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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雨欲来,暗流涌动(1 / 2)

(醒木“啪”地一响,惊堂木落,满座皆静)

各位看官,您且细听分晓!

烽烟起处风云变,

故都秋色笼愁烟。

明家儿女多壮志,

且看今宵月难圆!

这民国二十五年的秋天,北平城的天就跟被墨汁泡透了似的,黑得叫人喘不上气。

街面上那些穿黄皮的日本兵,扛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横冲直撞,那皮靴踩在青石板路上,“咔哒、咔哒”。

报童的嗓子喊得比破锣还响,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日军增兵关外喽——最新号外!宛平城那边交火啦!”

手里的报纸被抢得飞起来,接到报纸的人,指节捏得发白,有那性子烈的,把报纸往地上一摔,脚碾着骂:“狗日的小鬼子!”

这诸天阁,就在城根儿下的胡同里立着。

往日里,张大娘端着针线笸箩,李大爷提着鸟笼子,围着明楼扯闲篇,说谁家的小子上中学,讲哪年的雪下得齐腰深,笑声能漫过对街的酒幌子。

可如今呢?

都改成仨俩一伙,蹲在墙根儿的阴影里,脑袋凑得能顶住,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眼睛还得瞟着四周,话到嘴边又“咕咚”咽回去,末了叹口气。

您道这是为啥?

嗨,乱世的日子,过的就是提心吊胆!

明楼明掌柜,偏不按常理出牌!

您猜怎么着?

他从地下仓库层那间上了三道铜锁(开放式)仓库里,把压箱底的陈米新面、细布粗麻全搬出来了,柜台上那块“平价供应”的木牌,被智能伙计擦得锃亮,太阳底下一晃,晃得那些囤积居奇的主儿眼睛发疼。

街坊们攥着布袋子、提着瓦罐来,眼圈红红的,拉着明楼的手不放:“明掌柜,您这是积大德啊!这年头,谁不往怀里搂钱,您倒……”

明楼就嘿嘿笑,笑得温和:“都是街坊,哪能看着大家饿肚子?”

这话听着暖心,可在那伙黑心商人耳里,就跟针扎似的!

暗地里的绊子就没断过——前儿后巷的水管让人用石头堵了,清水漫得能没过脚踝,柴火垛泡得能拧出水。

今儿一早,就有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在门口转悠,见人就凑过去,压低嗓子嘀咕:“听说了吗?诸天阁的米掺了沙子,布是洋鬼子穿旧的,用了要长疮!”

引得几个外乡客直往后缩,有那胆小的,真就把挑好的布卷扔回柜台:“我……我再瞧瞧!”

(醒木一拍)

这夜都深了,梆子敲过三更,胡同里连狗叫都没了,诸天阁的门板早一块块上好,门闩落得死死的,铁环上还挂了串铜铃,风吹过都“叮铃铃”响,稍有动静,整胡同都能听见。

店铺监控管理室亮着盏油灯,照亮了明楼那张紧锁眉头的脸。

明楼坐在监控视屏前,手指头在冰凉的桌面上敲着,“笃、笃、笃”,不快。

他那双眼盯着屏幕里前后巷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可此刻那些闪烁的光点,在他眼里都成了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条缝,汪曼春端着碗银耳汤进来,瓷碗碰着桌面,“叮”的一声脆响,像玉珠子掉在琉璃盘上。

她把碗往明楼跟前推了推,声音柔得像棉花:“小明临睡前还扒着我耳朵说,他那收音机就差俩零件,装上就能收远处的台了。”

说话时,眼梢瞥见明楼那拧成疙瘩的眉头,手伸到一半想给他揉开,又像想起啥,转而拢了拢袖口,指尖在青布袖口上蹭了蹭——那袖口磨得发亮,里面藏着她连夜抄的联络点名单,字儿写得小,密密麻麻的。

明楼一把抓住她的手,刚碰上就觉出不对劲——掌心里一层薄茧,是常年拨弄算盘、整理货物磨出来的,磨得他心尖儿发颤。

他喉头滚了滚,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我愁的不是这个。”

眼瞅着窗外那墨似的夜,浓得化不开,“这仗要是真打起来,北平城成了火海,孩子们……”

那声音里藏着丝发颤,您想,再硬的汉子,提到自家娃,心窝子也得软成不是?

