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刚点头,前院突然传来明悦的惊呼:“快来看!机器自己动了!”
众人奔过去,只见五台点菜机正“咔嗒咔嗒”展开,竹编外壳上浮现出“胡饼”“蒸饺”“浆水粥”的字样,墨迹是深棕色的,像用狼毫毛笔蘸了浓墨写上去的,笔锋还带着飞白,瞧着就有股文气。
蒸汽孔里冒出丝丝白气,带着淡淡的麦香,萦绕在机器周围,小明忍不住伸手去够,被汪曼春一把拉住。
“别碰,这是能量模拟的热气,碰了会触发保护机制。”
汪曼春敲了敲他的脑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明早分工:我和明悦守百货铺,这里的胭脂水粉要按色号摆,玉佩首饰得配上锦盒,看着就精致。
明萱盯医馆,药材的药性说明要写得通俗些,别用太多术语,老百姓看不懂也是白搭。
小明和明宇管餐馆和书铺,餐馆的菜单要标清楚辣不辣,免得顾客吃不了辣闹误会;书铺的话本要按朝代分类,免得顾客找不着着急。
明楼统筹全局,有事儿我们喊你,都记清楚了?”
“得令!”孩子们齐声应着,眼里满是干劲,小明还学着戏文里的样子,抬手抱了抱拳,逗得大家都笑了,院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正说着,街对面马蹄声“嗒嗒”响起,由远及近,在茶楼门前停下。
兰陵王高长恭已下马,正站在茶楼下跟一个青衣人说话,青衣人低着头,似乎在汇报什么,他听得专注,眉头时不时蹙一下,像是遇到了棘手事。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银甲的鳞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
他侧头时,鬓角的发丝被夜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宇间的愁绪似乎淡了些,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再等等,别催”,不知在等什么要紧人。
“他在等人?”明悦趴在二楼窗棂上,手里的南朝舆图摊开着,手指点在“观音寺”的位置,舆图是丝绢做的,摸起来滑滑的,“你看,舆图说郑姑娘信佛,常去那边礼佛,会不会是等她?说不定过会儿就来了,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明楼走到她身边,目光掠过街角那座隐在树影里的观音寺飞檐,檐角的风铃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却没发出声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缘分这东西,得等它自己来,强扭的瓜不甜,急不得。”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过来人的从容,“我们先把铺子开起来,让诸天阁在这南朝街站稳脚跟,让人提起‘诸天阁’,就觉得靠谱,才有底气帮别人牵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深夜的南朝街渐渐静了,只有更夫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咚——咚——”,一声一声敲在寂静里,衬得诸天阁的院子愈发安静。
明宇躺在后院复式楼的雕花木床上,天花板的藻井纹路由金丝银线绣成,在灯笼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像把揉碎的星子全缀在了顶上。
明宇盯着那些纹路,忽然想起白日里在街上看到的糖画摊子,那老艺人手腕一抖,糖丝便如金丝般缠绕出龙凤的模样,此刻天花板上的纹路,倒像是哪位巧匠用糖丝勾勒出的星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爹爹,你说那兰陵王要是知道我们在帮他,会不会吓一跳?”
明宇翻了个身,雕花木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看起来那么严肃,好像连笑都不会笑似的,要是笑起来,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明楼正对着徽章光屏梳理南朝位面资料,闻言抬眸,光屏的蓝光映在他眼底,像是盛着一汪深水:“说不定他心里也盼着些什么,只是没说出口,武将嘛,总爱把心事藏着。”
他关闭光屏,指尖在床沿轻轻敲了敲,“你看他站在茶楼底下,明明可以进去等,却偏要在风里站着,或许就是怕错过什么,这心思,细着呢。”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翻动街边的杂物。
汪曼春倏地坐起身,月光照在她脸上,那双眼眸亮得跟寒星似的,透着十二分的警惕!
她没言语,只给明楼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有情况!”
明楼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悄没声儿地挪到窗边,撩开半寸窗帘往外瞧。
这一眼,可瞧出些意思来了!
就见街对面巷口,蹲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那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左瞧右看,手里还攥着个布包,包得鼓鼓囊囊的。
见四下无人,他“噌”地站起身,猫着腰就往茶楼后巷溜,那脚步慌得跟踩了火炭似的。
“是个小毛贼?”
