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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寒雪初临呼兰城(2 / 2)

这日天刚蒙蒙亮,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小明就揉着惺忪睡眼,第一个掀开后屋厚重的棉帘。

冷冽的空气“呼”地涌进来,他冷不丁被门口景象惊得“呀”一声,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

您道他瞧见了啥?

就见那座小雪人旁,整整齐齐码着一小堆干树枝,枝桠上凝着晶莹的霜花,在微弱晨光里闪着光,别提多精神了。

“这丫头倒实诚。”汪曼春端着黄铜盆从屋里出来,盆里热水冒着袅袅热气,她抬手将水泼在门前雪地上,热气遇冷,在鬓角凝成一层细密白汽。

她瞅了眼那堆树枝,对屋里喊:“明萱,把昨天蒸的窝头拿两个,我去看看她家在哪,顺便送点东西。”

明萱在屋里应着,很快从还温着的蒸笼里捡了两个暄软的玉米窝头,又从食盒里裹了一大块腊肉,一起塞进汪曼春手里的蓝布包,叮嘱道:“娘,路上慢点,外面滑。”

汪曼春顺着小姑娘昨晚跑走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往前走。

穿过三条结着冰碴的土路,那路面滑溜溜的,稍不留意就得摔个屁股墩儿。

她在一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前停了脚,这房子看着有些年头,墙皮剥落得厉害,像是随时要散架。

柴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还夹杂着几个孩子嬉闹的细碎动静。

她轻轻推开柴门,“吱呀”一声轻响,正见那小姑娘蹲在灶台前,用一把小小的铁铲子费力扒拉着炉膛里的火星,想让火燃得旺些。

旁边两个更小的孩子围着她,手里还攥着昨天那几张皱巴巴的糖纸,时不时拿起来对着光看,稀罕得紧。

“婶子来啦?”小姑娘抬头看见汪曼春,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一下子亮得像沾了雪的星子。

她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黑乎乎的脸,反倒把脸抹得更花,活像只小花猫。

灶台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面是半碗黑乎乎的糊糊,看着大概是糠麸掺了点野菜煮的,早就没了热气。

汪曼春把布包递过去,指尖不经意触到孩子冻得通红的耳朵,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一紧,轻声问:“你娘呢?”

里屋的土炕上,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听到动静,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汪曼春快步上前按住了。

“别乱动,好好躺着。”

她伸手摸了摸妇人的额头,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简易检测仪在她身上扫了扫,眉头微蹙:“这是风寒入肺了,得好好养着,不能再着凉。”

说着从布包里掏出明悦特意配的药膏,“按这个法子抹在胸口,我再让药铺的(智能)伙计送两副草药来,熬成药汤喝,很快就会好的。”

妇人看着汪曼春,眼里的泪水“唰”地就滚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哽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姑娘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汪曼春磕了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俺娘病了半年,村里的郎中都摇头说没办法,俺知道你们是好人,是来救俺娘的……”

汪曼春赶紧把她扶起来,指腹蹭过孩子膝盖上磨破的补丁,那里已经结了层薄冰,她心疼地说:“快起来,傻孩子,以后缺啥少啥就去店里说,别再大冷天跑出来拾柴了,冻坏了可怎么好。”

等汪曼春踩着雪回到“诸天阁”,前院早已挤满了人,比昨天热闹了不止一倍!

昨天换过白面的老汉,领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后生,背来半麻袋新收的大豆,豆粒饱满得能看出油光。

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爽朗地说:“掌柜的,俺们村知道你这儿收药材,这是俺们几个人一大早进山挖的赤芍,你看看成色,能换多少东西?”

明楼刚接过麻袋,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昨天那个猎户扛着只肥硕的狍子进来,狍子还冒着热气,皮毛油光水滑,他咧着嘴笑:“刚打的,新鲜着呢,想换两身过冬的棉衣,给娃们穿,他们的棉衣都破得不能再穿了。”

这边明宇蹲在院里的石碾子旁,手里举着个锈迹斑斑的旧铜锁,胸前的徽章上清晰显示着“清代晚期,可兑换粗粮三斤”。

他抬头朝明楼喊:“爸爸,这锁头上面的花纹挺特别的,看着像是个老物件,收不收啊?”

