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小明这孩子,在三楼瞧见那织锦机织出外滩夜景,小手拍得通红,拉着明宇就喊:“明宇,你看它能织出我们以前去过的仙山不?就是有瀑布往下流,还有会发光的鸟那个!”
明宇皱着小眉头琢磨:“能是能,可织出来挂哪儿?总不能挂墙上天天看瀑布吧?”
这话逗得汪曼春直笑,摸着俩孩子的头说:“傻孩子,这织锦机是给顾客用的,人家想织啥就织啥,说不定有太太想织自家花园,有先生想织远方的家乡呢。”
正说着,楼下风铃又“叮铃”响了,这次进来个穿长衫的老者,手里拄着根雕花木杖,杖头的龙头还在滴水。
老者眯着眼打量店里的陈设,见着书架上那些线装古籍,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本《论语》,翻了两页就叹:“这纸,这墨,竟有股子老味儿!不像新印的糙货。”
说着又瞥见旁边那本会发光的畅销书,吓得手一抖,书差点掉地上:“哎哟!这书咋还自己亮了?是装了磷火不成?”
明悦在一旁听见了,脆生生地解释:“老爷爷,这不是磷火,是星际来的印刷术,晚上看书不用点灯,可方便啦!”
老者哪听过“星际”这词儿,捋着胡子直犯嘀咕:“星际?是天上的星星那边来的?这上海滩真是越来越奇了……”
最后抱着那本《论语》爱不释手,硬是跟收银员讨价还价半天,才乐呵呵地揣着书走了,临出门还回头瞅了瞅那发光的书,嘴里念叨着“改天再来瞧瞧”。
您再看汪曼春,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里翻着本时装杂志——想看看沪上的流行趋势。
正看着,就见那个扎麻花辫的姑娘凑到蓝印花布的货架前,手指捏着块布料舍不得放,那布料上印的不是寻常花纹,竟是会随着光线变颜色的江南山水,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声问导购:“这布……做件旗袍得多少料子?我下个月过生日,想给自己做件新衣裳。”
导购员笑着报了价,姑娘一听,脸有点红,捏着衣角小声说:“能不能……能不能先定下?我这就回去找活儿干,攒够了钱就来取。”
汪曼春在楼上听着,对明楼说:“这姑娘看着实诚,要不我们搞个预订服务?让她先交点儿定金,慢慢攒钱。”
明楼点头称是:“就依你,做生意嘛,得给人留点念想。”
那边,扎麻花辫的姑娘还在蓝印花布摊位前徘徊,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块会变颜色的布料,眼里的渴望像星星一样闪。
她听见汪曼春和明楼说的预订服务,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怯生生地问:“这位太太,您说……真的能预订吗?我……我很快就能攒够钱。”
汪曼春走到她身边,温柔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拂过布料上的山水纹路:“当然可以。这布料看着跟你有缘,我让导购员给你记下尺寸,先收你一点定金,等你攒够了钱,随时来取就是。”
姑娘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几枚银元,双手捧着递过来,指尖微微发颤:“谢谢您!谢谢您!我一定尽快来!”
明萱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笑意对明楼道:“妈这主意好,既留住了客人,又积了口碑。我看那姑娘刚才摸布料的样子,是真心喜欢,说不定以后会常来呢。”
明楼点头,目光扫过店里熙熙攘攘的客人——洋行职员在和导购员讨论收音机的其他功能,几个太太围着织锦机叽叽喳喳,说要织件新旗袍的罩面,学生们则聚在书架前,对着发光的书小声议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敲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响,可店里头却是暖融融的,灯光亮堂,人声鼎沸,跟外面的雨夜像是两个世界。
这时明萱守在收银台旁,看着收银台的流水账虚拟光屏:“爸,妈,照这势头,第一天就能保本!那台收音机利润最高,还有那本发光书,卖了三本了!”
明楼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好样的,看来你选的地址和定价,都没差池。”
汪曼春则在一旁给孩子们分点心,笑着说:“忙了一天,都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待会儿还有得忙呢。”
明楼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妻儿,心里头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
檐角的铜铃在雨里轻轻摇晃,“叮铃叮铃”的声音混着店里的笑语、窗外的雨声,织成一首温柔的歌。
到这个位面的第十天,“叮铃——”风铃响了,这次进来个穿军装的年轻军官,腰间的佩刀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店内,最后落在那台会翻译的收音机上,眉头微挑:“这东西,真能收到国外频道?”
智能导购员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是的先生,不仅能收,还能实时翻译,保证清晰无杂音。”
军官拿起收音机,试了试柏林的军事新闻。
他拿着收音机是越看越入迷。
您道他听了什么?
竟是柏林最新的军事动态,一字一句翻译成了地道的官话,比电报还快三分!
军官眉头一展,“啪”地一拍柜台:“这物件,军部怕是都稀罕!多少钱,我包圆了——不,要十台!”
智能导购员从容应道:“先生爽快!只是现货只有三台,余下七台得劳您等三日,保证新鲜出炉!”
