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个响板:“咚!咚!咚!”)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
有道是:
十年风雨十年情,胡同深处见人心。
寻常巷陌风波起,且看明家众人行。
话说这第十个年头的夏天,那雨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砸。
您猜怎么着?
四合院那条平日里还算能下脚的土路,早给泡得稀烂,一脚踩下去,泥水“咕叽”能没过脚踝,拔出来时能扯起半尺长的泥丝儿。
院里那公共水龙头更邪乎,被带沙的雨水堵得死死的,拧开开关,就那么几缕浑水慢悠悠地淌,急得人直跺脚。
某天,中院那棵老槐树下,易中海蹲在小马扎上,吧嗒着旱烟袋,烟锅子在鞋底“笃笃”磕了两下,烟灰簌簌往下掉。
他抬眼瞅着围过来的邻居,一脸恳切:“我说老哥老嫂子们,这水和灯的事,不能再凑活了!得装自来水,再架几盏路灯!大家伙凑点钱,这事就办了,省得以后再遭这份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一听,那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脸上都泛着盼头。
可一说到分摊费用,嘿,您瞧好吧!
二大爷刘海中“噌”地就从人群里蹦起来,脖子伸得跟大白鹅似的,嗓门比谁家都亮:“我看得分个三六九等!我是厂里的八级工,工资比谁都高,又是院里的二大爷,论身份论贡献,都理应少出点!阎埠贵你工资低,家里人口又多,就得多掏!”
这话音刚落,阎埠贵那眼珠子“瞪”地一下就圆了,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算珠碰得脆生生响,像是替他喊冤:“凭啥?你工资高,家里就三口人;我工资低不说,仨孩子天天张着嘴要吃饭,哪样不要钱?凭啥我多出?这账可不能这么算,得按人头,按人头!”
“我是干部!”刘海中梗着脖子,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唾沫星子随着说话“飞”出去老远,“按职位算,我也该少出!院里大小事哪回不是我出头?”
“你那干部是自封的!谁承认啊!”
人群里不知哪位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这声儿就跟点燃了炮仗引子似的,“就是,别往脸上贴金了”
“凭啥他少出”……
两边吵得脸红脖子粗,互相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横飞,连劝架的易中海都被推搡了几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啪叽”掉泥水里。
(故意压低声音)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去找明楼他们评评理!”
嘿,这话一出,众人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马不吵了,簇拥着就往不远处的供销社去。
此时,明楼正在住宅复式楼的店铺管理室里,盯着监控光幕,院里那吵吵闹闹的场面,每个人的表情、动作,都看得真真儿的。
他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早有了计较。
汪曼春端着杯热茶走进来,茶雾袅袅,模糊了她柔和的侧脸。
她把茶杯往明楼手边一放,轻声道:“出去看看吧,这事要是处理不好,院里邻里间的关系又得生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别扭。”
两人刚出去,院里的人就堵在了供销社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还在议论。
刘海中见明楼和汪曼春出来,立马挤到前面,扯着嗓子嚷嚷:“明老板,你给评评理!这装自来水和路灯的钱,是不是该按职位高低分摊?我这八级工、二大爷,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出钱吧?”
汪曼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先侧身请大家进屋,又冲一旁的明悦吩咐:“小悦,泡几壶热茶来。”
等众人坐下,手里捧着热茶,那股子火气才算消了点。
她这才缓缓开口:“大家先喝口茶,消消气。”
说着,抬手调出个虚拟面板,上面列着社区建设方案,“装自来水和路灯,说到底是为大家方便。费用嘛,我们供销社出三成,剩下的七成,按每家人口算,一人十块,多退少补。各位觉得公平不?”
屋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喝茶的“滋滋”声,众人都低头盘算。
秦淮茹第一个抬起头,用力点头:“我觉得公平!我们家五口人,该出五十,我出!这钱花得值!”
“我家三口,三十!”
傻柱瓮声瓮气地喊,他现在在供销社兼职送货,日子宽裕了,说话也硬气,“曼春妹子这办法公道!”
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子,赞许道:“我看行,就按曼春妹子说的办,谁也不吃亏。”
刘海中还想争辩,身后儿子刘光天悄悄拉了拉他胳膊,压低声音劝:“爸,别争了,明家够照顾我们了,再争就不像话了。”
刘海中张了张嘴,话堵在喉咙里,最终悻悻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一拍醒木:啪!”)
