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天爷!王爷千岁!这…这可是我们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啊!
要真能治好我们的病,您就是我们歇马镇所有人的再生父母!啥也别说了!”
她猛地转身,对着柜台后和厨房方向大喊:“听着!今晚所有军爷大人的吃住,全部免费!把我窖里藏的那坛好酒也搬出来!”
周平哈哈一笑,拍板道:“中!老板娘爽快!那咱们可就叨扰了!”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菜肴和一坛坛闻着就醇香扑鼻的美酒便被伙计们麻利地端了上来,很快便将几张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香气四溢,引人垂涎。然而,
周平眼瞅着这丰盛的酒菜,却始终面带微笑,一筷子都未动。
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一直留意着这边,见状便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嗔怪的笑意:
“这位军爷,可是嫌弃咱这乡下小店的手粗?还是…怕我这妇道人家在酒菜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她竟直接拿起一双干净筷子,从周平面前的几盘菜里各夹了一小口,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嘴里,细细嚼了咽下。
然后张开手臂转了个圈,笑吟吟道:“您瞧!这下总该放心了吧?好东西咱可都先替您尝过了!”
周平看着她,脸上笑容不变,摇了摇头:“老板娘,您误会了。”
“哦?”老板娘挑眉,“那军爷为何不动筷?莫非是菜不合胃口?”
周平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的意思是…若真有人想下毒,也不一定非得下在菜里啊,哈哈哈!”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眼神却锐利地扫过老板娘的脸。
话音未落,不等老板娘反应,周平猛地端起自己面前那碗早已斟满的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声,竟一口气喝得底朝天!
随后他将空碗往桌上一顿,大声赞道:“好酒!够劲! 老板娘,这样的好酒,再给我们来个十坛!”
“好嘞!军爷海量!这就给您拿去!”
老板娘被周平这突如其来的豪爽举动和要酒的气势弄得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连忙转身,高声吩咐伙计去地窖搬酒。
就在她转身、视线移开的那一刹那,周平那只垂在桌下的手,以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将不知何时捏在掌心的一张小纸条,闪电般塞进了自己的衣襟内侧。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流畅自然,仿佛只是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享受美酒的酣畅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说起毒药,周平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人了。
自打体内有了“二狗”这个神秘的存在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对许多种类的毒物产生了诡异的免疫力。
因此,他方才的试探和豪饮,并非鲁莽逞强,而是真有底气。
他根本不担心老板娘会在酒菜里下毒——即便真下了,多半也奈何不了他。
他真正在意的,是掩饰。
就在刚才,一个低头端菜、貌不惊人的伙计,在上菜的时候偷偷地将一张纸条塞给了周平。
周平心中瞬间掀起波澜:这客栈里的伙计,明明是老板娘口中“留下的年轻人”,为何要冒险向他这个外来者传递信息?
这纸条上写着什么?是警告?求救?还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