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啪!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今儿这段故事,说的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二十年的光景,能把青丝染成白霜,能让顽童长成栋梁,更能让一院的情谊,酿得比陈年的老酒还醇厚。
有诗为证:
庭院深深锁旧年,
悲欢离合入炊烟。
一朝别去天涯路,
犹记檐下燕语喧。
话说这京城非常普通的四合院里,有株老葡萄藤,那卷须缠啊绕啊,愣是把诸天供销社的算盘声、邻里的热粥香,都缠进了岁月的骨缝里。
井台的石板亮得能照见人影,院角的石榴红了三十回,檐下的燕子归了七趟,明家六人跟院里众人的情分,就像这葡萄藤的阴凉,浓得化不开哟!
(稍作停顿,拉近语气)您猜怎么着?这日头刚偏西,院门口就来了位体面人。
谁呀?正是当年那个偷摸扛自行车的棒梗!
如今人家可是工程师了,西装熨得比镜子还平,袖口的手表链一晃,能闪着人的眼。
他那小闺女,扎着粉羊角辫,辫梢的蝴蝶结是秦淮茹给的绸缎料,怀里搂着个红布包,里面是准备了半月的奶糖,玻璃纸包着,五颜六色的,隔着老远都能闻见甜气。
“爸,明家叔叔和阿姨会不会嫌糖少啊?”小姑娘仰着脸,睫毛上还挂着露水,说话的白气在冷空里打了个旋儿。
他媳妇手里的苹果网兜勒得指节发白,笑着揉孩子头发:“他们最疼娃,见了准乐,保不齐给你塞更大的!”
棒梗站在院门口,喉结滚了三滚,像是怕惊碎了院里的静,墙根的青苔都跟着晃了晃——您说这情谊,得有多深?
(话锋一转)再瞧那边,多年前明家六人帮助秦淮茹开设的“秦记点心铺”红招牌,被雨水洗得发亮,“秦记点心”四个金字,暖得人心头发烫。
檐下的新风铃叮当作响,那是明宇去年用铜丝编的,风一吹,跟唱歌似的。
秦淮茹攥着个布包,手背上青筋都露出来了,指腹的茧子,是揉了二十年面团磨出来的。
布包里的鞋垫,边角都摩挲得发毛,针脚密得像撒在蓝布上的芝麻,每一针都带着顶针的压痕。
“这是连夜纳的,”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眼圈红得跟熟透的山楂,说话时白气混着水汽,鼻尖都凝了小水珠,“孩子们路上穿,脚底板暖和,就不觉得路远了。”
话音刚落,眼泪“啪嗒”掉在布包上,洇出一小片深色,跟宣纸上的墨滴似的,把那并蒂莲的花瓣晕得更柔了——各位,这哪是鞋垫啊,这是一片心呐!
(加重语气)还有那许大茂,往日里眉梢总往上挑,今儿个却耷拉着,倒添了几分郑重。
中山装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新烫的头发抹了发油,混着点酒气——敢情出门前自己先抿了两口壮胆。
他拍在明楼肩上的手,带着点汗潮,力道不轻,像是要把二十年光景都拍进对方骨血里。
“这酒,埋在老槐树下五年了!”
他喉咙里像卡着团棉花,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酒坛上的红绸子被风掀起个角,露出封着的黄泥,还留着当年的指痕。
“挖出来时,那酒香啊,能飘半个院,连隔壁胡同的狗都扒着墙根哼唧!带着走,想这四合院了,就拧开喝一口!”
说完别过脸,手却还搭在明楼肩上,指节泛白,耳根红得像晒过的番茄——您瞅,这糙老爷们的情谊,藏得多深!
(语速放缓)易中海老爷子打开梨花木盒,合页“吱呀”一声,那是多年没上油了。
盒里的紫砂壶,壶身的山水纹在灯下流转,像真有山雾在里面绕。
壶盖内侧,还留着他当年刻的小记号。
“这物件,比棒梗岁数都大,”老人的声音跟老树皮似的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假牙在嘴里轻轻磕了下。
“当年跑船时在江南淘来的,那会儿你婶还在,总说这壶泡的茶有股清甜味。你拿着,想这四合院了,就摸摸它,跟见着我和你婶一样。”
他把盒子往明楼手里塞,指尖划过对方手背,那点凉意,在秋夜里格外清透,却重得像块浸了岁月的玉——这哪是壶啊,这是念想!
(稍作停顿)阎埠贵的账本,蓝布封面上“邻里互助录”五个小楷字,笔锋挺秀,纸页边缘卷了毛边,装订线补了好几回,用的线都不一样色。
他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敢情是特意擦了镜片。
“你看七六年冬那页,”他指尖点着泛黄的纸,指甲修剪得齐整,指腹轻轻摩挲。
“大雪封门,你们给聋老太太送了三筐煤球,连煤渣都筛干净了,我都记着呢,那天是腊月廿三,过小年!”
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像刻在纸上的念想,连小数点都点得圆圆的——您说这细致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声调转沉)明楼望着眼前攒动的人影,鼻子像被什么堵住了,抬手理了理衣襟,盘得发亮的布扣硌着指尖——那是汪曼春多年前给他缝的,特意选的料。
“这二十年,”他声音低了三分,带着点沙哑,目光扫过一张张脸:易中海鬓角的新霜,秦淮茹眼角的纹路,许大茂鬓边的疤痕,还有孩子们稚气的脸庞,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
“多亏了大伙,把我们当自家人待,这份情,我们记着,刻在心里。”
汪曼春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秦淮茹掌心的温度,混着点面粉的涩,像握住一团带着烟火气的暖。
布包上的并蒂莲硌着掌心,她吸了吸鼻子,用袖口抹眼角,布料蹭得脸颊有点痒——这心里的滋味,酸甜苦辣,怕是都齐了!