两天后,明宇带着工具箱,和院里的年轻人动起工来。
他先掏出个徽章,“唰”一道细光扫过地面,很快就定位了地下水管走向,屏幕上管线图清清楚楚。
又从(半隐蔽)科技商品区搬来防锈水管零件,个个精致耐用。
傻柱、棒梗他们挽着袖子,卖力挖坑埋管,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在乎;秦淮茹带着女人们,端水递毛巾,嘴里念叨着“慢点,别伤着”。
当第一股清澈的自来水从新水龙头“哗哗”喷出时,院里人都围了上来,看着那干净水流,“嗷”地一声爆发出欢呼,脸上的笑跟开了花似的。
路灯装好那天傍晚,暖黄色的灯光跟温柔的手掌似的,盖住了四合院每个角落,把往日的黑给赶跑了。
阎埠贵特意搬了桌子放路灯下,戴上老花镜给孩子们讲岳飞传,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时不时“哇”地惊叹一声。
秦淮茹和几个女人坐在门口纳鞋底,聊着家常,笑声顺着晚风飘出老远;连平时不咋出门的聋老太太,都让棒梗扶着站在灯底下,看着热闹景象,脸上皱纹里都盛满了笑。
(话锋一转)可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档子糟心事。
那年冬天,许大茂倒了霉。
他不知听了谁撺掇,跟着去南方倒腾电子表,本想发笔横财,没想到遇上骗子,本钱赔光不算,还欠了一屁股债。
您瞧他那模样,孤零零坐在四合院冰凉的石阶上,烟一根接一根抽,烟雾缭绕中,脸憔悴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脚下烟蒂堆成了小山,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卷着雪沫子灌他领口,他愣是没知觉,就盯着墙角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发呆——那是他如今唯一值钱的家当了。
明楼送完货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把三轮车停稳,拍了拍身上雪花,踩着薄雪走过去,蹲在许大茂身边,语气平静:“琢磨啥呢?烟抽多了伤身,有啥烦心事也不能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啊。”
许大茂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好几宿没合眼。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声音沙哑得跟砂纸磨过似的:“明老板,我这辈子,算是栽了,彻底翻不了身了。”
“多大点事,天塌不下来。”
明楼从口袋掏出个烤红薯,刚从店里烤箱拿出来的,还冒热气,递过去,“先暖暖手,有啥困难慢慢说。”
红薯甜香混着热气钻进鼻腔,许大茂喉结动了动,接过红薯没吃,就紧紧攥着,感受那点暖意。
“我欠了人家三百块,”他声音发哑,带着绝望,“就我现在这样,这辈子都未必还得上了。”
明楼没接话,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跟我来趟仓库。”
供销社(半隐蔽)地下仓库里,明楼走到个货架前,指着上面木箱:“这里有批新到的茉莉花茶,你闻闻,香气足,耐泡,品质好得很。”
打开箱子,一股清冽茶香立刻散开,驱散了仓库阴冷。
“你拿去试试,卖出去了再把货款给我,赚了的归你。”
许大茂愣住了,看着那些用牛皮纸包好的茶叶,又看看明楼,满眼难以置信:“你……你就不怕我再搞砸了?”
“怕啥?”明楼笑了,笑得坦荡,“就算砸了,三百块钱,还能让你饿死不成?人活着,总有翻盘的机会。”
他把茶叶往许大茂怀里一塞,带着鼓励,“赶紧拿去分装,趁着年前,大家都爱买点好茶待客,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许大茂抱着茶叶箱,手指用力得泛白,心里头五味杂陈,憋了半天,才从喉咙挤出一句:“明楼,我……”千言万语,不知咋说。
(稍作停顿)您猜怎么着?打那天起,许大茂像是变了个人。
他骑着破自行车,车铃铛“哐啷哐啷”响,跑遍了京市大小胡同。
嗓子喊哑了,就摸出块润喉糖含着,接着吆喝;脚冻麻了,晚上回家往热水里泡,第二天依旧早早出门。
有次遇上个难缠主顾,非说茶叶是陈的,不新鲜,他愣是站寒风里,耐着性子解释半个钟头,从茶叶色泽讲到香气,直到对方被他实诚打动,不仅买了茶,还介绍了好几个回头客。
腊月廿八那天,许大茂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脚步匆匆冲进供销社,把钱“啪”地拍柜台上,脸上泛红光,带着激动和不好意思:“明老板,本钱还你,这是赚的!”
