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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岁月如梭,筹划新途(1 / 2)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上眼嘞!

今儿个说段奇闻,道桩异事。

沱江流水悠悠长,边城故事韵味扬。

雪中柏木凝清苦,阁里人情暖心房。

二十春秋弹指过,一朝离别意难忘。

且看英雄再启程,北平城里续华章!

话说这日子啊,就跟沱江水面上的波纹似的,不紧不慢地往前荡。

清晨裹着雾水的凉,傍晚带着炊烟的香,悄没声儿地就溜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升月落。

可就在老船夫走的那年冬天,嘿,老天爷像是把装雪的棉口袋给捅漏了!

那雪下得,成团成团地往下砸,簌簌声裹着寒风,在吊脚楼窗棂间打旋儿,把整个边城都给浸在一片白森森的冷里。

沱江水面结了层薄冰,冰底下的水声闷闷的,跟谁在暗处叹气似的。

太阳斜斜照在冰上,那光细碎又冷冽,连平日里被船桨搅得热热闹闹的渡口,都敛了声气,只剩下踩雪的咯吱声,一下下敲在人的心坎上。

您猜怎么着?

翠翠这姑娘,正趴在那艘陪了她小半辈子的船板上哭呢。

那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后背弯成个小月牙儿,活像株被风雪压弯的芦苇。

哭声也跟被冻住的小溪似的,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来,细是细,可就像小钩子,一下下揪着周围人的心。

这时候,明悦快步走了过去,鹿皮靴在船板上磕出轻响。

她小心翼翼蹲下身,张开双臂就把翠翠揽进了怀里。

您摸摸,翠翠那身子,冰得跟块玉似的,隔着粗布衣裳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明悦带着体温的披风顺势裹了过来,把俩人严严实实罩住,披风绒毛蹭过脸颊,那叫一个软和。

披风里藏着的汤婆子还暖烘烘的,隔着布料熨帖在翠翠冰凉的后背上,那股暖意,就跟春日融雪似的,一点点往她冻僵的身子里渗。

“哭吧,”明悦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点气音,跟羽毛拂过心尖儿似的,“哭出来就不堵得慌了。”

她抬手轻轻拍着翠翠的背,指腹蹭过姑娘粗糙的衣料,心里头那叫一个怜惜。

您说巧不巧,她目光落在远处白茫茫的江面上,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家妹妹以前受委屈的模样了。

再看岸边,明楼站在那儿,青布长衫下摆沾了些雪粒。

他眉头皱成个川字,眼尾纹路里凝着沉郁。

他转身对身后的智能仿真人抬了抬下巴,声音沉稳得跟脚下的青石板似的:“去后山看看,找棵百年的柏木,要直溜、结实的,纹路还得匀净。”

那智能仿真人应声就启动了,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蓝光扫过雪地,没多大工夫,三维图像就传回来了——一棵腰身粗壮、纹理细密的柏木在雪地里挺着呢,枝桠上积着厚雪,倒像披了件素白的袍子。

明楼亲自跟着去了趟山,踩着没膝的积雪绕树转了两圈,雪灌进靴筒,冰凉刺骨,他愣是没当回事。

伸手抚过冻得发僵的树皮,指腹触到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那可是岁月刻下的印子。

他这才对智能仿真人点头:“就它了。”

要说这口棺材,做得格外厚实。

匠人们围着木料打磨了三天,木头上的毛刺被细细磨平,露出温润的浅黄底色,凑近了闻,柏木特有的清苦香气混着松木刨花的味儿,倒不显得阴森。

出殡那天,明楼请了六个相熟的船夫。

大家伙儿裹紧棉袄,帽檐上结着冰碴,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滑地把棺材抬上山。

雪地里的脚印深深浅浅,很快又被新雪盖了,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像是老船夫留在世间最后的影儿。

明楼走在最后头,手里提着盏马灯,橘黄色的光晕在雪地里投出一小片暖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这头忙完,那头汪曼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从诸天阁里出来了。

青花瓷碗边缘凝着细密的白汽,她指尖不小心蹭到碗沿,烫得微微一缩,可还是稳稳地把碗递到翠翠面前。

“快趁热吃点,”她声音里带着笑,眼角弯得跟月牙儿似的,“智能厨房刚做好的,特意给你卧了个糖心荷包蛋,你最爱吃的那种,蛋黄流心的。”

她看着翠翠抬起红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活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小口小口地嗦着面条。

热气熏得她脸颊泛起点血色,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润了些。

等翠翠咽下一大口面,汪曼春又柔声道:“我们诸天阁的门槛,永远为你敞开着。你要是想住这儿,楼上就有房间,铺盖都是新晒过的。”

翠翠嘴里含着半根面条,抬起头看她,眼里的泪又开始打转,可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面条的热气混着眼泪,在脸上淌出温热的痕迹,倒像是洗去了些愁苦。

那年的冬天,像是被谁硬生生拉长了。

寒风跟卷着沙砾的刀子似的,刮过街道时呜呜作响,把窗棂都吹得发抖,活像在哭。

中医铺里挤满了来看病的人,炭盆里的火明明灭灭,可就是驱不散满屋的寒气。

靠墙长凳上坐着缩成一团的孩子,脸蛋冻得通红,鼻尖挂着清涕,时不时吸溜一下。

几个船夫裹着湿漉漉的棉袄,上面还结着薄冰,一个劲儿地咳嗽,胸口起伏时带着拉风箱似的杂音,听着就让人心揪。

汪曼春穿着厚厚的驼绒棉袄,领口围着条暗红围巾,依旧忙前忙后。

她让智能护士搬来一口大铁锅,在炉子上咕嘟咕嘟熬着姜汤。

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香在铺子里弥漫,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呛得人鼻尖发痒。

熬好后,她又指挥着智能仿真人把姜汤搬到室外安全区的早餐铺,摆上一排粗瓷碗。

那些碗沿还有些磕碰的缺口,可洗得干干净净。

她对着缩着脖子路过的人招呼:“都来喝碗姜汤暖暖身子!不要钱,管够!”

