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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殇初显,互换日常(2 / 2)

苏瑶听着,看向李逸尘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其实……他处理公务时也并非全是急躁。昨日我在他书房看到他写的河工批注,虽字迹潦草得像鸡爪爬的,却句句都在点子上,连向来严苛的张大人都夸他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李逸尘被她夸得有些不自在,猛地别过脸去看向窗外,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小明端着一盘刚做好的桂花糕过来,糕上撒着金黄的桂花,香气扑鼻,他把盘子往两人中间一放:“尝尝这个!苏姐姐说过,李公子爱吃甜的,这桂花糕是明萱照着食谱做的,甜而不腻,正好配茶。”

明萱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还加了点蜂蜜,苏姐姐说李公子最近为处理河工的事费神,吃点甜的能宽心,说不定还能想出好主意呢。”

苏瑶和李逸尘看着盘中精致的糕点,又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彼此,眼中的疏离渐渐被一种微妙的情愫取代。

明宇轻声道:“其实身体换不换回来,或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总算开始明白,站在对方的位置上,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瑶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向李逸尘那边,指尖因些许紧张而微微发颤:“你……尝尝?明萱妹妹的手艺很好。”

李逸尘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接过,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他将糕点送入口中,桂花的清甜混着蜂蜜的温润在舌尖化开,甜意一路淌到心里,让他紧绷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是……挺好吃的。”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瑶看着他的样子,也拿起一块尝了尝,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底的愁绪彻底散去,只剩下平和与暖意。

明楼与汪曼春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明悦轻轻拍了拍小明的肩膀,明萱则拉着明宇的衣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明宇,你看他们,是不是好起来了?”明宇笑着点点头。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晚霞的颜色愈发浓重,将诸天阁的窗户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李逸尘放下茶杯,看着苏瑶,开口道:“明日……衙门休沐,我用你的身子,去买些你爱吃的芙蓉糕回来?”

苏瑶抬眼,撞进他带着些许试探与认真的目光里,心中一暖,轻轻点头:“好啊。那我用你的身子,去书坊给你买本新出的兵书,你上次不是说想看吗?”

“嗯。”李逸尘应了一声,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笑意。

次日午后,诸天阁里的热闹像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文具店靠窗的位置,头发花白的老秀才正佝偻着身子,鼻尖几乎要贴到光屏上,手指颤巍巍地在光屏上滑动,时而对着某首古诗念念有词,时而因找到失传的孤本而激动得胡子直翘。

食品超市的货架旁,几个提着竹篮的妇人围着刚到的菌菇叽叽喳喳,王大娘捏着一朵肥厚的平菇,对着明悦讨价还价。

“这菌子看着是新鲜,就是价钱忒贵了点,少算两个铜板,我多买些回去给孙儿炖汤!”旁边的张婶也帮腔:“是啊是啊,我们常来的熟客,总得给点实惠嘛!”

茶·咖啡厅这边,李逸尘掀着月白色的裙摆,像阵风似的快步冲了进来,裙摆被他搅得翻飞,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好了,不好了!”他一屁股砸在酒吧的吧台前,高脚凳被撞得“吱呀”一声,声音都带着发紧的颤抖,“方才在巷口撞见她三婶,硬是拉着‘我’的手不放,说要带我去城西的张大户家相看!

还说什么苏瑶都和离了,总不能一直单着,得赶紧寻个好归宿。我哪懂这些女儿家的弯弯绕,只能胡诌说身子不适,才好不容易跑了回来,差点被她拽住!”

明宇正往杯子里加薄荷叶,翠绿的叶片在透明的水中打着转,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把你当真姑娘来操心终身大事了。说起来,苏姑娘往常遇着这种事,是怎么应对的?”

李逸尘愣了愣,眉头拧成个疙瘩,像是在使劲回忆:“她好像……每次都笑着说‘三婶费心了,只是姻缘自有天定,强求不得’,既没得罪长辈,又把话堵死了,留了余地。”

说着突然一拍大腿,吧台都被震得晃了晃,“哎呀!我刚才怎么没想起来这话!光顾着慌了!”