军官掏出怀表看了看,眼里精光一闪:“好!三日后我亲自来取,要是差了成色,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转身就走,军靴踏在地板上“咚咚”响,那股子利落劲儿,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
明楼在二楼听得真切,对汪曼春笑道:“这军官怕是有些来头,我们的货可得盯紧了,别出岔子。”
汪曼春正给明悦梳辫子,闻言指尖一顿:“放心,智能防御系统校准过八遍。倒是那姑娘的蓝印花布,我瞧着该备料了。”
正说着,就见那扎麻花辫的姑娘又在门口探头,手里攥着个布包,脸涨得通红。
“太太,我……我又攒了些钱。”
姑娘把布包往柜台上一放,哗啦倒出一堆铜板,还有两枚银元,“您看这些够不够?”
汪曼春拿起铜板到位面货币兑换诸天币的机器扫描一下,温声道:“够了够了,这就叫(智能)师傅给你裁料。”
姑娘一听,眼圈都红了,拽着汪曼春的衣角直念叨:“谢谢您太太,您真是活菩萨!”
这光景,看得旁边几个太太都直点头,说这铺子不光卖货,还透着股子人情味儿。
这时,门口风铃又“叮铃”一响,进来个戴礼帽的洋人,高鼻梁蓝眼睛,手里拄着根文明棍,一进门就“oK oK”地喊。
导购员立马切换成流利的英语招呼,洋人手舞足蹈比划着,要找“会唱歌的匣子”。
明萱一听就乐了,指着那台复古收音机道:“这不就是?还能唱洋文歌呢!”
打开一试,里面竟飘出段爵士乐,洋人大喜,掏出皮夹“啪”抽出几张法郎,连说“good good”,抱着收音机就走,礼帽都歪了也顾不上扶。
仅用十天时间“诸天百货”在沪上一炮而红,霞飞路的黄包车夫都知道,那栋凭空冒出来的洋楼里,藏着能说会道的收音机、会发光的书本,还有能织出千般景象的锦缎。
可您猜怎么着?
这热闹里头,偏偏就掺进了点不寻常的动静。
某天午后,雨刚歇了歇脚,门口风铃“叮铃”一响,进来两个穿黑褂子的汉子,敞着怀,露出里头的青帮纹身,眼神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的那个三角眼,往柜台前一靠,手指敲得“邦邦”响:“听说你们这儿卖的玩意儿邪乎得很?给爷瞧瞧,有什么能镇宅的?”
智能导购员刚要开口,明楼从二楼缓步走下,手里把玩着串紫檀珠子,慢悠悠道:“二位想镇宅?我这有块‘平安玉’,是从玄门位面寻来的,挂在门楣上,妖魔鬼怪近不了身。”
说着打了个响指,货架上立马飘过来块玉佩,莹润通透,照得人脸上都泛着光。
三角眼瞅着新鲜,伸手就要摸,被明楼轻轻一挡:“这玉娇贵,得先说好价钱——五十块大洋。”
那汉子一听就炸了:“你抢钱啊!”
明楼微微一笑:“嫌贵?那二位是来喝茶的?我这有雨前龙井,免费。”
这话软中带硬,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知道碰上了硬茬,骂骂咧咧地走了,出门时还故意撞了下门框,却不知门框上的智能感应器早已记下了他们的样貌。
汪曼春在楼上看得清楚,对明萱道:“这青帮的人怕是盯上我们了,得早做打算。”
明萱指尖在光屏上飞快一点:“妈放心,我已经把他们的影像传给我们插入巡捕房的智能线人了,他们最近正愁抓不到把柄呢。”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就听见外面警笛“呜呜”响,想来是那俩汉子没走远,正好撞上巡捕。
这边刚清净没片刻,门口又热闹起来。
您道是谁?
正是三日前订了十台收音机的那位年轻军官!
只见他一身笔挺军装,腰佩军刀,身后还跟着两个挎枪的卫兵,“噔噔噔”踏进门来,皮鞋踩在地板上,那声响比先前更沉了几分。
店里的顾客们见这阵仗,都不由自主地停了声,连织锦机“咔嗒”的声响都仿佛轻了半截。
军官目光如电,扫过柜台,沉声道:“掌柜的,我订的收音机呢?”
明楼从二楼缓步走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意,抬手示意导购员:“早给您备好了,七台新机,连同先前的三台,一共十台,都在这儿。”
导购员连忙掀开防尘布,露出一排锃亮的收音机,黑亮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光,看着就透着股精致。
军官走上前,随手拿起一台,拧开开关,调至柏林频道。
只听里面传出清晰的德语播报,紧接着就换成了字正腔圆的官话,连细微的语气起伏都分毫不差。
他眉头微挑,又试了两台,脸色才缓和了些,对身后卫兵道:“搬上车。”
又转头对明楼道:“掌柜的倒是守信,这物件确实地道。”
明楼拱手笑道:“军爷满意就好,往后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军官“嗯”了一声,转身便走,卫兵们搬着收音机,脚步“咚咚”地消失在门外。
店里的顾客们这才松了口气,有个穿短打的汉子咂舌道:“这位可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李副官,出了名的严苛,能让他点头,这收音机是真能耐!”
这话一出,众人看那些收音机的眼神更热了,当下就有两个商行伙计凑上来,说要订二十台,说是洋行里的老板们指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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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