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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2 / 2)

商心慈突然插到我们中间,小小的个子像道脆弱却倔强的屏障:“方源!你答应过我不打架的!”

她声音带着哭腔。哥哥表情松动了一瞬,抬手想摸她头发,又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时缩了回去。

“小商...”他声音软下来,“他是我亲弟...”

“我知道!”商心慈突然掏出手机,“但我们可以报警啊!或者...”她飞快拨号,“找我大伯!”

哥哥按住她手腕:“别。”

两人对视几秒,某种无声的交流在目光中传递。最终商心慈妥协地放下手机。

“方正。”哥哥突然叫我,“那家KtV是不是叫?”

我心头一跳。哥哥怎么会知道?

“经理是不是姓风?”他继续问,“是不是叫风天语?”

我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哥哥和商心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哥...”我嗓子突然哑了,“你别...”

“放心。”哥哥揉乱我头发,突然恢复成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哥有数。”他转向商心慈,“对吧媳妇儿?”

商心慈瞬间涨红了脸:“谁、谁是你媳妇!”她作势要打他,手却轻轻落在他肩头,“身份证的事...我有办法。”

她从包里掏出张烫金名片,上面印着「商无界秘书处」。哥哥表情微妙地变了变,欲言又止。

“明天。”商心慈把名片塞给我,“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打这个电话,你提我名字好了,然后详细的说一下。”

“嗯……谢谢嫂子。”

我捏着名片不知所措。哥哥突然搂住我肩膀,力道大得发疼:“走,吃饭去。”

“啊?”

“不用!”我慌忙摆手。

(我们到了餐厅)餐厅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脚下地毯厚得能没过脚踝。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躬身引路时,我有些惊慌失措——这辈子还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三位这边请。”服务生声音轻得像羽毛。

哥哥却像回了自己家,随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小商坐里面。”他拉开靠窗的座位,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商心慈耳尖微红,乖乖坐进弧形卡座。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发梢,染出浅浅的金边。她今天穿的是件淡绿色连衣裙,领口的绿蝴蝶结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只随时会飞走的真蝴蝶。

“方源哥哥,这家没想到还挺便宜的,请你弟弟吃这个真的好吗?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啊?没事没事,我都可以的。”我有些尴尬。

服务生递来菜单,我盯着菜单上的“法式鹅肝酱配黑松露”发呆,后面标价888的数字让我太阳穴突突跳。哥哥突然伸手把我的菜单合上:“别看价格,挑喜欢的。”

我认得那个牌子,小卖部里,1块钱一袋。

“我...随便...都可以的。”我把菜单推回去,声音比商心慈还小。

哥哥挑眉看了我一眼,突然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他流利地报出一串菜名,“前菜要香煎鹅肝,主菜惠灵顿牛排七分熟,甜点熔岩巧克力配香草冰淇淋。”

餐前酒上来时我手足无措。面前摆着三把叉子两把刀,酒杯高脚细得像随时会断。商心慈悄悄示范:“从外往里用...”她手指纤白,银餐具在她手里像艺术品。

我学着她的样子拿叉子,却把餐巾带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时,脑袋地撞上桌沿。哥哥和商心慈同时伸手来揉,两人的指尖在我发顶相碰,又触电般缩回。

“笨手笨脚。”哥哥嘟囔着,耳根却更红了。

前菜上来时我差点惊叫出声。鹅肝酱摆得像幅画,旁边点缀的食用金箔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盯着那片金色发呆,突然想起昨晚王姐戒指上镶的钻石。

“吃啊。”哥哥把面包片推到我面前,“蘸这个酱。”

我小心翼翼切了小块,放进嘴里瞬间瞪大了眼睛。细腻的口感像丝绸在舌尖化开,醇厚的香气充满口腔。这味道...这味道简直...像我这样的农村人从来没尝过这种美味。

“好吃吧?”哥哥得意地挑眉,“哥第一次吃也这表情。”他突然把整盘鹅肝推到我面前,“都给你。”

“那你...”

“我腻了。”他低头啃面包片,却偷偷咽了下口水。

商心慈抿嘴笑了,把自己那份鹅肝推到哥哥面前,“我经常吃的。”

“啊…小商姑娘。”哥哥立刻反对,“你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说着却把鹅肝推了回去。

我看着他们推来让去,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把鸡腿夹给我,自己啃鸡脖子。那时他说“哥就爱啃骨头”,现在又说“哥吃腻了”。

主菜上来时闹了个笑话。服务生端着滋滋作响的牛排,我刚要伸手接,哥哥突然大喊:“别动!盘子烫!”结果商心慈被吓得一哆嗦,叉子“当啷”掉在地上。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笑出声。邻桌穿西装的大叔不满地瞪我们,哥哥立刻憋住笑,肩膀却抖得像筛糠。商心慈把头埋进餐巾里,露出的耳尖红得像玛瑙。

“方源哥哥...”她小声抱怨,“都怪你...”

“我的错我的错。”哥哥举手投降,却趁机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给你个小礼物。”

他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个小发卡,是只绿色的小蝴蝶。商心慈惊喜地接过,眼睛亮得像星星:“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哥哥低头切牛排,假装漫不经心,“路过饰品店...就...顺手...”

我盯着那个做工精致的发卡,绝对不是“顺手”能买到的便宜货。

甜点上来时,哥哥已经喝了两杯红酒。他脸颊泛着薄红:“等哥毕业...开家餐厅!就叫...小商の厨房!”

商心慈捂脸:“难听死了...”

“那叫...心慈宝贝甜品屋?”

“方源哥哥!”商心慈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捉住手腕。

“聘你当老板娘...”哥哥醉眼朦胧地笑,“工资按秒算...一秒一个亲亲...”

我赶紧掏出手机录像。这黑历史不存下来,将来怎么在婚礼上循环播放?

“方正!”哥哥突然喊道。

“对、对不起...”我低头戳着蛋糕,“我...”(紧张)

“好主意。”哥哥突然话锋一转。

“啊?”

“回去的时候,记得发我,我看看录的怎么样。”

“啊…好。”

离开餐厅时天已擦黑。哥哥却坚持要送我回家。商心慈搀着他左臂。

“方正...”哥哥突然停下,在路灯下捧住我的脸,“记住...”

他打了个酒嗝,浓郁的红酒味扑面而来:“这世上...有两种人。”

“一种...”他竖起一根手指,“用钱砸人脸的...”

“另一种...”又竖起一根手指,“用钱给弟弟的...”

“哥要做第二种!”他猛地提高音量,吓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你也要做第二种!听见没!”

我喉头发紧,只能用力点头。

“好啦...”商心慈柔声说,“我们送方正回家...”

哥哥却突然挣脱我们,摇摇晃晃地站在花坛边缘。他张开双臂,像只笨拙的企鹅:“小商!方正!看哥走平衡木!”

商心慈吓得赶紧去扶,却被他带着一起栽进灌木丛。两人狼狈地爬起来,头上沾满树叶和花瓣。我笑得直不起腰,掏出手机又是一顿猛拍。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哥哥搂着商心慈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哼着歌。

我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