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被他这反应噎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带着点忐忑和憧憬继续问道:“那你说……我啥时候……啥时候和她说,想和她结为革命伴侣比较好?”
王国安啃肉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表情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不再是之前的戏谑打趣。他盯着铁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哪里知道你啥时候说合适。但是我知道,你家里头那个‘自称你未婚妻的’,还有你妈的心思,你得先处理干净,处理明白!”
他放下兔腿,语气加重:“不然,以张胜寒那眼睛里头不揉沙子的性子,别说革命伴侣了,她肯定直接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她那样的人,绝对受不了这个。”
铁路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王国安点破了他一直试图回避或拖延的现实。他眼神挣扎了片刻,最终化为一片沉凝和决绝。他重重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处理干净的。一定。”
王国安看他像是真听进去了,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但还是不忘给他施加点压力,半真半假地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我可是认识好几个兄弟,人品、本事、家世都顶好的,关键是身边干干净净没这些啰嗦事儿。我不介意给她好好介绍几个对象。”
铁路猛地瞪向他,哪怕背后有伤也差点想坐起来:“你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的占有欲。
王国安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你看我敢不敢!比你又优秀又专一的不是没有!你最好珍惜人家,拿出实际行动来,不然我就真建议她换一个值得的、没麻烦的!”
山洞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火堆噼啪的声音。铁路盯着跳跃的火焰,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却无比清晰:“我知道了。”
这三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决心和重量。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了。为了那个能扛着他跳悬崖、能为他细致疗伤、能让他脸红心跳也安心无比的人,他必须扫清一切障碍。
张胜寒站在山洞外,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肩膀和脖颈,骨节发出细微的轻响。她抬头望向那面在夜色中如同黑色巨墙般的悬崖,眼神锐利如鹰隼。
下一刻,她足尖猛地蹬地,身体如同脱离了地心引力般拔地而起,在近乎垂直的崖壁上精准地找到几个微不足道的借力点,身影如同鬼魅般几个闪烁腾挪,竟在两三个呼吸间便轻松跃上了数十米高的崖顶,稳稳落地,悄无声息。
一上来,浓重的血腥味和未散的硝烟味便扑面而来。她面不改色,心念微动,一枚布满绿色铜锈、刻满诡异符文、只有巴掌大小的青铜铃铛便凭空出现在她掌心。那铃铛看似古朴无华,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喵嗷?!”蹲在她意识空间里的系统猫猛地炸起了毛,湛蓝的猫眼瞪得滚圆,声音都变了调,“你要用这玩意?!我靠!你开大啊?!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带出来的?!这t是能随便用的吗?!你别发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