明楼压低声音,目光追着少年的背影,“瞧他那慌张样,倒不像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反倒像偷了啥要紧物事,怕被人逮着。”
汪曼春也凑过来,借着月光一瞅,忽然“噗嗤”笑出了声:“你再瞧他那布包角——露出来的那点红,不是胭脂膏子是什么?我猜啊,八成是偷来想送给心上人的,这傻小子,为了讨姑娘欢心,倒敢冒这风险。”
她说着,指尖离开了徽章——看来是放下心了,那护卫(仿真人),暂时是用不上了。
“这南朝的夜,倒比白天热闹,藏着这么多小故事。”
(醒木一拍)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时,后院的仿真鸡“喔喔喔”叫开了,那声儿清越得很,一下就划破了晨雾。
您猜谁起得最早?
正是明萱!
她早就钻到医馆忙活开了,把那品质提升后的当归切成薄片,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在晨光下能透出淡淡的纹路,跟艺术品似的。
就听智能抓药系统“滴”地一声,弹出条新提示:【检测到位面特殊药材“血参”气息,建议在药铺增设收购点】。
“血参?”明萱眨了眨眼,指尖在面板上点了点,调出资料一看,小嘴张成了个“o”形,“乖乖!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这可是传说中的宝贝!”
她转身就往明宇房跑,“小懒虫,快起来帮掌柜对账!今儿开张,可别出岔子,不然你的糖人就飞喽!”
前院的早餐铺更是热火朝天!
伙计正把刚“蒸”好的胡饼往竹篮里摆,那胡饼金黄油亮,芝麻粒撒得匀匀实实,热气腾腾的,香得能勾人魂魄。
门口蹲着条黄狗,吐着舌头眼巴巴望着,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估摸着是想讨块饼吃。
嗨,还不是让早餐铺飘出的胡饼香味勾住了魂!
那胡饼金黄油亮,芝麻粒撒得匀匀实实,热气一冒,香味能飘出三条街去。
明悦和汪曼春在百货铺,正把那些南朝样式的珠钗往锦盒里插。
明悦手里举着支凤凰钗,钗头的凤凰雕得活灵活现,翅膀张得老大,像是下一秒就要飞起来,尾羽上镶的小琉璃在晨光下闪闪发亮。
她扬着下巴对汪曼春说:“您瞧瞧这支!要是郑姑娘戴上,保管把街上那些仕女都比下去,那才叫艳压群芳呢!”
汪曼春接过钗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凤凰的眼珠——那眼珠是用鸽血红宝石模拟的,红得温润,像藏着两团小火苗。
她抿嘴一笑:“急什么?好东西得遇着对的人,强塞给人家,反倒显不出金贵了。”
话音刚落,就见小明跟阵风似的从餐馆里蹿出来,手里举着块竹牌,牌上用红漆写着“兰陵王同款胡饼”,旁边还画了个银甲将军,那将军画得歪歪扭扭,脑袋大得像个瓢,逗得汪曼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猴儿,倒会借势!就不怕兰陵王瞧见了,罚你去给他磨盔甲?”
小明把脖子一梗,得意洋洋地说:“这是任务面板提示的!挂这牌子能提升任务进度,说不定还能多赚点诸天币买糖人呢!”
他话音还没落地,就听街面上“呼啦啦”一阵乱响,夹杂着哭哭啼啼的声音,跟有人掐住了猫脖子似的。
众人赶紧探头去瞧,好家伙!
就见一群百姓围成个圈,圈中间有个老妇人正坐在地上,双手攥着个空布袋,哭得老泪纵横:“我的钱袋啊!那是给我家孙子抓药的救命钱啊!这没了钱,我孙子可怎么活哟……”
那哭声听得人心里发酸,旁边的人都跟着叹气,却没人敢上前——谁知道是不是碰瓷的呢?
明楼眉头一皱,刚要吩咐护卫过去瞧瞧,就见人群外头,一个银甲身影“噌”地一下拨开众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兰陵王高长恭!
他大步走到老妇人跟前,也没多废话,“哗啦”一声解下腰间的钱袋,倒出半袋通宝,金灿灿的通宝滚出来,晃得人眼晕。
他把钱往老妇人手里一塞,沉声道:“老人家,先拿去抓药,可别耽误了时辰。”
老妇人捧着通宝,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嘴唇哆嗦着:“这……这怎么好意思……壮士您贵姓?我……我日后定要还您……”
高长恭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眼角余光一扫,正好瞥见诸天阁门口的明楼。
四目相对,高长恭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伙人昨日凭空建起座宅院,瞧着就不是寻常商户,倒像是有什么通天本事。
他略一迟疑,还是拱手行了个礼,明楼也点头回了礼,就见高长恭翻身上马,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马蹄“嗒嗒嗒”地往城西去了,那背影瞧着,比刚才多了几分轻快。
汪曼春低头一看任务面板,嘿!进度条“噌”地一下跳到了8%!
