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她再度冷笑,“你玄寅,把我当狗!一只你饿了、烦了、恼了,就来蹂躏的玩物——这也叫宠?”
她忽然往前一步,眼神锐利得能剖开玄寅脸上的血肉,“你不配。”
“你把我爹一个凡人吊着,逼我为你办事;把我弟的骨血强行灌进灵药,废了他的寿元换来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假修士之命。”
“你碰我的那晚,我想自尽;你再碰的那一夜,我咬舌被你强行封了口......你说我被你‘宠’,可我浑身上下,哪一处还不是你留下的疤?”
“我每做一件事,每笑一次,都是你用血、用死、用我亲人换来的——这不是宠,是奴,是压,是囚,是你玄寅的畜牲本性!”
她身子颤了颤,像是说完这一切,才终于吐出压在心头十年的浊气。
“这些年,我夜夜梦见你死在我面前。你哭、你喊、你求生,我都笑着看着。”
“你说我不懂?我当然不懂。你那套疯子才信的‘恩宠’‘唯一’——我不懂。”
“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
陆荃猛地拔下头上的一根乌黑发簪,手腕一翻,那针簪几乎要没入掌心,周身气息开始凝聚。
她眼神锐利,朝前刺去。
玄寅叹息,一把抓住那根簪子。掌心忽有白气升腾,伴随着几滴黑血缓缓滑落。
“不过毒罢了,我不惧。”
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脸色上的扭曲逐渐消失,“你走吧。还有你的那些亲族,若你能带走,也一并带走就是。”
话音落,他猛地一甩手,将陆荃甩倒在地。
此刻,炉境的大门缓缓打开。
嵇衍和无痕等人眼中闪过惊疑之色。
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炉境门开于炼人丹之时!
几人相视一眼,内心一震,迅速明白了玄寅对陆荃的“特殊情感”并非空谈。
他们心中暗忖,当初还好未曾越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陆荃的姿容算得上清秀,却远谈不上惊艳,更没有到什么绝世的地步,根本不值当冒犯师尊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