明楼还没应声,旁边一个戴瓜皮帽、看起来像个先生模样的人凑了过来,扶了扶帽子说:“这锁我认识,是老冯家的吧?当年还是从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呢,值钱着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小心翼翼翻开:“我用这个换,成不?这书也是孤本。”

明萱在服饰铺忙着招呼客人,几个媳妇围着她挑花布,手里的竹篮装着鸡蛋,走动时,鸡蛋在篮子里轻轻晃,发出“咯吱咯吱”的细碎碰撞声。

“这梅花绣得真俊,针脚又密又匀。”

一个穿蓝布袄的媳妇,手里摸着那双绣着梅花的棉鞋样品,眼里满是喜欢,“姑娘,能给俺闺女也绣一双不?俺多拿十个鸡蛋当工钱。”

明萱笑着点头,声音清甜:“没问题,等晚上有空就绣,您明天来取就行。”

日头爬到头顶时,暖洋洋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中院的餐饮铺飘出阵阵饺子香,引得不少人直往那边瞅,鼻子都快凑到门框上了。

智能厨房正按照明悦新输进去的菜谱(数据),有条不紊地包着酸菜猪肉馅的饺子,白色的饺子在传送带上排着队,一个个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蒸汽顺着烟囱冒出来,在湛蓝的天空下扯出长长的白链,很快又消散在风里,无影无踪。

明悦给排队领热粥的孩子们分着糖块,孩子们拿到糖块,一个个笑得像朵花,甜到了心坎里。

她忽然瞥见门口的雪人旁,又多了几个小石子堆成的玩意儿,有的像狗,有的像兔子,虽然歪歪扭扭的,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一看就是用心堆的。

明楼站在门廊下,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院里来来往往的身影,听着铜铃铛被风吹得“叮铃铃”的响声,还有人们讨价还价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笑声,心里忽然觉得,这“诸天阁”冰冷的砖墙,好像也沾了点呼兰河的烟火气,变得温暖起来。

【醒木一拍,转场诗】

雪霁天晴日头高,

暖光融雪润冻土。

阁中往来皆熟客,

温情渐浓乐淘淘。

各位看官,话说这呼兰河畔连下了几日雪,今儿个总算放了晴。

日头露出全貌,暖洋洋洒在地上,把冻得硬邦邦的土地晒出层薄薄融水。

前院青石板路上,孩子们踩过的脚印此刻都洇成深色小坑,坑里嵌着几粒没化透的雪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跟撒了把碎银子似的。

明宇正蹲在物品收购铺柜台后,手里捏着块巴掌大的铜镜琢磨。

那镜面蒙着层薄锈,边缘还有些磕碰,却依旧能隐约照见人影——方才一个穿蓝布衫的媳妇换粗布时,不小心映在上面的。

“这镜子是民国三年的,瞧这包浆,还算不错。”

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胸前徽章弹出的光屏,“按照兑换规矩,能换半斤红糖呢。”

话音刚落,就见昨天那跛脚青年扶着他娘慢慢走了进来。

妇人脸上虽还带些病后黄气,但精神好了不少,咳嗽声也轻了许多。

她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把晒干的蒲公英,叶片蜷曲着,却依旧透着点绿意。

“这是俺们在后山挖的,晾得干透了,能换点啥?”

青年声音比昨天亮堂,带着股子感激,“俺娘说,不能总白拿你们的药,这是俺们自己能拿得出的东西。”

明悦正在药柜前低头称当归,戥子打得精准,闻言回过头,脸上漾着温和的笑:“这蒲公英能入药,清热解毒的,挺好。给你们换两斤小米吧,熬粥喝养人。”

说着,又从旁边药斗里额外抓了一小把枸杞递过去,“这个泡水喝,补气血的,让婶子慢慢调理着。”

妇人看着那把枸杞,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颤巍巍从怀里摸出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偶,那布偶是用各色碎布头拼缝的,歪着个脑袋,模样虽简陋却透着股巧劲:“这是俺闲着没事瞎缝的,不值啥钱,给姑娘你玩,算俺们一点心意。”

明萱正好进来取针线,见状接过来,顺手别在自己围裙上,笑着说:“真好看,挺别致的,等会儿我给它绣对黑亮的眼睛,就更精神了。”

正说着,地下仓库(开放区)土豆窖忽然传来“轱辘轱辘”的动静,几个智能仿真人推着小车从里面出来,小车筐里装满刚收获的土豆,个个圆滚滚、沉甸甸,表皮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第一茬土豆收了三百斤,品质都不错。”

明楼看着商品信息(入库)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对智能仿真人说,“留五十斤当种子,剩下的都拿到前院去换物,让大伙儿也尝尝鲜。”

小明扛着个空麻袋从旁边经过,听见这话立刻停下脚步嚷嚷:“我去写木牌!就写‘新土豆——一斤换三斤萝卜’,保证清楚又明白!”

