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把它收进怀里，左耳那颗朱砂痣一闪，修炼时才会显现的淡金符文短暂浮现后又消失不见。这一幕被灵悦看见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看不懂。”墨玄翻看着残页，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些符号根本不是现在的文字。”
“有些像阵图。”灵悦凑近仔细看，“但也夹杂着炼体术的脉络。”
“所以这不是单纯的功法。”云逸缓缓开口，“而是融合了好几种修行方式的秘录。”
“换句话说，”墨玄抬起头，“练错了可能会直接爆体而亡。”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先记下来。”云逸把残页收好，“回宗后再找哑奴分析。”
灵悦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注意到残页角落有一行极小的字迹，几乎难以察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用剑气激发残页里的能量。
刹那间，一股极寒之气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雪峰之巅，一个白袍女子握着断簪，身后风雪漫天，对面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影熟悉得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画面一闪而过。
灵悦猛然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云逸立刻扶住她。
“没事。”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就是……有点头晕。”
云逸虽然不信，但没有拆穿她。
他知道，有些事，她不说，自然有她的理由。
“我们回去吧。”他看向墨玄，“今天收获已经够多了。”
墨玄耸了耸肩：“听你的。”
三人转身离开，密室重归寂静。
只有那块青铜碑，在他们走远后，悄悄亮起一道微弱的幽光。
走出遗迹时，夕阳洒在山道上，金红的光芒给三人镀上了一层暖色。
灵悦低头看着铃铛，蓝光已经消失不见。
但她知道，有些变化，已经悄然发生了。
“接下来怎么办？”墨玄问道。
“回宗。”云逸回答得干脆利落，“然后好好研究这页残卷。”
“你不担心哑奴会生气？”墨玄挑了挑眉。
“他如果真生气，就不会让我们拿到这页了。”云逸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直都知道我们会需要它。”
两人说着话向前走去，灵悦却在想着那个画面里的身影。
她不敢确定，但那个人……
真的很像云逸。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转头看向她。
她抬起头，笑了笑：“我在想，明天你还吃不吃我送的丹药。”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当然吃。”
两人并肩前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那页残卷，在云逸怀里，悄然泛起一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