“这就叫当局者迷,”明楼走过来,声音沉稳。

“你如今急着辩解,反倒显得心虚,落了痕迹。下次再遇着,不妨学她那样,语气温和却立场坚定,三婶是个精明人,自会明白你的意思。”

正说着,风铃“叮铃铃”一阵响,苏瑶从外面进来,身上的藏青色官袍沾了些尘土,袖口还有被树枝勾住的痕迹,显然是急着赶路。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前的李逸尘,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带着几分无奈:“你又惹什么事了?方才三婶遣人去衙门递话,说‘我’不知好歹,让她在张大户面前下不来台,气得直骂呢。”

李逸尘顿时急了,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哪知道她来这出!好端端的相什么亲?你平时怎么不早说她爱做媒拉纤的?”

“我当你能应付,”苏瑶语气也硬了些,像是被他的态度惹得有些不快,但话刚出口,又想起小明上次说的“先问累不累”。

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的裙摆上,“跑回来时没被人瞧见吧?我见你裙摆都刮破了个小口。”

李逸尘低头一看,果然裙摆靠近脚踝的地方有个小口子,布料还微微卷着边,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有些别扭地嘟囔道:“关你什么事。”

嘴上虽硬气,眼神却软了几分,没了刚才的急躁。

汪曼春端着两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过来,碧绿色的茶叶在水中舒展,香气清幽。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明悦那儿有针线盒,让她给缝补下便是,保准看不出来。”

明悦刚给王大娘称完糖果,用棉线将纸包系好递过去,闻言从柜台下拿出个绣着海棠花的针线盒,走到李逸尘身边。

“苏姑娘平时做针线活,针脚又细又匀,李公子要不要趁机学学?以后自己就能补了。”

李逸尘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我哪会这个,看着就头疼。”

话音刚落,却见苏瑶接过针线盒,走到他身边蹲下,指尖灵巧地捏起银针,拈过一缕和裙摆同色的丝线,三两下就穿好了针,打了个小巧的结。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别扎着……肉。”

“放心,”苏瑶头也不抬,银针在她手中翻飞,灵巧得像只蝴蝶,“以前给你补官服上的破洞,比这精细多了,从没扎到过你。”

周围瞬间静了些,老秀才忘了看诗,往这边瞧,看直了眼,喃喃道:“这穿着官袍的公子补衣裳的手艺,比绣娘还好,真是奇了。”

王大娘也凑过来看热闹,拍着大腿笑道:“瞧这两人,一个低头缝补,一个乖乖坐着,倒像是没和离时的光景了,透着股子亲近劲儿!”

李逸尘听着这话,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没再动,任由苏瑶的指尖在裙摆上穿梭。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落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一个低头专注缝纫,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一个虽别扭地坐着,眼神却渐渐柔和下来。

明萱拉着小明的袖子,踮着脚尖,小声说:“你看你看,他们好像不用我们再支招了呢,自己就知道关心对方了。”

小明点点头,看着那两人,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是啊,有些事,比我们想的简单,只要心里有对方,自然就会朝着彼此靠近。”

待苏瑶缝好站起身,李逸尘低头看着裙摆上那几乎看不出痕迹的针脚,喉头动了动,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谢了。”

苏瑶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明日……衙门那份漕运文书,我记得你前日说里面的条款绕得很,看不懂。我……我在书房写了些注解,你回去看看?或许能明白些。”

苏瑶脚步一顿,回头时,眼里的光亮得惊人,她用力点了点头:“好。”

明楼看着这一幕,与汪曼春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欣慰。

诸天阁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带来的风里,带着比茶香更绵长、更清甜的暖意,悄悄漫进每个人心里。

又过几天清晨,诸天阁的门板刚被伙计卸下,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就见苏瑶(在李逸尘体内)提着个青布食盒站在门口,官袍的下摆沾了些晶莹的露水,显然是天刚亮就赶过来的。

“悦姑娘,汪老板娘,”她见明悦和汪曼春正在用软布擦拭柜台,脸上带着几分腼腆。

“昨日听王大娘说,你们这儿的早茶配着酱菜格外爽口,我……我让厨房腌了些新蒜,想着送来给你们尝尝鲜,不算什么好东西。”

