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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市井烟火,明暗交锋(1 / 2)

(先打个响板,“啪”的一声)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

自古乱世出英雄,迷雾深处藏蛟龙。

诸天阁里风云起,明暗交锋自从容。

今日这段奇闻,如何步步惊心。

您猜怎么着?

这清晨的天光,它不是一下子泼下来的,倒像是哪个巧手的姑娘,轻轻推开了绣楼的窗,那光就一缕一缕、慢悠悠地漫过诸天阁的翘角飞檐。

檐角那串铜铃,被晨风一吹,“叮咚叮咚”响得脆生,活像蘸了晨露的玉珠在那儿互相打着招呼,把街上渐渐热闹起来的声响都滤得柔了三分。

您听:挑菜的小贩扯着嗓子喊“新鲜的黄瓜嘞”,自行车铃“叮铃铃”擦着墙根过,远处电车“哐当哐当”碾过铁轨——可再咋吵,都盖不过这铜铃的清亮。

这诸天阁一楼账台后,坐着位主儿,正是明楼。

您瞧他,指尖在那檀木镇纸上摩挲,那镇纸边缘的缠枝莲雕花,被他摸得油光水滑,温润得像块暖玉。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往上爬,把他那点混沌的思绪都给捋顺了。

他眼帘半垂着,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儿,乍一看,跟那守着铺子算账的寻常掌柜没两样,眼珠子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那上面藏着金子。

可您再细瞅,他那余光,早像张无形的网,把店里的动静捞了个干干净净!

玻璃柜前围着几位穿月白旗袍的小姐,那蔻丹红的指甲点着瓶身上的洋文标签,银铃似的笑:“这‘午夜飞行’,真带星光的味儿?”

“听说抹了能招心上人呢!”

门外台阶旁,拉洋车的师傅蹲在那儿,捧着个印着“诸天阁”的粗瓷碗,“呼噜呼噜”喝豆汁,喉结一动一动的,碗沿沾着点豆渣,倒把那摔不碎的新碗衬得挺接地气。

明楼嘴角噙着丝笑,淡得跟水墨画里晕开的墨痕似的,可谁知道他心里压着啥?

化妆柜台内侧,汪曼春正摆弄那些胭脂盒。

她那手指纤细,捏着块宝蓝色丝绒布,把每个描金盒面擦得能照见人影儿,可眼角的余光,在往来客人堆里飘来飘去,带着股说不出的焦灼。

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快了些,丝绒布在胭脂盒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突然,门口铜铃“叮铃铃”响得格外欢,跟有啥大人物来似的。

您猜是谁?

一群丫鬟簇拥着个身影踏进门,穿件水红旗袍,活像团流动的火焰,领口袖口滚的银线,随着步子闪闪烁烁,头上珠翠“叮铃当啷”碰出细碎的响。

可再瞧那张脸,敷着厚厚的珍珠粉,对着货架上一排进口胭脂,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尖声尖气地说:“这颜色,红得跟庙里的供品似的,俗气死了!”

那声音,带着贵妇人特有的挑剔,尾音往上翘着,指尖划过那些胭脂盒,跟碰了脏东西似的赶紧缩回去,指甲上的凤仙花汁红得扎眼。

汪曼春这时候啥反应?

她“噌”地从柜台后走出来,步子轻得像踩在云絮上,裙摆扫过地面几乎没声。

手里捧着个描金小盒,盒面的牡丹花开得栩栩如生。

“夫人要是不喜那些张扬的,”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跟春风拂过湖面似的,“这是用平阴清晨带露的玫瑰捣的,性子温,敷在唇上是淡淡的粉,配您这白皙肤色,才叫雅致呢!”

说话时,她袖口微微一抬,指尖看似不经意划过腕间的梅花徽章——您可别小看这动作,那冰凉的金属一碰,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行淡蓝色的小字就浮在眼前了:“好感度30%”。

她这心才算落了半分,脸上的笑更柔了,眼尾微微挑着。

我们再说另一边,堂会里那叫个热闹!

