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卖黑煤毒害了我爹。”
“大家别听他的,他就是想用钱收买我们,我们不能这么算了!”
陈北愣愣一笑,一挥手几个人进去把人群中几个激愤的人揪了出来,押跪在陈北面前。
陈北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踹上去。
“说!谁让你们来闹事的!”
“杀人的了!爵爷杀人了!”被踹倒在地的几个人一个个哀嚎大叫。
陈北一点都不惯着他们,伸手,护卫递过来一根马鞭。
“老子好好给你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爷爷是好欺负的,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连怀远侯都敢杀,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们,你们也是白死!”
陈北每一鞭都狠狠抽在他们脸上,每一鞭下去都是一条血痕,皮开肉绽。
陈北可没有任何留手。
被抽打的人,见陈北真的可能会打死他们,就连连跪地求饶。
“开远伯,开远伯,饶命,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几个就是跟着张力的混子,张力死了没了收入,
昨夜有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今早到开远伯府门口闹事!我们......”
那人竹筒倒豆子般把缘由告诉了陈北。
陈北冰冷一笑:“你们早点承认不好吗?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狗!”
说完挥手:“把他们几个绑了,一会官府的来人送官府去。”
“是!伯爷!”
陈北又看向那些吓的跟鹌鹑一样,抬尸过来的百姓,他在等,在等有人跳出来说出真相。
奈何这是一群不识时务之人,直到魏延把奉天府和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仵作请来,这些人都没有开口。
陈北便也不再给他们机会。
在陈北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在府兵森严的戒备中,请来的仵作,开始逐一仔细查验草席裹着的尸体。
他们解开裹尸的草席,翻开衣物,检查口鼻、指甲、皮肤…动作一丝不苟。
随着查验的进行,仵作们互相对视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待他们查验完毕,用清水净了手,走到陈北面前,躬身行礼。
“禀伯爷!小人已仔细查验完毕。”
“讲!”陈北的声音不容置疑。
其中一个仵作禀告道:“这…这十几具尸体…死状虽似烧煤中毒,口鼻确有些许烟灰,肢体亦有部分僵硬发绀…然…”
老仵作深吸一口气,
“然其真正致死之因,绝非是昨夜烧煤所致!”
他顿了顿,在陈北如实质般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继续道:
“小人查验发现,其中七人,下肢肌肉萎缩僵硬,关节变形,乃多年瘫痪之症!
另有五人,脏腑衰竭迹象明显,体内积有陈年药毒,显是久病沉疴、药石罔效之人!
还有三人,身上褥疮深可见骨,绝非一两日可形成,分明是常年卧床不起…爵爷明鉴,这些…这些死者,绝非昨夜意外中毒身亡!
他们…他们本身便是行将就木之人!昨夜之事…恐…恐另有蹊跷!”
仵作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伯爵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