汪曼春笑着接过食盒,入手还带着点温热:“苏姑娘太有心了,快进来坐,刚沏好的陈皮普洱,正好配着新蒜喝。”

刚要引她往里走,就见李逸尘(在苏瑶体内)拎着个蓝布包风风火火闯进来,发髻歪在一边,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显然是急着出门没来得及打理好,裙摆都被他跑得起了褶皱。

“明宇,给我来碗热汤!冻着了!”他嗓门依旧洪亮,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看见苏瑶时却猛地顿了顿,把布包往吧台上一放,声音低了些,“这是……给你带的。”

布包里是几卷厚实的公文纸,苏瑶拿起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竟是她前些天在衙门抱怨说难懂的水利章程,每个生僻的术语旁边都写着注解,字迹虽不如她的娟秀,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你……”她抬头看向李逸尘,眼里闪过惊讶,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却见他飞快地别过脸去,耳根泛着可疑的红晕:“看什么看,赶紧拿去看,免得又在衙门对着那些条文发呆,出洋相。”

正说着,张婶抱着个陶罐进来,罐子口用布盖着,还系着红绳,见了苏瑶就热情地招呼:“李大人,昨日你托我留的新鲜莲子,我给你装好了,听说苏姑娘用你的身子处理公务总熬夜,熬点莲子羹最安神了,清热。”

又转向李逸尘,把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苏姑娘,你前日说想吃城南的糖糕,我让我家小子今早天不亮就去排队,刚买回来的,还热乎着呢。”

李逸尘接过糖糕,指尖触到油纸传来的温热,愣了愣才道:“多谢张婶。”转头见苏瑶正低头看着那包公文纸,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在偷偷笑,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愣着干什么?你的新蒜呢,我尝尝腌得怎么样。”

苏瑶打开食盒,新蒜的清香混着淡淡的醋味立刻散开,蒜粒白白胖胖,裹着透亮的汁液。

李逸尘捏起一瓣放进嘴里,辛辣的味道瞬间冲上来,辣得他直吸气,眼角都红了,却还是含糊道:“还行……比你以前腌的淡了点,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不爱吃咸的。”

明萱在一旁剥着橘子,橘瓣的酸甜味飘散开,闻言咯咯直笑:“李公子,你上次还跟明宇说,苏姐姐腌的菜太酸,吃着牙都倒了呢!”

李逸尘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生气,反倒从布包里又掏出个牛皮小本子,往苏瑶面前一推:“这是……我记的后宅那些人的性子,谁爱听好话,谁得顺着来,谁背后爱搬弄是非,你……拿着吧,省得你用我的身子应对她们时出错,又被人笑话。”

苏瑶接过本子,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上面的字迹虽潦草,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连哪个丫鬟爱偷懒、哪个婆子爱嚼舌根都记着。

她想起自己昨夜在李逸尘书房看到的,他用她的笔迹写的《为官心得》,里面竟工工整整记着“不可因私废公”“百姓事无小事”,正是她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当时她还愣了半天。

“我也给你带了东西,”苏瑶从官袍的袖袋里掏出个素布小布包,递给他,“你用我的身子总说头晕,许是思虑太多,这是我让药房配的清头目药囊,里面有薄荷和菊花,我已经缝在你的……哦不,是我的梳妆盒里了,梳头时能闻着点味,兴许能舒服些。”

李逸尘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细碎的草药,突然没了往日的急躁,只低声“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明楼看着这一幕,对汪曼春轻声道:“看来真不用我们多费心了,他们自己就能把日子过明白。”

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进来几个提着篮子买蔬果的妇人,见着苏瑶和李逸尘,都笑着打趣:“李大人和苏姑娘这是和好了吧?看这互相惦记着带东西的样子,比没和离时还亲呢!”

苏瑶和李逸尘被说得脸上发烫,却都没反驳,只是一个低头喝着热茶,一个低头啃着糖糕,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对方那边瞟,带着点羞涩,又藏不住满心的欢喜。

诸天阁里飘着新蒜的清香、糖糕的甜香、茶叶的醇香,还有一种藏不住的、日渐浓厚的温情,随着清晨的阳光,一点点漫进人心坎里,暖得人心里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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