汪曼春轻轻挣开手,掀开汤碗盖,热气“腾”地冒出来,迷了她的眼,可声音里添了几分暖:“孩子们比你想的刚强。

昨儿晚饭,小明拽着我胳膊说,要把旧半导体拆了改通讯器,说明宇力气大,能帮他拧螺丝。

明悦和明萱呢,今儿一早就查询地下仓库(医疗物品区域)的纱布绷带,明悦还说,得再让智能农民种多些棉花,万一打起来,伤员用得上。”

她顿了顿,伸手给明楼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尖滑过他的脖子时稍停了停:“你瞧,他们心里都有数。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刀山火海也能闯过去!”

话音刚落,窗外那点可怜的月光“唰”地被乌云吞了,天地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院角那棵老槐树的影子都成了模糊的鬼祟,张牙舞爪的。

就在这时,“砰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闷乎乎的,可就这几声,愣是穿透窗户纸,往人耳朵眼里钻,听得人心里“咯噔”一下。

明楼的目光“唰”地钉在桌上的北平地图上——宛平城的位置。

他手指头在标红的要道上点着,力道大得差点戳破纸:“枪声近了。”

声音压得更低,“智能伙计打听到,西直门盘查得邪乎,拉洋车的都得掀开帘子瞅,稍有迟疑就被按住搜身,跟审贼似的,有个老头多说了句‘凭啥’,就被扇了俩嘴巴。”

汪曼春顺着他的目光瞅,手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副店主徽章——背包(功能)里有张纸,是她凭着记忆画的城里药铺、粮店分布图,还有几个信得过的联络点,字儿娟秀,可笔锋透着股硬气。

她抬眼瞅着明楼,眼神亮得像暗夜里的星:“明悦清点药箱时,翻出很多德国盘尼西林,宝贝似的锁在木盒里,说这玩意儿能救命;小明缺的电阻零件,天津老周拍胸脯说今夜准到,我让智能伙计在后门等着呢,裹着油纸,藏在煤堆里。”

(醒木在案上敲出半声,悬而未落)

可就在这时,监控屏幕上“唰”地闪过几个黑影,猫着腰在后巷晃悠,手电筒的光柱跟毒蛇似的,在墙角、窗根乱扫,照得砖缝里的蛐蛐都不敢叫了!

徽章的通讯器(功能)里传来阿福的声音:“掌柜,老板娘,后巷有几个生面孔,穿黑短褂,腰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家伙,不像善茬,要不要我过去料理他们?”

明楼“噌”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吱呀”一声,跟锯子拉木头似的刺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汪曼春呢?早从抽屉里摸出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指在弹匣上一滑,“咔”的一声上了膛,眼神“唰”地就利了,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温婉?

“我去看孩子们,别让他们惊着。你当心。”

她指尖在明楼胳膊上轻轻一触,那一下短得像闪电,可力道实诚,随后转身往楼梯走,高跟鞋“噔、噔、噔”敲着地面,在静夜里清亮得像敲警钟,敲得人心里发紧。

明楼抓起墙角的乌木手杖——您可别瞧这手杖油光水滑,紫巍巍的,里头藏着铁家伙呢!

抽出来就是把两尺长的短棍,锃亮,打在身上能断骨头!

他攥得手心冒汗,走到监控视屏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一按,后巷的画面“噌”地放大,就见那几个黑短褂正往排水管上系绳子,绳头甩了甩,明摆着要翻墙——领头的那小子贼眉鼠眼,颧骨上还有块疤,不是张老板的狗腿子刘三是谁?

“阿福,守住地下仓库入口!”明楼对着徽章通讯器(功能)沉声道,声音里听不出波澜,可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屏幕上的红点,“那里面的药品器材,是给前线弟兄们留的,一根针都不能少!”

小明抱着个铁皮盒跑进来,额前碎发湿得贴在脑门上:“爸,核心零件都拆了,我这就放入徽章背包(功能)里,他们就是翻烂了屋子也找不着!”

他身后跟着明宇,小家伙攥着把弹弓,弓把都让他捏白了,指节突突直跳,眼珠子瞪得溜圆:“爸,我跟你去!谁敢来,我一弹弓打他眼珠子,让他变成独眼龙!”

