的圈。

刀刃贴着岳横江的剑脊划过,“嗤”的一声挑破他袖口,在小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未等岳横江稳住身形,陆烬已欺身而上。

弹簧刀虽短,却胜在灵活。

他避开岳横江劈来的长剑,刀刃直取对方握剑的右手,岳横江收剑格挡,却被陆烬抓住破绽,左手猛地攥住他剑身,右手刀刃顺着剑缝刺入,直逼他虎口。

岳横江痛得闷哼一声,长剑“哐当”落地。

陆烬趁机将弹簧刀抵在他脖颈处,刀刃冰凉的触感让岳横江浑身一僵。

“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玄镜司效忠昏君本就是错,何必再执迷不悟?”

岳横江脖颈紧绷,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片决绝:“你的功夫真是长进了不少啊,忠臣不侍二主,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烬指尖微顿,他向来不喜欢滥杀,尤其是眼前这人虽愚忠,却也算条硬骨。

思忖间,他手腕一转收了弹簧刀,另一只手闪电般落在岳横江后颈,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岳横江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陆烬随手将人推给身旁的周庆之:“绑起来,留活口。”

可他这边刚制服岳横江,殿内的局势便骤然升级。

玄镜司的人见统领被俘,非但没有动摇,反而个个眼中燃起狠厉。

人群中一名侍卫大步踏出,振臂大喝:“兄弟们!今日便是我们为陛下尽忠之时,守住皇上,跟他们拼了!”

话音未落,玄镜司众人便如潮水般扑来。

殿外的各方人马缠斗也在一起,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殿内的人则直扑陆烬,更有几人绕开正面,目光锁定了皇后、裴昭元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显然是想抓人质逼陆烬让步。

“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陆烬眼神一厉,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他手中没有长兵器,只凭一把弹簧刀,却在人群中开辟出一片无人敢近的区域。

一名玄镜司侍卫举刀劈向他肩头,陆烬侧身避开的同时,弹簧刀“咔嗒”弹出,精准刺入对方手腕。

那侍卫痛呼一声丢了刀,刚想后退,便被陆烬抬脚踹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在廊柱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又有三名侍卫呈三角之势围上来,长剑同时刺向他要害。

陆烬不慌不忙,脚下踩着步法,身体如陀螺般旋转,弹簧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银光,先是格开左侧刺来的剑,再反手划向右侧侍卫的小臂,最后屈膝顶开正面的攻势。

不过瞬息之间,三名侍卫便各带伤处,踉跄后退,而陆烬衣袂翻飞,连衣角都未被刀锋碰到。

其余玄镜司的人见他以一当十仍游刃有余,也被逼出了狠劲。

有人突然从腰间解血滴子,向陆烬掷出,那器物在空中旋转着张开,边缘的利刃泛着森寒的光,直取陆烬首级。

陆烬瞳孔微缩,却未慌乱。

他侧身避开血滴子的第一次攻击,见那器物要回旋再来,突然探手抓住身边一名玄镜司侍卫的胳膊,顺势将人往前一送。

只听“嗤啦”一声,血滴子精准套住那侍卫的手上,利刃瞬间收紧,鲜血和惨叫一起喷涌而出。

陆烬趁机欺近掷出血滴子的人,弹簧刀直刺对方心口,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在血泊中。

短短片刻,殿内已有十余名玄镜司侍卫倒在陆烬手下,他身上溅了些血点,却依旧身姿挺拔,手中弹簧刀滴着鲜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剩下的玄镜司众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竟无人敢再上前,只能围着他僵持。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殿外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

混乱的厮杀声中,一道黑影贴着殿柱悄然后退,目光死死锁定着角落里的江衍。

一名玄镜司的侍卫,见正面撼不动陆烬,便想抓个软柿子。

在他眼里,江衍始终是那个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抓来当人质,定能逼太子让步。

他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手中长刀藏在身后,趁初一、十五被其他侍卫缠住的间隙,猛地朝江衍扑去,刀刃直指江衍后背,动作又快又狠。

可就在刀刃即将碰到衣料的瞬间,江衍突然侧身,动作干脆利落,竟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那侍卫一愣,显然没料到江衍会有如此反应,手中刀势顿了顿。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江衍已转过身来,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温和,反倒透着一股凌厉的劲儿。

他深吸一口气,右拳猛地收紧,小臂肌肉线条绷起,带着两个月来苦练的成果,直直朝侍卫面门冲去。

“砰”的一声闷响,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鼻梁上。

那侍卫只觉眼前一黑,鼻血瞬间涌出,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手中长刀“哐当”落地。

“王爷!”初一、十五余光瞥见这边的动静,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摆脱对手,提刀快步冲过来,一左一右护在江衍身边,警惕地盯着那名捂着脸的侍卫。

那侍卫缓过神来,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鼻子瞪着江衍:“你……你竟会武功?”

江衍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泛着红,却没有丝毫惧色:“两个月前或许不能,但现在,想动我没那么容易。”

他话音刚落,初一已挥剑上前,直戳那侍卫的肩头,那侍卫本就被江衍一拳打懵,此刻更难招架,不过三招便被初一和十五一起制服。

殿内的血腥味尚未散尽,陆烬收了弹簧刀,指尖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暗沉。

玄镜司的侍卫大多数都已经被陆烬击晕在地了,少数也死了,仅余五人紧护在皇帝身前,刀刃虽仍出鞘,却难掩眼底的惊惧。

方才陆烬以一当十的狠戾,早已刻进他们心底。

而殿外,齐归与苏鸢婉被缠斗的人马挡住去路,他们几次想冲进去,都被逼退,只能焦急地盯着殿门。

此时,一道身影贴着墙根溜到了殿门附近。

是那个逃走的小太监。

他缓缓揭开抱着的陶罐盖子,又从怀里摸出一支黄铜哨子,凑到唇边吹了起来。

哨音尖锐刺耳,不似寻常宫哨,倒像某种引兽的秘音。

哨音落,陶罐里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一条通体漆黑的巨蛇缓缓探出头来。

蛇身粗如孩童手臂,鳞片在灯火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蜿蜒爬出时,竟足足有丈余长。

它仰头直立起身,蛇头几乎与两人齐高,猩红的信子快速吞吐,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蛇眼则死死盯着众人,满是凶戾。

更令人心惊的是,随着蛇的“嘶嘶”声持续的响起,殿内殿外的人突然纷纷捂住胸口,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发出诡异又癫狂的大笑。

是笑虫!

那些藏在人体内的笑虫被蛇催动,疯狂啃噬着人的神经。

众人笑得浑身抽搐,青筋暴起,不少人承受不住这极致的痛苦,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也有不少人直接口吐鲜血死亡。

玄镜司的人未能幸免,护着皇帝的五人也相继倒下。

只剩皇帝蜷缩在角落。

太子的人马还没有全部人都吃过解药,仅余寥寥数人站立。

一时之间场上仅剩下,江衍、太子一党,皇帝,还有吃过解药的其余几人稳稳地站在原地。

一个小太监装扮的人缓步走了进来,巨蛇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蛇头微微晃动,威慑着在场众人。

齐归与苏鸢婉见状,立刻抓住空隙冲了进来,刚站稳脚跟,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沉。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小太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