她冲明楼挑了挑眉,眼里闪着光:“这位兰陵王,倒是个心善的主儿,难怪能成大事。”
明楼望着高长恭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心善是真,可你没瞧见他眉宇间那股愁绪?跟结了层冰似的,怕是没那么容易化。”
正说着,前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个穿青布衫的书生,背着个旧书箧,书箧上还打了个补丁,他探头探脑的,怯生生地问:“敢问……这里是新开的书铺?”
小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差点把人拽个跟头:“正是正是!里面有魏晋的诗卷、隋唐的话本,还有前朝的志怪故事,您想看啥?保准有!”
书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眼镜都滑到鼻尖上了,可一听“志怪故事”,眼睛“唰”地亮了:“真……真有《世说新语》?我寻了半月,腿都跑细了,也没找着全本!”
明萱从医馆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本药材图谱,脆生生地说:“不仅有全本,还有带评注的呢!注解比原文还详细,保准您一看就懂!”
书生顿时来了精神,跟着小明往书铺里钻,脚步都带了风,活像后头有狼追似的。
没过片刻,又进来个穿绫罗的夫人,身上的料子滑溜溜的,一看就价值不菲,身后跟着个拎包的侍女,那侍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夫人一进门就直嚷嚷,声音尖得像捏着嗓子唱戏:“听说你们这儿有晨露调的胭脂?快拿来瞧瞧!”
汪曼春笑着迎上去,打开个描金锦盒,里面的胭脂膏子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像块冻住的桃花蜜。
夫人伸手捻了点,往手背上一抹,顿时眉开眼笑:“哎哟!这颜色正!比西街那家强多了,给我包十盒!不,二十盒!我要送给我那几个姐妹瞧瞧!”
(醒木一拍)
您瞧瞧这光景!
书铺里面的书生捧着书卷直拍大腿,百货铺里面的夫人挑着珠钗笑开了花。
医馆里也没闲着——一个老农捂着腰进来,脸皱得像个核桃,嘴里哼哼唧唧:“昨晚浇地闪了腰,疼得我直打滚,大夫,您给瞧瞧?”
明萱让他躺在诊床上,智能诊疗仪“嗡”地一扫,立马弹出方子:“用杜仲、牛膝各三钱,加黄酒煎服,三剂保准好!”
老农听得直点头,咧着嘴连说“神了神了”,仿佛这会儿腰就不疼了似的。
明宇在账房里跟着钱掌柜对账,算盘打得“噼啪”响,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都冒了汗,生怕算错一个子儿——这可是他头回管账,要是出了岔子,别说买糖人了,怕是连后院的仿真鸡都得笑话他!
日头渐渐升到头顶,诸天阁里的吆喝声、算盘声、说笑声混在一处。
忽然,明悦从二楼百货铺跑下来,拽着汪曼春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圆,小声道:“娘亲,你看街对面,那是不是……是不是郑姑娘?”
众人赶紧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嘿!
茶楼门口站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手里拎着个食盒,眉目温婉得像幅水墨画,不是郑姑娘是谁?
她站在那儿,时不时朝街角望一眼,鬓角插着支珍珠钗,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款式,竟和诸天阁里的一支极为相似!
汪曼春眼睛一亮,悄悄对明楼说:“巧了不是?要不要让伙计过去递个话儿,就说我们这儿有好东西?”
明楼摇摇头,嘴角带着丝笑意:“再等等。你看她手里的食盒,八成是给兰陵王送的,我们这时候凑上去,反倒碍事。”
果不其然,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高长恭就从城西回来了。
他一看到郑姑娘,脸上那层冰霜似的愁绪“唰”地化了些,快步走上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郑姑娘脸颊“腾”地红了,像抹了层胭脂,把食盒递了过去,还偷偷抬眼瞧了他一下,又赶紧低下头,那模样,羞得跟朵含苞的桃花似的。
就这一眼,汪曼春的任务面板“噌”地一下跳到了15%!
她冲孩子们挤了挤眼,孩子们都捂着嘴偷乐,肩膀一耸一耸的。
明楼看着街对面那对身影,嘴角也带了笑意:“看来啊,这南朝的日子,怕是要越来越热闹了。”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