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上炖着酸菜白肉,咕嘟咕嘟冒着泡,酸香混着肉香漫开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连酸梅汤都盛在粗瓷碗里,冰块在碗底轻轻撞,和在小羊圈胡同时喝的一模一样,冰凉酸甜,能解去一身乏!
“是我让智能厨师做的,”明楼拿起个糖火烧递给汪曼春,糖霜在指尖微微发黏,眼神温和得像北平的阳光,“就当是……给那段日子画个圆满的句号,我们带着念想,再去下一位面旅途。”
汪曼春咬了一口糖火烧,甜香混着芝麻味在舌尖散开,暖意从喉咙流到心里,眼圈忽然有点热。
她想起十年前刚到北平的清晨,天还没亮,胡同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混着点雪的清冽,她和明楼站在空荡荡的四合院里,看着结了冰的水缸,心里满是忐忑——谁知道未来会是啥样呢?
想起第一次给饿肚子的孩子递馒头,那孩子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她衣角,指甲都快嵌进布里,眼里的渴望让她心头一酸,转身就跟明楼说“得多备点吃的”。
想起有次和明楼冷战,他笨拙地在厨房炖银耳羹,结果冰糖放太多,甜得发腻,可她却小口小口喝完了——为啥?
因为她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
想起孩子们刚来时怯生生的模样,小明不敢大声说话,明宇总把自己缩在角落,如今都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眼里有了和他们一样的坚定与温柔,会在她累时递杯热茶,会在明楼皱眉时说“爸,我来”。
“爸,妈,你们看这个!”小明忽然指着智能厨房墙壁上的光屏,声音里满是惊喜,像发现了新大陆。
光屏上是店铺账号自动生成的十年经营总结报表,除了诸天币和贡献点的数字,最触发隐藏奖励——‘烽火记忆’碎片*10。”
随着提示弹出,十道柔和的微光从每个人的徽章里飘出来,像一群萤火虫,在空中缓缓聚成一幅模糊的画面:小羊圈胡同的槐树下,一群孩子围着智能仿真人,小脑袋凑在一起学得有模有样,声音奶声奶气。
中药铺门口,沈若涵老师带着学生给伤员换药,动作轻柔仔细,学生们睁着大眼睛学得一丝不苟。
旧货收购铺前,阿香帮着明宇搬东西,两人脸上都带着憨厚的笑,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
画面渐渐淡去,化作十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像浸了月光的玉,轻轻落进每个徽章的背包(功能)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这是……”明悦拿起一颗珠子,触手温润像有温度,仿佛能感受到里面藏着的暖意。
“大概是混沌轮回珠的分身赠送的吧,”明楼看着手中的珠子,若有所思,指尖轻轻摩挲,“是想让我们记得,那些在战火里守住的温暖,那些熬过的夜、受过的累、付出的努力,从来都不是白费力气——它们都长在了那些人的日子里,发了芽啊!”
窗外的混沌色天幕不知何时亮了些,隐约能看到下一个传送光门的轮廓,像一道朦胧的光,温柔地铺在那里。
但此刻,没人急于讨论下一个位面的事——仿佛多说一句话,就会惊扰了心里的念想。
他们坐在餐厅的木质餐桌旁,慢慢吃着驴打滚,黄豆面沾在嘴角也不在意。
喝着酸梅汤,冰块在碗里轻轻晃,发出清脆的响。
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北平的人和事,声音轻轻的,像怕吵醒了回忆。
明宇说明阿香送的布鞋虽然鞋底磨薄了,他却一直舍不得扔,总觉得穿着踏实,走再远的路都不慌。
小明捧着笔记本认真地说,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江南那个小镇,看看林晚秋说的满池荷花,还要告诉她“草药图谱我都背下来了”。
明悦和明萱凑在一起,约好下次遇到有学校的位面,要把包书皮的方法教给更多人,让书本都能被好好爱惜,让每个孩子都能摸着崭新的书页笑出声来。
明楼看着对面的汪曼春,她正低头小口喝着酸菜汤,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温柔的金边,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想起沈若涵最后说的那句话:“你们就像胡同里的那盏灯,看着不亮,却照着好多人往前走,一步一步,就走出了黑暗。”
或许,这就是他们诸天之旅的意义——不是为了那些冰冷的奖励数据,不是为了获得完成任务的贡献点,而是为了在不同的时空里,留下一点点温暖的痕迹,像撒在雪地里的种子,让那些在苦难里挣扎的人,能多看到一丝希望,多一份前行的力量,知道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
“这次位面转盘的显示是二十年代《呼兰河传》。”
明楼放下碗,目光清亮像淬了光的星辰,带着一丝期待。
汪曼春抬头看他,眼里映着厨房的灯火,笑意温柔而坚定,像两簇小火苗:“嗯,我们一起。”
(醒木一拍)
明家众人刚结束《四世同堂》位面的旅程,正琢磨着下一站要去二十年代的《呼兰河传》,各位看官您猜怎么着?
这家人说走就走,转眼就开始筹备物资,那股子利索劲儿,真叫人佩服!
汪曼春那句“我们一起”刚落地,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可这静气没撑过三弹指,就被明宇那亮堂的大嗓门给打破了:“好!我早就想看看呼兰河的冬天是什么样了,听说那儿的雪下得能没过膝盖呢!”
这小子说着,手就不自觉地摸向领口那朵蒲公英刺绣,指尖在棉线纹路上来回蹭,眼里的光啊,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头,恨不得立马就踩着雪往呼兰河奔!
