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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中西文化交流(1 / 2)

第三年的温哥华春天,来得比往年更显急切些。

前一刻还裹挟着料峭寒意的风,转瞬间就被一股融融暖意驱散,空气里的清冷被春日特有的温润浸透。

诸天百货门前那条铺着青石板的小道,此刻成了樱花的世界——早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密密匝匝地缀满枝头,风一吹过,便如千万只粉蝶振翅,簌簌飘落,层层叠叠地铺满石板路,踩上去软绵绵的,带着花瓣特有的轻柔,空气中弥漫的清甜花香。

明楼站在百货二楼的窗前,指尖轻轻搭在微凉的窗沿上,目光漫过楼下那片绚烂的樱色,眼底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望着庭院里那几株姿态优雅的樱花树,此刻愈发清晰而笃定——趁着这大好春光,那个被樱花树温柔环绕的庭院里,办一场“中西文化交流会”。

他想,这样既能让更多人领略到梦卿那些凝聚着心血与巧思的精美绣品的独特魅力,也能让店里那些独具东方韵味的商品,被更多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看见、欣赏。

“爸爸,您看!”小明的声音传来,他站在庭院中央,正指挥着几个身形灵活的智能伙计挂起一只只红灯笼。

“智能伙计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了!”灯笼面上,是明悦精心绘制的水墨画,或远山含黛,墨色氤氲如薄雾;或近水含烟,笔触灵动似有声,满满都是东方独有的雅致意趣。

而灯笼的提手处,却系着几缕色彩明快的西式彩带,红的像火焰,蓝的似晴空,黄的如暖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中西元素就这样不着痕迹地巧妙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毫无违和之感。

“餐饮楼那边,智能厨房的厨师早就忙活开了,”小明又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飘出香气的方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已经备好了双皮奶、杏仁糊这些我们中式的甜品,滑嫩香甜;也烤好了曲奇、蛋挞这些西式点心,酥脆可口。”

他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茶·咖啡厅,眼底闪着光:“里面也早就煮上了龙井、碧螺春,茶香醇厚;还有现磨的蓝山咖啡,香气浓郁。”

梦卿站在庭院中央,身上那件月白色的缎面旗袍,是明萱特意为她量身定制的,领口、袖口的剪裁都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

旗袍的衣襟上,是她自己绣的一圈缠枝莲,莲花含苞待放,枝叶缠绕,针脚细密,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目光随着那些被智能伙计一一挂起的绣品缓缓移动,眼神里满是珍视。

兰草纹的桌旗被铺在那张古朴的红木长桌上,叶片的脉络在光线下清晰可见,细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沾染晨露,焕发生机。

一条绣着凤凰图案的披肩,色彩艳丽夺目,凤凰的尾羽层层叠叠,羽毛的纹理栩栩如生,被轻轻搭在旁边一张欧式沙发的扶手上,华贵的绸缎与沙发柔软的绒毛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情。

还有那几十块绣着不同花样的帕子,有并蒂莲开,娇羞欲滴;有喜鹊登梅,灵动活泼;有猫戏蝶飞,憨态可掬……

它们被细绳串成一串,像风铃一样挂在樱花树下,风一吹过,丝线与丝线轻轻碰撞,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明先生,汪老板娘,你们……”梦卿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有些紧张地绞着围裙的一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节都有些发红。

汪曼春走上前,温柔地帮她理了理旗袍微乱的领口,指尖带着暖意,动作轻柔。

她看着梦卿,眼神里满是鼓励,温暖而有力量:“你的绣品就是最好的名片,一针一线都藏着你的心意和本事。”

她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那幅《归雁图》绣品,继续说道:“比如那幅《归雁图》,你不是说,是想绣给所有在异国他乡、思念家乡的人看吗?那样真挚的情感,大家一定能感受到的。”

交流会准时开始,庭院里很快就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有穿着笔挺西装、言谈举止沉稳的商人,他们目光锐利,在绣品和各式商品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潜在的商机。

有穿着剪裁合体的旗袍、妆容精致的华裔太太,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轻声交谈着,不时被绣品上精巧的图案吸引,发出低低的赞叹声。

还有几个抱着画板的艺术家,他们一边眯着眼仔细观察着绣品的细节,一边在画板上快速勾勒着,眼神里闪烁着创作的灵感。

大家纷纷围在梦卿的绣品前,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有人惊叹于她竟能将细细的丝线绣出羽毛般的层次感,那凤凰的羽翼,层层叠叠,光影交错。

有人则格外喜欢那些藏在花纹里的小细节,比如一朵刚刚含苞待放的梅,花瓣上似乎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又或是一片带着露水的叶,叶脉清晰得仿佛能数出来,连叶尖那一点嫩红都栩栩如生。

“妈妈,妈妈,你快看!”一个扎着金色马尾辫的小女孩,挣脱了母亲的手,小跑到樱花树下挂着的帕子前,指着一块绣着猫戏蝶图案的帕子,小脸上写满了惊喜,眼睛瞪得圆圆的,亮晶晶的。

“你看它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光呢!和邻居家的小猫一模一样!”

梦卿闻言,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些许,她立刻温柔地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道:“小姑娘真有眼光,谢谢你喜欢。”

她的声音轻柔:“这只猫的眼睛呀,我用了三种不同颜色的线绣成的,在阳光下看,它会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而到了阴影里,又会微微偏绿,就像真的猫咪眼睛一样会变化呢。”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帕子,轻轻递到小女孩面前,眼神里满是慈爱:“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小女孩的母亲是一位气质优雅的服装设计师,她快步走上前,眼中带着歉意又难掩兴奋,立刻拉着梦卿的手,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光芒,语气急切又真诚。

“这位小姐,实在太感谢你了。而且,你的绣工实在是太出色了!”