西洋乐的调子混着昆曲的水袖,衣香鬓影,活像场浮华的梦。

小明穿件挺括的燕尾服,身姿挺拔得像株小白杨,嘴角总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三言两语就能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可他那眼,尖得跟鹰隼似的,一下就瞥见角落里的牛素云——刚被夫家的人怼了句“女人家懂什么”,这会儿正独自端着酒杯,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沿,一圈又一圈,眼底的落寞跟蒙了层灰似的。

小明端着两杯酒走过去,弯腰时对着她挤了挤眼,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把牛素云的长睫毛都逗得颤了颤。

“夫人,尝尝这个?”

说着,他把空酒杯在她眼前一晃,再打开时,嘿,里面躺着串紫莹莹的葡萄,颗颗饱满得像要滴出水,在灯光下泛着光,馋人得很!

牛素云愣了一下,“噗嗤”笑出了声,那笑声跟破冰的春水似的,没了平日的锋芒,倒露出几分少女的天真。

“你这小玩意儿,”她拈起一颗葡萄,指尖轻轻捏了捏,“倒比他们那些赌钱的牌局有趣多了——那些人除了吹牛,就是算计着怎么把我嫁妆拿去讨好日本人!”

小明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这话里的不满,不就是能撬开缺口的缝儿吗?

傍晚的三楼书店,飘着旧书的油墨香,混着点淡淡的灰尘味,让人心里头静得很。

明宇和李冬青凑在窗边的煤油灯下,头挨着头看一本翻得起毛边的《新青年》,书页边缘卷成了波浪,露出泛黄的纸。

灯芯“噼啪”爆了个小火星,光亮猛地一强,映得两人眼里都闪着光,活像落了两颗星子。

“明宇,你说女子真能顶半边天?”

李冬青翻到讲女性解放的文章,指尖点着“男女平权”四个字,声音里带着急切的期盼,眼里的光比灯苗还炽烈——那是对新思想的向往,也是在问自己,女子到底能做些啥。

明宇抬手指向不远处医疗室。

医疗室里有个穿白褂的身影在动,时而弯腰整理药箱,时而俯身看啥东西。

“你看我姐明萱,”他语气里带着股子骄傲。

“她在医疗室里救死扶伤,上次码头工人暴动,多少汉子被打得头破血流,都是她连夜包扎救治的。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见了她,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喊‘明萱医生’?这难道不是顶起半边天?”

李冬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慢慢扬起,像朵悄悄开的花。

她拿起铅笔,在书页边缘画了个咧嘴笑的小人,笔尖划过纸面,“沙沙”轻响,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再转到慈善堂,院子里堆着刚到的救济粮,麻袋的粗布互相摩擦,“沙沙”响,跟春蚕啃桑叶似的。

明悦正指挥义工搬粮,声音清亮得像溪水流:“轻点儿放,别把袋子蹭破了!”

转身时看见周霆坤扛着最后一袋粮进门,他那军绿色的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里子,额角的汗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水珠,“啪嗒”滴在衣襟上,洇出个深色的痕,可他浑不在意,放下粮袋还冲众人笑得爽朗:“都搭把手,早点搬完让孩子们踏实吃饭!”

“周先生,歇会儿吧。”

明悦端着杯热茶走过去,杯沿冒着袅袅热气,在微凉的空气里凝成白雾,“这些粮清点过了,够孩子们吃三天了。”

周霆坤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

他目光落在她衣襟上的银质书签上——“知行合一”四个字刻得遒劲有力,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书签倒是别致。”

他随口赞了句,眼里带着几分欣赏。

明悦浅笑,指尖轻轻拂过书签:“是用诸天币换的,图个警醒自己——说的不如做的实在。”

各位您瞧,这姑娘,心里亮堂着呢!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一点点漫过诸天阁的雕花窗棂,把账台上的账本染成了深褐色。

明楼对着账本上跳动的荧光数字出神,那些数字忽明忽暗,跟夜空中闪烁的星似的。

他指尖在智能算盘的全息投影上滑动,光点聚散间,仿佛在演一场无声的棋局。

突然,淡红色的加密信息从店主徽章面板浮现:“目标牛素云,其夫近期与日方商会密会三次,地点待查。”

他指尖猛地一顿,跟被针扎了似的,算盘的光点晃了晃又稳住。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账本,“啪”的一声轻响,那行字就化作无数星点,跟被风吹散的萤火虫似的,没影了。

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苦涩漫过舌尖,顺着喉咙往下滑,可他心里却清明得像面镜子——看来,牛素云这条线,得抓紧了!