(语气轻快)孩子们像群小麻雀,围着小明他们叽叽喳喳。
虎头拽着小明的衣角,把那衣角拽得皱巴巴的,仰着红扑扑的脸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含着两颗葡萄,鼻涕泡在鼻尖颤巍巍的。
“小明叔叔,你说的大水果糖,比我脑袋还大吗?是橘子味的不?我上次吃的橘子糖,甜得舌头都发麻!”
小明蹲下身,掌心裹住孩子冻得冰凉的耳朵,指腹蹭过那点软乎乎的肉,像摸着块温热的棉花:“比你脑袋还大,能让你含一整年,甜得做梦都能笑出声,不光有橘子味,还有苹果味、葡萄味!”
您瞧这哄孩子的本事,是不是跟真的似的?
明悦帮旁边的小姑娘拢围巾,那围巾是各色碎布拼的,红一块绿一块,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心劲——准是小姑娘的奶奶用省下的布料拼的。
“要好好念书,”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心上,指尖拂过小姑娘冻红的脸颊,像碰着易碎的瓷,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重重点头,泪珠掉在明悦手背上,凉丝丝的,伸手紧紧拽住她的袖口,像抓住一根不会跑的线——这依依不舍的劲儿,看得人心头发软!
明萱从口袋掏出奶糖,油纸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是供销社的“大白兔”糖纸。
她把糖小心翼翼塞进每个孩子手里,触到冰凉的小手就多握一下,想把体温传过去:“想我们了就含一颗,”她笑起来眼里像落了星星,嘴角梨涡浅浅的,“糖是甜的,就像我们在你身边呢,含着糖,就不觉得孤单了。”
明宇手舞足蹈讲“会飞的铁鸟”,说那鸟比院里老槐树还高,翅膀一动能带几百人飞上天,比云彩还高,地上的房子像积木。
又讲“跑得比马快的铁盒子”,不用吃草,喝“油”就飞快,轮子比水缸还大。
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忘了哭,连虎头都松开了手,张着小嘴差点流口水——您说这孩子,是不是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突然压低声音)各位,说到这儿,可有件奇事要讲!
午夜的钟声“铛——”一声撞在心上,又一声漫过院墙,惊飞了檐下的夜鸟,翅膀扑棱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楚。
就见明家六人的徽章,“唰”地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像融化的冰,在青砖地上晕开涟漪,慢慢织成一道光门。
那光门边缘的光晕轻轻起伏,像婴儿的呼吸,温柔得让人心颤,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光晕味,像雨后的青草香——这是要去哪儿?
您别急,往下听!
明家六口站在光门前,明楼回头望,四合院的灯都亮着,窗纸上印着模糊的人影:易中海拄着拐杖的剪影,拐杖头在地上轻点。
秦淮茹抬手抹泪的侧影,袖子在脸上来回蹭;许大茂叉腰的背影,肩膀微微耸动;还有孩子们扒着窗台的小脑袋,像一排冒出头的蘑菇。
“天凉,都回去吧,”他挥挥手,声音里的笑意藏着不舍,袖口风纪扣蹭着下巴有点痒,“别冻着,孩子们明天还上学呢。”
“一路顺风!”声音混着风声漫过来,带着哭腔却滚烫,像一团暖烘烘的火,烘得人眼眶发烫——这一声道别,藏着多少牵挂啊!
明楼启动店主徽章回收功能,指尖在冰冷的金属表面顿了顿,那冰凉直抵心底。
就见青砖黛瓦的诸天供销社化作一道银流光,像条灵活的鱼,钻进店主徽章里,连院里的笑声、哭声、算盘声,都一并收了进去。
他转身踏入传送光门,汪曼春攥紧布包,那边角硌着掌心,却觉得踏实,像握着整个四合院的暖;小明回头冲孩子们挥手,笑容里带着晃神,仿佛还听见虎头喊他“明叔叔”。
明悦、明萱、明宇依次跟上,传送光门在他们身后慢慢合上,像闭上一只装着满院灯火的眼,把所有牵挂都锁在了那方天地里——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呐!
(话锋一转)混沌轮回珠空间的明家别墅里,还飘着四合院的烟火气,混着煤烟味和点心香,亲切得让人鼻酸。
汪曼春坐在梳妆台前,把布包放进个人账号背包,指尖划过上面的并蒂莲,那线细得像蚕丝,每一针都绕着心意,布包上还留着秦淮茹手心的温度:“秦淮茹的手真巧,这莲花像要从布上开出来似的,连花瓣纹路都绣得清清楚楚。”
明楼在客厅用软布擦紫砂壶,软布蹭过“清趣”二字,温润得像浸在水里的玉,他摩挲着壶身,仿佛还能摸到易中海递过来时的温度,那温度里裹着沉甸甸的牵挂,壶嘴里似乎还飘着淡淡的茶香——这物件,可真是个念想!
小明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沙发垫陷下去一个坑,他伸个懒腰,骨头“咔哒”响。
点开任务面板,屏幕光映得脸忽明忽暗:“昨晚睡得真沉,梦里还在帮棒梗修自行车,那车链子锈得厉害,油都渗不进去,急得我一头汗,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