有那迟疑着拿起碗的,吹了吹热气喝一口,辣意从喉咙窜到胃里,顿时打了个哆嗦,眼睛一亮,赶紧又给同伴递过一碗。

您瞧见没?

店铺任务面板悬浮在角落,淡蓝色光屏上,“随机任务:冬日送温暖”的进度条,随着越来越多空碗堆起,一点点慢悠悠地涨着,跟冬日里慢慢爬高的太阳似的。

最后弹出“奖励贡献点50,信誉值+10”的提示时,汪曼春正拿着粗布手帕,帮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擦鼻涕。

老婆婆的鼻涕冻得有些发硬,她动作轻柔地蘸着,另一只手早已冻得通红,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风一吹就疼。

可她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问:“婆婆,暖和点没?锅里还有,不够再添。”

老婆婆眯着眼睛点头,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方言,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稍作停顿,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冬去春来,这沱江的冰“咔嚓咔嚓”就裂开了,跟谁在江面上放了串鞭炮似的。

流水带着碎冰碴潺潺淌着,撞在船板上叮咚作响。

岸边的柳树抽出嫩黄的芽,风里都带着湿润的暖意,混着泥土的腥气和花草的清香。

就在这时候,傩送找到明楼他们了。

您看他那模样,脸上带着既坚定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潮,挠着后脑勺,指节蹭过晒得黝黑的皮肤,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执拗:“我要去外面挣钱,挣好多好多钱,回来风风光光地娶翠翠,让她穿新衣裳,住不漏风的房子,再也不用守着渡船挨冻。”

他来辞行那天,手里紧紧攥着一支船桨。

那桨身被岁月和汗水打磨得光滑发亮,泛着琥珀似的温润光泽,桨叶上还留着几处细微的磕碰痕迹——那是当年为了躲礁石撞的,他总说那是“跟江水较劲的印子”。

他把船桨郑重地递到明楼面前,掌心的汗濡湿了桨柄,在上面留下淡淡的印子:“明掌柜,这桨陪我划过十年沱江,水里来浪里去的,有感情了。你替我收着,等我回来,一定亲手取走,到时候用它划着船去接翠翠。”

明楼接过船桨,入手温热,还带着傩送手心的温度。

他能感觉到桨柄上被摩挲出的、贴合手掌的细微凹槽,那是无数个日夜握出来的形状。

“放心去吧,”明楼的声音沉稳得像脚下的土地,“家里有我们,保准把翠翠照顾得好好的,等你回来喝喜酒。”

傩送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眼里的光比春水还亮,转身跑开时,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傩送走后,翠翠像是找到了新的寄托,成了诸天阁的常客。

她学着在食品铺帮忙,拿起秤杆时手还发颤,秤砣在细绳上晃来晃去,总也找不准平衡,秤星在她眼里跟乱爬的蚂蚁似的。

明宇在一旁耐着性子教她:“看这里,秤杆要平,秤星尖儿跟秤锤的线对齐,才准呢。”

他握着翠翠的手试了两次,姑娘的指尖冰凉,可那股认真劲儿真不含糊,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泥,那是早上帮着挑水时蹭的。

练了几天,动作就渐渐熟练了,报出的斤两分毫不差。

有人来买盐,她还能笑着问一句:“要粗盐还是细盐?细盐腌菜更入味些。”

在中医铺里,她跟着汪曼春认药材。

黄芪的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当归的香气带着点土腥的甜,枸杞嚼在嘴里是淡淡的酸。

她把这些名字小声念着,记在心里,偶尔拿起一片药材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微蹙起又舒展,那认真的样子,活像株努力扎根的小苗。

汪曼春看她学得用心,就找了本绘着药材图谱的小册子给她。

她便揣在怀里,没事就掏出来看,页脚很快被翻得卷了边。

偶尔,她会跑到三楼阁楼,看小明、明萱他们围着虚拟书店的光屏看书。

光屏上的字清晰明亮,还会随着翻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跟真的书页在动似的。

有次她指着《牡丹亭》的插画,画上的小姐穿着水红裙衫,正凭栏望着远方,眼里含着脉脉情意,鬓边的珠花像真的会反光。

她轻声问:“明萱,这里面的小姐,最后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吗?”

明萱转过头,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像星星似的闪着,忍不住笑了,点头道:“在一起了,历经了好多波折,最后团圆了,就像你和傩送一样,肯定也会好好的。”

翠翠听了,脸颊“腾”地红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眼里的光比光屏还亮,手指轻轻点了点画里小姐的裙角,小声说:“她的衣裳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