布包里钱有整有零,还用红绳捆着,显然数了一遍又一遍。
明楼拿起钱点了点,不仅够本钱,还多出来两百多。
“不错啊,看来你这做生意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笑着把多的钱退回去,“这是你该得的,拿着。”
许大茂却死活不肯要,又推回来,语气诚恳:“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蹲墙根哭呢。这钱……我得给你当押金,以后供销社有好货,还想着我点,我保证好好卖。”
明楼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的光,那是对生活的希望,点了点头:“行,开春有批新茶,还找你。”
那年春节,许大茂提着两包最好的茉莉花茶,硬是塞给明楼。
没说啥漂亮话,就站门口深深鞠了个躬,转身时,脚步轻快,背影挺得笔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起一段)开春后,供销社的中医铺来了位特殊客人——聋老太太。
老人家不知咋回事,在家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了。
三大爷阎埠贵给她贴了好几副自己配的膏药,也不见好转。
秦淮茹急得在院里来回踱步,最后实在没办法,赶紧跑到供销社找明萱想办法。
明萱正在整理药材,闻言立刻放下活,跟着秦淮茹去了中院。
她走到老太太床边,掏出徽章,启动扫描功能,对着老太太腿一扫,屏幕上图像清晰——骨裂,不算严重,但得静养,不能乱动。
“得用活血化瘀的药敷着,”她一边在记录板上记病情,一边温和地说,“我这有刚炼好的药膏,效果不错,试试?”
药膏装在精致青瓷罐里,打开盖子,一股淡淡草药香散开,闻着就让人安心。
明萱每天准时来给老太太换药,动作轻柔,还耐心教秦淮茹怎么按摩腿部,促进血液循环。
有天她来的时候,阎埠贵正蹲院里空地上,翻晒自己采来的草药,见了她就热情招手:“小萱姑娘,过来看看这个。”
他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把干枯草药,叶片卵形,边缘带细密锯齿。
“这是我前几年在山里挖的,叫‘过山龙’,治跌打损伤最管用,我一直没舍得用,”阎埠贵眼里带着期待,“你看能不能用得上,给老太太加进药里,或许能好得快点。”
明萱认得这味药,在很多位面药草志里都见过,确实是活血化瘀的良药。
她笑着接过来,真诚道:“三大爷,这可是好东西,太有用了,谢谢您。”
阎埠贵咧开嘴笑了,露出豁了颗牙的牙床,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有用就好,有用就好,能帮上老太太就行。”
他平时过日子算得比谁都精,一分钱掰两半花,此刻却把珍藏多年的草药拿出来,眼里的关切半点不假。
老太太能下床那天,特意让棒梗扶着,颤巍巍走到供销社。
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用油纸包好的水果糖——那是前几年明家送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吃。
“好孩子,好孩子……”
她拉着明萱的手,虽然听不清明萱说啥,却一个劲比划,眼里的笑意像春日暖阳,温暖和煦。
(再转场景)秋意渐浓时,四合院的老槐树开始落叶,金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簌簌往下掉,铺了一地,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响。
阎埠贵每天清晨都早早蹲树下,拿扫帚把落叶扫成一堆,说是晒干了当引火柴禾,省点煤钱。
这天他正扫着,忽然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个趔趄,手里扫帚“哐当”掉地上,他踉跄几下才站稳,忍不住揉了揉被磕到的膝盖。
“三大爷,没事吧?”明宇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忙停下车跑过去扶他,眼里带着关切。
阎埠贵揉着膝盖,龇牙咧嘴:“没事没事,就是这地砖不平,早晚得绊着人。”
他瞥了眼那块松动的地砖,又开始在心里盘算,“找人来修得花钱,请院里人帮忙吧,总得管顿饭,这饭钱也不少……”
明宇听着他絮絮叨叨算账,忍不住笑了:“三大爷,不用麻烦,我来修,简单得很。”
他转身回供销社工具柜,拿了把羊角锤和几块新砖,又和了点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