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讨还血债!”
一个情绪失控的年轻人猛地撞开了前排府兵的棍子,伸手就去抓陈北。
旁边的府兵下意识地格挡,推搡之间,场面彻底失控!
哭嚎变成了怒吼,哀悼化作了暴动,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冲击着伯爵府的防线,棍棒、拳头、牙齿都成了武器。
陈北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再无半分犹豫。
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冥顽不灵!给我——拿下!敢冲击府门、攻击府兵者,格杀勿论!”
早已蓄势待发的府兵立刻从府门两侧涌出,手持木棍,铁棍行动迅捷而冷酷。
不再是之前的被动防御,而是主动的、带着压迫性的反冲。
“啊!”
“打人啦!伯爵府杀人啦!”
“跟他们拼了!”
惨叫声、棍棒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兵刃出鞘的寒光瞬间取代了哭嚎。
府兵下手极有分寸,以驱散和制服为主,长棍专扫腿脚关节,铁棍只作威慑格挡。
但对于那些冲在最前、试图攻击陈北,强行冲击府门的暴徒,则毫不留情。
瞬间便有七八个冲在最前面的壮汉被打翻在地,痛苦哀嚎,鲜血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
血腥的镇压如同兜头冷水,浇灭大部分人的疯狂。
看着同伴倒地哀嚎,看着伯爵府兵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剩下的人惊恐地退缩,推搡着向后退去,只剩下几个哭得脱力的老弱妇孺还瘫坐在尸体旁抽噎。
陈北站在台阶之上,冷冷地扫视着狼藉的现场和地上呻吟的暴徒,声音冰冷:
“将伤者抬走医治。其余人等,再敢闹事,视同谋逆,杀无赦!”
这冰冷的杀意彻底震慑了人群。
在府兵刀锋的逼视下,抬尸的、闹事的人,再次平静下来。
陈北目光落在那十几具未来得及抬走的尸体上,眼神锐利如刀。
“来人!”
“爵爷!”
魏延急忙上前。
“去,”陈北指着那些尸体,声音低沉而果决,
“立刻去奉天府,请最好的仵作来!带上本爵的帖子,就说本爵府前有人闹事,抬来十几具尸体诬陷本爵售煤杀人,请仵作当场验明死因!记住,要最老练的!”
魏延心中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刘安民,你去报官!”
“是!”
“其他人,把这些死者家属,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一个也不许离开!”
“是!伯爷!”
陈北的话落,那些心虚之人,已经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想要逃走。
陈北怎么会给他们机会,伯爵府内可是有200多个日夜训练的小子,虽说功夫还没练到家,但要对付这些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死者家属全都被伯爵府的护卫全都给包围看管了起来。
陈北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如果你们现在告诉我,受谁指使,让你们陷害本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另外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安葬费。
若是等我查出来,你们是故意诬陷,你们应该知道诬告朝廷勋爵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