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裁军后战力反有提升,留下的皆是死忠之士,战斗力远胜刘邦的乌合之众。
项羽麾下三千铁骑堪称精锐,这些早年在旧部中精心训练的老兵,历经生死考验,忠诚无可置疑。
其余近万兵卒则良莠不齐,都是陆续招募而来。
范先生,项羽拍案而起,照此下去岂非坐以待毙?难道再无他法?依我看,不如封营禁足,严禁人员外出!
项伯确实有些手段,但眼下这些计策都无济于事。
若非当初设立营地严加管束,恐怕士兵们早就逃散一空了。
我率三千人马正面迎敌,项伯你带兵从后方突袭如何?
简直痴人说梦!你们看看这地势,既无丛林掩蔽,又无险要可守。
早该听我建议全力攻打杭州,如今兵力薄弱,不如趁早投降。
范增长叹一声。
他并非怯战,实在是无计可施。
其实项梁曾提议使用离间计,但项羽断然拒绝——这位年轻的将领坚持要与秦军光明正大地决战。
不仅项羽反对,项梁也清楚此计风险极大。
在家乡起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祸害乡亲。
然而听闻刘邦的遭遇后,三人都意识到局势危急,却仍决定死战到底。
正当四人商议对策时,探子来报:沛县败军前来投奔。
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面露凶光。
四人快步登上城楼。
只见城下散落着疲惫的败兵,有马的尚能保持队形。
范增指着那些浑身血污的士兵说道:确是败军无疑。
你们看那些家眷......
项梁等人顺着望去。
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但项羽更关心战况细节。
十日前的军报还说刘邦在沛县势如破竹,甚至聚众五六万,连郡兵都只能防守。
定是遭遇大秦铁骑。
可这也太快了......范增捻须沉吟,速开城门,老夫要亲自问个明白。
他暗自心惊:若秦军先攻此处,恐怕同样难以抵挡。
更不解的是,以萧何之才,刘邦怎会败得如此之快?
待众人安顿后,范增详细询问战败经过。
萧何谨记柴髙嘱咐,将秦军两千精兵的战斗力如实道来,甚至有意夸大了几分。
“项将军,并非我夸大秦军实力,待您亲眼所见便知。
虽我军存在诸多不足,但五万之众半日溃败,实属罕见。
”
“溃败?而非全歼?”项羽眉头紧锁,“虽非全歼,却与全歼无异。
秦军不仅当着我五万大军之面斩杀刘季,更一举击穿我军防线,致使五万将士尽数被俘。
”
萧何直言不讳。
范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而项羽的目光中唯有不甘。
果然如柴髙所料,有此人在,楚军绝不甘于困守孤城。
只要项家军倾巢而出,那些“伤兵”便能掌控局势。
非范增疏忽,实乃柴髙伪装得太像——随行士卒半数带伤,虽能战,却士气萎靡。
若强令上阵,只怕见秦军即溃,反误大局。
眼下楚军士气低迷,若不设法提振,终需一战。
无论守城或 ** ,皆无退路。
然依萧何所言, ** 恐难取胜。
若被秦军围困城外,城中守军必士气尽丧,不战而降。
唯一可恃者,唯项羽与龙且所率骑兵。
然骑兵孤军出城,若无步卒弓手策应,必陷危局。
更何况秦军战力凶悍,弃项羽于城外,无异自断臂膀。
“既如此,”范增沉吟道,“秦军仅两千,我便遣项羽率三千精骑,再调城中一万步卒协同。
如此可保必胜,城内留两千守军亦足矣。
萧何,且带将士们休整,观其神色,皆已颓靡不堪。
”
范增因萧何之言,增调了出城兵力,却仍低估了柴髙麾下秦军之威。
他深信萧何所述,却不知刘邦五万大军之败,非战之罪,实因未见识过柴髙那摧枯拉朽的箭阵与铁骑冲势。
在他眼中,刘邦军败于士气崩解,而楚军有项羽、龙且坐镇,铁骑锋芒所向,断无溃败之理。
项羽将萧何送至门外,对萧何提及的战阵之事颇感兴趣。
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他比樊哙、夏侯婴更擅临阵对敌之术。
他与龙且皆精于此道,自幼耳濡目染。
自掌三千铁骑以来,更是日夜操练。
在项羽心中,大秦铁骑绝难抵挡他的冲锋。
他坚信两军交锋后,麾下将士至少半数仍能稳坐马背。
即便遭遇箭雨,三千精骑折损五百,仍有两千五百锐士可冲破敌阵。
为求稳妥,项羽决定随萧何亲赴营地,向亲历战场的樊哙、夏侯婴求证虚实,以便日后与秦军交锋时胸有成竹。
行至萧何临时居所,忽见一婀娜身影翩然而出。
那女子见萧何便欣喜相迎:萧大哥,伤药耗尽,能否......咦?你是何人?竟如此无礼!来人!快护我!
樊哙与夏侯婴闻声冲出,横亘于项羽与虞姬之间。
原来项羽乍见虞姬,心神俱震,不自觉地迈步上前。
被二人阻拦后,项羽顿生愠怒。
但与樊哙交手瞬间,便知此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
再看夏侯婴,竟可与龙且比肩。
项羽暗自心惊:当真小觑了天下豪杰。
他后退两步,向虞姬拱手致歉:惊扰姑娘实非本意,只因见姑娘风姿绝世,情难自禁。
项羽在此赔罪,万望海涵。
此时吕雉款步而出,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项羽?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