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恶龙(2 / 2)

荆虎,把那人带上来。”丞一指,指向那个锦布绣花长衫的男子。留影球立刻跟进,男子看到自己出现在琉璃屏幕里,一口气提不上来,嗝的一声,惊厥过去。从椅子上跌落。

“救醒他!”荆虎上前释放了个简易治疗术。领着已经醒来的男子上了台。

丞看着他额头的冷汗,又看着他潮湿的裤裆。

“府上有个银主事?”

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哦?”

“小的没有听帮主的话,看上了瓜镇的蝇头小利。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丞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你在撒谎。”

“真的是我,真的是我!”

丞没有再说话,伸手抓住他的头,连问话的欲望都没有。

片刻后,男子瘫在地上,下体失禁,一动不动,歪着头在台上流着涎水傻笑。

“去,把大刀帮六公子刘洪带过来。还有这个刘子奎的全部家丁,客卿和执事。”

丞不再言语,演武场只有一个已经傻了的刘子奎在痴痴的笑。笑声很空洞,“哈……哈哈……嘿嘿嘿……”

兔死狐悲,每一秒对台下的贵族都是莫大的煎熬。谁的屁股干净?谁床笫上没有几个不情愿的姑娘?谁手底下没有千百个不甘的孤魂?

少顷,刘洪大大咧咧的来了。“爹,咋啦,不是没事儿了,我那边还有斗鸡在厮杀,我这只……”

没等他话说完,刘大刀只瞪了他一眼,他的肚子就陷了下去,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拳头狠狠地打中,哇的一声喷出一滩鲜血,刘洪痛哭流涕的质问“爹,你为啥打我啊。”

“你可派人去了瓜镇收税?!”

“收了啊,你给我的五个镇子根本就不够花,手底下才五万多奴隶……我就收个税,也没多少钱啊,犯得着打我吗?其他兄弟还去抢劫呢,你打我干啥?!”

“我给你的镇子,是让你经营!你却用产出去斗鸡!商公子,他好歹是我的儿子,求你饶过他的性命。”刘大刀姿态放的很低,“大刀帮与三国之间的商道和作坊尽归你所有,权当赔罪。”

“有些事儿,做不了交易。”

“我刘府已经归顺,他应该由律法判决。”

丞甩出一本厚厚的商律,“翻到第五卷第三十二章第十款。”

“从犯,地底挖矿二十年?!直系亲属也要挖矿一年?!”

“爹!爹!我不要挖矿,我不要挖矿啊!”刘洪话语里根本没有其他亲人的死活。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带刘子奎的爪牙上来。”

“银主事,我们又见面了。”

“老奴,老奴不认识公子啊。”他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

“今年夏天,我在远处见过你,那时你还要带走心儿姑娘。

我当时还奇怪,颜植说心儿姑娘已经许配给糖家,糖家给城内贵人提供糖,一个二流贵族能拦得住大刀帮收税的管事?呵呵,原来如此。二狗,下来吧,他交给你了。”

飞舟降落,二狗狞笑着用绳子绑住银主事,开着飞舟在天空盘旋,银主事的哀嚎响彻云霄,天空里滴下了点点腥臭的雨。

“刘子奎府上所有男人都凌迟——治疗——凌迟——治疗——凌迟处死。留影球记录下来,在商阳城及其卫星城播放一个月。”说罢,丞把头转向脸色苍白的刘大刀,“我将他们的罪过归咎于这个时代。在商律未行之前,其无罪。在商律颁布以后,当有法定其罪。其无罪,却和我有仇有怨,君子以直报怨,我不是君子。所以……”

丞再对着台下贵族,“你们呢,归降否?刚刚,我说了我能提供什么,现在我说说你们要做什么。我给你们足够的赔偿,你们要交出所有土地,商道和奴隶。在商律里,好好生活,仅此而已。商律之下,人人平等!人无高下之别。比如,修士杀奴隶,见商律第五卷第三十二章第九款。凌迟——治疗——凌迟——治疗,挖矿至死,血亲挖矿一到三年。”

台下一片哗然!

“入我法家,纵使我,也不能杀你。”

“不入我法家,即我之敌寇。对于敌寇,你们懂的。”

底下人鸦雀无声,唯有台上低声抽泣的刘洪,痴笑瘫坐的刘子奎和一群被绑在柱子上凌迟哭嚎求饶的爪牙。

血腥味儿弥漫在演武场。

尿骚味在空中,在台上,亦在台下。

时间一秒一秒,永无止境。

丞在台上厉声喝问:“谁为我之臣民?谁为我之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