这木牌刚写了一半,忽听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引得不少人探头去看。

原来是个穿羊皮袄的汉子,背着整张狐狸皮走了进来。

那狐狸皮毛色红得像团火,油光水滑,看着就暖和。

“这皮子在城里的皮货庄,至少能换半块银元!”

他把狐狸皮往柜台上一拍,带着点炫耀的口气问,“你们这儿能换啥好东西?”

明楼刚要开口,旁边看热闹的老汉凑了过来,眯着眼打量着皮子:“王把头,你这皮子看着眼熟,是在东山套的吧?那儿的狐狸皮毛最厚,成色最好!”

汉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脸上满是自豪:“那是!为了这狐狸,我在山里蹲了三天三夜才套着,值了!”

明楼指着中院方向,笑着说:“这皮子确实好,能换两匹细布,再给你家娃换件新棉袄。”

汉子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问:“真的?两匹细布加件新棉袄?”

等汪曼春从服饰铺虚拟模块里调出几款棉袄样式,他一眼就看中那件带老虎头的,摸着下巴直乐:“就这个,就这个!带老虎头的,俺家小子肯定喜欢!”

日头偏西的时候,中院餐饮铺飘出浓郁的土豆炖豆角香味,顺着门缝往外钻,勾得人心里发痒。

有几个孩子扒在厨房门框上,小鼻尖都快贴在玻璃上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智能厨房的机械臂灵活翻动铁铲,锅里的土豆和豆角在汤汁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明萱端着个粗瓷碗从里面出来,给每个孩子都分了块炖得软烂的土豆:“刚炖好的,小心烫着,慢点吃。”

孩子们捧着碗,呵着白气小口小口啃着,脸上满是满足。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吃得嘴边都是汤汁,忽然仰起脸说:“俺娘说,你们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不然咋啥都有,还对俺们这么好呢。”

明楼正好经过,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

他抬头看了看“诸天阁”的飞檐,那些悬挂的冰溜子在夕阳映照下闪着金灿灿的光,门楣上“诸天阁”三个烫金大字,像是被浸了暖意,不再是刚来时那般清冷。

远处呼兰河上,冰面反射着绚烂的晚霞,红得像块融化的蜜糖,把半边天都染透了,那叫一个好看!

这时,昨天那个堆雪人的小姑娘又来了,这次她怀里抱着个陶罐,罐口用布盖着,掀开一看,里面是半罐清亮的蜂蜜,透着淡淡的花香。

“这是俺叔公家的蜂箱里割的,今年新酿的。”

她仰着小脸,辫子上还别着朵冻住的小蓝花,显得格外精神,“能换你们昨天那个会动的小人不?”

她指的是小型号智能仿真人,早上智能仿真人给她演示过搬运米缸,让她觉得新奇极了。

明宇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个上了弦就能蹦的铁皮青蛙递给她:“这个给你,上了弦能蹦老高,比小人好玩多了。”

小姑娘接过来,明宇帮她上好弦,铁皮青蛙“呱”地一声蹦了起来,吓得她往后跳了半步,随即咯咯地笑出声来,把蜂蜜罐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就跑,辫子上的小蓝花在风里颠颠悠悠,像只快乐的小蝴蝶。

夜幕慢慢落下来,前院的灯一盏盏亮了。

昏黄的光透过糊着棉纸的窗户,在雪地上投下窗框的影子,里面晃动着家人忙碌的身影,时而传来几句说笑。

明楼站在院里,听着厨房传来的谈笑声,闻着空气中混着的淡淡药香、面香和饭菜香,心里忽然觉得,这呼兰河的夜色,好像也裹上了一层暖乎乎的气儿,不再那么清冷孤寂了。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