明楼摸了摸小明的头,掌心的温度让少年定了神,那点慌乱渐渐下去了。

“带弟弟妹妹看好药品,没我话,天大的动静也别出来。”

小明用力点头,临了还回头瞪了眼屏幕,小脸上满是倔强:“爸,要是他们敢动仓库,我……”

明楼没应声,就看着孩子们钻进书架后的暗门,那门做得巧,合上就跟书架融为一体,连木纹都对得上,直到那扇门合得严丝合缝,才转回头。

监控里,那刘三已经顺着绳子爬上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引得他身后的人一阵嗤笑,笑声在夜里听着格外刺耳。

明楼缓缓握紧手杖,指节“咔咔”响,耳听着阿福一声断喝:“你们是干什么的!敢闯诸天阁,活腻歪了?”

这后墙的瓦片,被那伙强人踩得“哗啦”直响,碎瓦片子跟下雹子似的顺着墙缝往下掉,那声响,跟有人在您耳边摇碎玻璃碴子一般,尖得能刺破耳膜!

一个跳下来的黑短褂汉子,脚还没沾稳地皮,阿福早攥着扁担候在墙根下了,瞅准那汉子膝盖弯,扁担带着风“呼”地扫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闷响,正打在七寸上!

那汉子“嗷”一嗓子惨叫,跟只断了腿的蛤蟆似的,抱着膝盖在地上直打滚,冷汗“唰”地浸透了后背衣裳,疼得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嘴里光剩“哎哟哎哟”的哼哼。

墙头上另外两个见状,哪还顾得上什么章法?

掏出短棍就“嗷嗷”叫着扑过来,活像两头被惹急的野猪!

后巷里顿时炸开了锅:棍棒相撞“砰砰”响,震得墙皮直掉灰;夹杂着“狗娘养的”“让你多管闲事”的粗话,跟一把把钝刀子似的,把这夜的寂静撕得稀碎!

再说二楼楼梯口,汪曼春扶着冰凉的栏杆,指节攥得发白,那栏杆的雕花愣是被她捏出几道白印子。

楼下的打斗声像重锤敲在她心上,一下下都敲得她心口发紧,嗓子眼发堵。

忽然,“啪”地一声,客厅的灯灭了!

霎时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剩下窗外透进的点点微光,不用问,定是那伙恶徒搞的鬼,想趁黑占便宜!

汪曼春心“咯噔”一下,刚迈出半步,就见明楼的身影从客厅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那根乌木手杖“笃”地往地上一顿,清脆得像敲在空碗上,那几个汉子的动作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偷东西的胆子有,报个名号的胆子倒没了?”

明楼声音不高,慢悠悠的,却像块大石头扔进水塘,漾开一圈圈压人的气场,把那伙人的嚣张气焰浇下去大半。

带头的刀疤脸借着月光打量明楼:见他一身月白长衫熨得笔挺,领口袖口齐齐整整,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先生,顿时松了口气。

挥着短棍就冲过来,唾沫星子喷得跟下雨似的:“识相的把仓库钥匙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嘿,您猜明楼咋做的?

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子像阵风似的往旁边一滑,那动作,比戏台上的武生还利落,恰好躲过扑击。

手里的手杖“咔”地一转,杖头的金属套弹出半寸,闪着森森寒光!

没等刀疤脸回神,手杖照着他手腕就敲了下去,又快又准,跟长了眼睛似的!

“哎哟!”刀疤脸惨叫一声,短棍“当啷”落地,抱着手腕疼得直蹦高,额头上青筋暴起跟蚯蚓似的,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嘴里喊着“我的手!我的手!”。

其他人见状,都围攻上来,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带着风声就往明楼头上招呼。

明楼却不慌不忙,脚下踩着细碎步法,跟在园子里散步似的从容,手杖时而像长鞭横扫,时而像长枪直刺,转眼就把他们逼得连连后退,后腰“砰砰”撞到货架,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手里的棍子都快攥不住了!

“是张老板派你们来的吧?”

明楼突然开口,目光跟两道冷光似的,扫过那几人瞬间僵硬的脸,“他囤积粮食发国难财还不够,连我这小铺子都惦记上了?”

刀疤脸眼神闪烁,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不敢对视,梗着脖子强辩:“胡说八道!我们就是……就是路过,天太渴,想讨碗水喝!”

“讨水喝带短棍?讨水喝翻后墙?”

明楼冷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碴子,听得人耳朵根子发麻,手杖稳稳指向仓库,“那里的粮食,是留给街坊们救命的,一粒一厘,谁也别想动!回去告诉张老板,安分守己些,不然,别怪我明楼不客气!”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呜哇——呜哇——”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那几个汉子脸“唰”地就白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魂儿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