他话音还没飘远,小明这边“哗啦”一声响,手里的草药图谱被翻得跟风吹荷叶似的。
这孩子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接话:“我刚查过集团官网的位面信息资料,呼兰河那边湿气重,春夏时节容易闹痢疾,我得把黄连、黄柏这些药材再包十份,做成便携的药包,万一遇上急症就能马上用。”
说着说着,他忽然一拍大腿,跟想起什么天大的事似的,一阵风似的跑到自己房间,翻出个巴掌大的小陶罐,里面装着林晚秋给的薄荷种子,宝贝似的捧在手里:“这个也带上!薄荷能驱蚊,还能泡水喝,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再看明悦,早打开了虚拟书店的数据库,光屏上密密麻麻显示着《呼兰河传》的民俗资料。
她指着其中一段,声音温温柔柔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书上说那里的孩子大多没见过像样的课本,我把启蒙教材里的插图都放大了,做成彩色的挂图,挂在院子里临时搭的教室里,他们看着图认字,应该会更有兴趣。”
说着,她又点开文具清单,在“铅笔”一栏后面飞快添了个括号,备注“万能加工制作机备齐铅笔和削笔刀,要最优良的那种”——您瞅瞅,连孩子们削铅笔可能用坏刀子这点都想到了,真是心细如发!
明萱呢,正盯着农牧产业区的监控画面,屏幕上那绿油油的菠菜,长得跟抹了油似的,精神得很。
她指尖在光屏上轻点,调整着时间流速,嘴里念叨着:“得让这些蔬菜长得再快些,呼兰河的新鲜菜估计不好找,我们的食品铺各类食材得备齐,让当地人能吃上带着露水的青菜。”
说着说着,她马上打开诸天集团官网的种子(幼崽)商店,往地下仓库层的种子库房里新添了几个菜种,笑道:“要是有合适的土地,教他们种点易活的青菜,总比光等着接济强。”
这姑娘,不光想着给人送鱼,还琢磨着教人结网呢!
明楼看着孩子们各司其职的模样,嘴角那笑意啊,跟春水似的漾开了。
他转头对汪曼春道:“我刚才看位面信息资料,呼兰河有不少手艺人,像编筐的、做豆腐的,我们的物品收购铺可以多收些他们的手艺活,一来能帮他们换点钱,二来这些带着烟火气的物件,也是个念想。”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枚银元,白花花的闪着光:“还有这个,二十年代通用的货币,备着总没错。”
汪曼春接过木盒,指尖触到银元冰凉的边缘,点了点头,眼里的盘算跟账本似的清楚:“日用品里我加了些凡士林,那边冬天风大,孩子们的脸容易冻裂,抹上能好受些。对了,我还让万能加工制作机做了些粗布头巾,颜色选的都是耐脏的藏青和灰色,既能挡风寒,又结实。”
她说着走到服饰铺货架前,拿起一件打了双层补丁的棉袄,指着袖口和下摆笑道:“这件我改了改,加了松紧,孩子长得快,这样能多穿两年。”
您瞧瞧,这过日子的精打细算,真是半点不含糊!
正说着呢,地下仓库“嘀嘀”响了两声,警报声轻得跟蚊子哼似的,这是提示最后一批物资打包完毕了。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瞧见了期待,抬头挺胸往传送光门走。
明宇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客厅里那瓶腊梅,花瓣上的寒气早散了,就剩那股子淡香在屋里绕。
他挠挠头,小声嘟囔了句:“等回来,这花估计还开着吧?”
“会的。”明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叫一个笃定,“等我们从呼兰河回来,它会开得更旺。”
传送光门的光芒越来越盛,把六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跟地上拖了六条带子似的。
小明跨进传送光门的瞬间,忽然“哎哟”一声,想起笔记本里江南小镇的地址,忙回头对着空气喊:“智能管家助手,记得把这个新地址存进备忘录,别弄丢了!”
“已储存。”冰冷的机械音在别墅里响起,奇了怪了,这时候听着竟让人觉得踏实,跟揣了个准谱似的。
穿过传送光门的刹那,一股清冽的水汽“呼”地就扑了过来,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枯草的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眼前再不是混沌的天幕,换成了灰蒙蒙的天空,跟蒙了层薄纱似的。
脚下踩着的也不是别墅里的地板,而是松软的黑土,一踩一个坑,带着点黏劲儿。
远处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用问,那准是呼兰河的水,正不急不缓地流着,阳光下还闪着冰碴子的光,亮得晃眼。
明楼低头看了眼店主徽章,光屏上清清楚楚显示着“当前位面:《呼兰河传》,时间:民国十年冬”。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矮房,屋顶盖着厚厚的积雪,跟铺了层白棉花似的,笑道:“我们去那边看一看是否能开店。”
汪曼春拢了拢围巾,目光忽然定在雪地上一串小小的脚印上。
那脚印歪歪扭扭的,小得可怜,像是个孩子光着脚踩出来的,边缘都有些化了,看着就让人心头发紧。
她心里一动,从副店主徽章的背包(功能)里拿出条头巾攥在手里,快步跟了上去:“走吧,天快黑了,得快点把诸天阁生成出来,让孩子们能喝上口热乎的。”
孩子们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跟一串轻快的音符似的,就这么融进了呼兰河的冬日里。
远处的烟囱冒出袅袅的白烟,在灰色的天空里慢慢散开,恍惚间,竟和小羊圈胡同的炊烟有了几分相似。
明楼看着身边人的背影,忽然觉得,不管到了哪个位面,只要他们这一家子在一块儿,日子就总能过出暖意来,就像这寒冬里的炭火,看着不起眼,却能焐热一整个屋子。
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