她指了指那块猫戏蝶帕子,又看了看周围其他的绣品,“我有个想法,我想和你合作,用你的绣品来制作高级定制礼服,我们一起参加下个月的时装周,让更多人看到这样的艺术,让东方的美被更多人知晓,你觉得怎么样?”

梦卿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得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瞳孔里满是惊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跳得飞快。

她下意识地便抬起头,朝着明楼的方向望去,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仿佛在说“我可以吗?”。

明楼正好迎上她的目光,他朝她温和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鼓励,那目光仿佛带着力量,穿透了人群,直抵她的心底,仿佛在说“别担心,你可以的,我们都相信你”。

梦卿看着明楼眼中的肯定,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握紧了设计师的手,语气虽然还有些微颤,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好,我愿意试试!”

这个决定很快就在当地的华人群体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各种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有人守着旧观念,说她“忘本”,放着好好的传统手艺不去坚守,偏偏要和洋人掺和在一起,沾染了“洋气”,把老祖宗的东西都给糟践了。

也有人因为嫉妒,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这是“攀高枝”,想借着时装周一步登天,心思不纯。

更让人不齿的是,一直视诸天百货为竞争对手的怀特,竟然在暗地里使坏。

他买通了一个小裁缝,让他在各个市集和诸天百货附近四处散播谣言,说梦卿的绣品用的都是劣质丝线,看着光鲜,用不了多久就会褪色、损坏,根本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梦卿姐,别理那些闲言碎语,清者自清。”

明宇拿着一份厚厚的检测报告走过来,脸上带着愤愤不平,将报告重重地放在梦卿面前的桌子上,语气坚定地说。

“这是多功能检验机的检测结果。你的丝线都是最好的桑蚕丝,无论是光泽度还是韧性,都达到了顶级标准,这报告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说着,还拍了拍梦卿的肩膀,给她打气,“放心,小明已经帮你联系了报社,我们马上开个记者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演示你的绣品有多耐脏、色牢度有多好,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看谁还敢乱说!”

记者会上,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台下的记者们拿着相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梦卿身上,等着看结果。

梦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地拿起一杯茶水,毫不犹豫地泼在一块绣着牡丹的帕子上,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

帕子上的水渍很快就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朵牡丹依旧娇艳欲滴,花瓣的层次感丝毫未减。

接着,她又拿起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在丝线上来回刮擦,只见那些丝线纤维坚韧,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依旧牢牢地附着在布上。

“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好的绣品,不仅要经得住看,更要经得住用,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那天,明楼、汪曼春、小明、明悦、明萱和明宇的个人任务面板上,“改变梦卿命运”的进度条,稳稳地跳到了80%。

明楼站在庭院的一角,看着不远处正和那位服装设计师热烈讨论细节的梦卿,她手里拿着一支铅笔,正低头认真地修改着设计图,侧脸在透过樱花树洒下的阳光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坚定。

“你看,她已经不需要我们护着了。”明楼转头对身边的汪曼春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还有些许如释重负。

“接下来的路,她自己完全能走了,而且会走得很好。”

时装周开始的那一天,后台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

梦卿站在镜子前,指尖轻轻抚过那件即将作为压轴出场的礼服下摆,心中感慨万千。

这件月白色的缎面礼服上,她耗费了整整三个月心血绣出的百鸟朝凤图案,正随着布料的轻微晃动而缓缓舒展——凤凰的尾羽用了七十二种渐变丝线,在灯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虹彩,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

“别慌,放轻松。”汪曼春走到她身后,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

镜中映出的,是明萱特意为她设计的发型,一个简洁而不失雅致的发髻,斜插着一支温润的玉簪,簪头雕着半朵含苞的兰草,与她旗袍上的缠枝莲遥相呼应,透着一股东方女子的温婉。

“你看台下第三排,”汪曼春凑近镜子,对着镜中的梦卿眨了眨眼,带着笑意说。

“小明早就把实时翻译器调成了十二种语言,保证各国记者都能听懂你的故事,不会有任何沟通障碍。

明宇在会场那边控场,安保、流程都安排得妥妥的,不会出任何岔子;至于明楼……”

她朝台前的方向努了努嘴,眼底满是笑意,“他正在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时尚评论家讲你那块猫戏蝶帕子上的猫瞳工艺呢,听得人家连连点头。”

梦卿顺着她的目光朝台前望去,果然看见明楼正拿着那块当初送给小女孩的猫戏蝶帕子,指尖轻轻点着猫的眼睛,耐心地讲解着其中的巧思,对面的评论家听得十分入神,频频点头,手里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悠扬的音乐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梦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跟着前面模特的步伐,慢慢走到侧幕。

当那件百鸟朝凤礼服随着模特的身影出现时,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如潮水般的惊叹声和掌声,经久不息。

梦卿在侧幕看着,眼角微微湿润,有泪水悄悄滑落,那是激动的泪,是喜悦的泪。

她看见那个金发小女孩正坐在母亲身边,手里举着当初送她的那块猫帕子,兴奋地朝着她的方向挥手,小脸上满是纯真的笑容。

秀场结束后,后台立刻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闪光灯不停闪烁,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各种问题像雨点般接踵而至,砸向梦卿。

有人问她,在西式剪裁的礼服上坚持用传统针法,是否担心不被接受,会不会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梦卿拿起旁边一件备用的礼服样衣,指着袖口处精致的盘金绣,从容地回答:“大家看这里,这种针法叫‘打籽’,每一个小小的线结都要绕线七圈,然后再扎实地钉在布上,才能有这样立体的效果,少一圈都不行。”

她的声音清晰而稳定,“我娘说,这就像做人,要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走,容不得半点偷懒和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