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恬点头。
这正是他一贯的准则。
至于结果如何,他心知肚明。
多年的努力,只要不曾白费便足矣。
“您对冯相如此不看好?莫非忘了刚极易折的道理?柴中丞已位极人臣,难道不怕……”
李信笑了。
当年的王翦便是如此,登临权力巅峰后悄然隐退。
如今的柴髙,走的正是同一条路。
此次请功的捷报写得明明白白——首功归于扶苏,次功尽数分给部下,他这位主帅,不过是随军走了一遭罢了。
“你觉得这可能吗?若非他抓住战机,岂会有如此大捷?若按此论,昌国君岂非毫无存在必要?”
李信再度笑了。
这话一点没错。
明明一切都是他在运筹,最终却分毫不取,换作旁人,只怕要疯。
当年王翦将军也是如此,解甲归田后便销声匿迹,连王贲和王离都寻不到他踪迹——无非是想图个清净罢了!李信忽然笑出了声,想起当年的自己恐怕比眼前这位蒙恬还要愣头青。
可那时候的王翦,可比现在的自己高明太多了。
老将军是在说新税制的事?我倒没觉出什么异样,不过人们常说暴风雨前总是特别平静...蒙恬摆了摆手。
这事他早跟蒙毅通过气,蒙氏封地全力支持新政。
缴税天经地义,何必把本该属于国库的钱财揣进自家兜里?
不是你我糊涂,是有些人总认不清自己的分量。
跟整个国家机器较劲,得有多大能耐?李信握着剑柄冷笑,既然北疆战事已了,柴髙回朝复命名正言顺。
这事必须有个了断,若有人不肯妥协...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腰间的青铜剑。
蒙恬虽然点头,心里仍犯嘀咕。
为征税调动军队,甚至大开杀戒,这未免... 三川郡和上 ** 教训忘了?还是说柴髙剿灭白乙氏那场血战不够深刻?李信的话让蒙恬猛地一激灵。
他终于明白那些急流勇退者的苦心——不是权势不诱人,而是怕在权欲中迷失本性。
那些老秦贵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当权力让人昏头时,连国策都敢违抗。
到那时,染血的刀剑便是最好的醒酒汤。
两日后,长城大营。
柴髙展开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帛书——没有鎏金圣旨,没有繁琐仪制,始皇帝的手书比戏文里的诏书实在得多。
杨端和与王贲等功臣都聚在帐中。
皇帝在信中重申封赏,无非是加官进爵。
对这些刚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汉子来说,此刻最念想的不过是搂着妻儿吃顿热饭、睡个安稳觉。
可惜边塞苦寒,也难怪营地外围满商贩——这些带来酒肉女人的商队,柴髙从不禁绝。
毕竟十万血气方刚的将士总得有个发泄去处,否则天知道这群杀红眼的汉子会把方圆百里闹成什么模样。
然而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绝不会涉足那些场所。
尽管他们同样目睹过血肉横飞的战场,但处理这类事务自有诸多手段。
战争的红利从来不会尽归国家所有,尤其是那些身处战火中的女子,此刻显得尤为无助。
行了,你们的意图我都清楚。
我不反对,但别让我听到任何负面消息,比如处置这些人的风声。
军队征战中难免会有阴暗面的传闻,牺牲与死亡在所难免。
如此辉煌的胜利背后,自然少不了肮脏勾当。
只要不越过底线,柴髙从不过问——至少是人性道德的底线。
但若有人胆敢逾越,任谁求情都无济于事。
战事落幕时,连杨端和与王赍都始料未及:最先等来的不是始皇帝的封赏,而是柴髙的清算。
整整五日,军营大门紧闭展开整肃。
用刽子手的话说,很久没试过手软了。
那些践踏底线者必须清除,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对外都宣称他们是战死沙场。
待处置完毕,柴髙才颁布始皇帝的封赏。
这份厚赐着实令众人惊喜——谁都没料到自己的功劳竟如此显赫!
曹参与周勃收获最丰,二人分别获任匈奴和东胡的临时统领。
这消息引得旁人艳羡不已,尤其匈奴这边早有阏氏三姐妹归顺。
曹参虽是豪杰,但英雄也难逃七情六欲。
阏氏部落素来盛产 ** ,他自然未能免俗。
虽不能明媒正娶,收作侍妾倒是无妨——这点柴髙毫不干涉。
韩信虽有香姬、曹颖相伴,可对征战归来的将士而言,异域女子的风情最是醉人。
他的魔爪径直伸向了肃慎王宫,毕竟那里汇聚着整个肃慎的绝色。
周勃的际遇最出人意料。
但柴髙说得明白:若非他坐镇后方,匈奴战役的伤亡至少激增十倍。
这点众人心服口服。
这憨厚汉子只是抱拳领命,咧嘴一笑。
大伙儿都懂——不知怎的,东胡第一 ** 早已被他收入帐中。
龙且对此事最为懊悔,曾经有位绝色佳人近在眼前,却因贪恋其他女子的撩拨而错失良机。
不过他也算幸运,肃慎王宫据说极为宏伟,韩信可以作证。
虽然被韩信带走了最美的那个,但龙且并不在意,毕竟真正的 ** 往往藏在民间。
至于苏展,他早已将扶余的地盘摸得一清二楚。
这里再次强调,他和韩信各挨了十军棍,柴髙直言不讳,这是他们争功的下场。
这两国本就在苏澈的掌控之中,原计划是让扶苏带着韩信和苏展完成此事,结果功劳被韩信抢先夺走。
两人并无怨言,毕竟错在他们。
十军棍换来丰厚奖赏,怎么算都值了。
韩信的奖励虽未明确,但他已心满意足,至少切实得到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