这时候,汪曼春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从二楼茶室下来,月白色旗袍的开衩处随步子轻轻摆动,小腿在廊下灯笼的暖光里映出细腻的肌肤,像蒙了层朦胧的光晕。

“牛素云今晨派人来取玫瑰膏了,”她把茶盏轻放在账台上,杯盖与杯身碰撞出“叮”的脆响,跟玉珠落地似的,“还特意交代要订茉莉香的,说是送给出洋回来的妹妹,临走时那丫鬟还念叨,说少奶奶这几日总对着日历出神呢。”

明楼抬眼时,她恰好错开视线,目光落在玻璃柜里那瓶标着“巴黎”的香水上——您猜那瓶底是啥?

一颗伪装成水晶的微型摄像头,正无声地记录着店内往来的人影,跟只蛰伏的眼睛似的,警惕地盯着每一个可疑的动静。

戏园后台的化妆镜前,几个穿绸衫的公子把小明围在中间。

为首的摇着檀香扇,扇面上的美人图被他晃得变了形,扇骨碰撞发出“嗒嗒”声,语气里的挑衅跟针尖似的:“听说你最近跟牛家少奶奶走得挺近?怎么,想攀高枝儿?”

小明却笑得更轻松了,从袖中摸出颗水果糖,在掌心搓了搓,再摊开时,嘿,糖块竟变成只翅膀闪着磷光的蝴蝶,扑棱棱飞起来,翅膀扇动带起细微的风。

“不过是陪夫人解闷罢了,”蝴蝶在那公子眼前绕了圈,他伸手去抓,指尖只捞到一把空气,“倒是各位,昨晚在商会仓库盘桓到深夜,守夜的老陈说,你们往车上搬的箱子沉得很,几个人才抬得动,难不成是偷了什么宝贝?”

说话间,蝴蝶掠过那人衣领,悄悄沾走一片带着刺鼻煤油味的布料,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小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跟只偷到腥的猫似的——这布料的味道,可是条线索!

明萱的医疗室里,弥漫着草药和酒精的味道,两种气息混在一块儿,倒让人觉得安心。

李冬青正把晒干的药材分类装进陶罐,当归、黄芪、金银花……标签贴得整整齐齐。

“刚收治了个码头工人,”明萱用酒精棉擦拭镊子,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她压低声音,眉头蹙着,“腿上被日本人的狼狗咬了个大口子,深可见骨,疼得直冒冷汗,嘴里却不停念叨:‘夜里的船……黑箱子……太阳旗……’说看到有船在码头卸东西,箱子沉得很,估计不是什么好货。”

李冬青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药方纸上晕开个小点儿。

她迅速翻过纸,在背面飞快写下“码头”“夜船”“黑箱”,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响,字迹急促却工整。

忽然,窗外人影一闪——是明宇,正假装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手指在花盆沿轻轻敲着,三短两长的节奏,跟暗夜里跳动的密码似的。

李冬青心领神会,悄悄把纸折成小方块塞进袖中。

慈善堂的油灯下,明悦正用纱布给周霆坤包扎手掌,他搬粮时被木刺扎破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纱布的一角。

“这批救济粮里混了些发霉的,”周霆坤望着墙角那袋单独放着的粮食,眉头拧成个疙瘩,声音里压着怒火,跟闷雷似的,“我让手下趁没人换了新粮,可源头不查清楚,下次还会出事,孩子们吃了要生病的!”

明悦将银书签别回衣襟,书签反射的光恰好照在他磨破的袖口上,布料薄得能看见里面的皮肤。

“周先生可知,”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楚,“这些粮是从‘大和商行’领的?就是那个总跟着日本人屁股后面转的商行。”

周霆坤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油灯的火苗在他眼里剧烈跳动,映出翻涌的惊怒——难怪,难怪敢在救济粮里动手脚!

深夜的诸天阁,静得能听见虫鸣在墙角低吟。

地下仓库层的暗室内,明楼把各方信息一一钉在墙上,纸张与图册拼出半张模糊的地图,红点像散落的火星,透着股子危险劲儿。

汪曼春铺开牛素云妹妹的船票副本,指尖点着出发日期:“这时间正好赶得上商会酒会,她妹妹刚从国外回来,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小明把那片带煤油味的布料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是军用煤油,纯度极高,只有日军仓库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