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对着察克曼格微微前倾身体,指尖的指甲在檀木椅的扶手纹理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那声音不重,却像敲在人心尖上,他的眼神带着猎手般的审视,连语气都裹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那么请问察克曼格先生,我能否先向你问几个问题?”
身着一身定制黑色西装的察克曼格抬手理了理领带,丝质领带在他指尖滑过一道冷光,袖口露出的银质袖扣刻着繁复的家族纹章,此刻正泛着与他眼神同样冷的光。他微微颔首,拐杖顶端的墨绿色宝石蹭过裤缝,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好,能。问吧!”
芃芃的语速骤然加快,像机关枪似的抛出问题,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眼神更是紧紧锁着察克曼格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一,你为何要来到这里?二,你有什么目的?三,你那神秘的强大力量来自哪里?四,你背后有什么势力?五,你怎么知道我们叫诡踪者?”
察克曼格摩挲着拐杖顶端的宝石,指腹碾过宝石表面的冰凉,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裹着德国口音的卷舌音,听起来格外陌生。他抬眼看向芃芃,胡子下的嘴角扯出一点弧度:“不过先生,我还没有得知你的姓名呢?”
芃芃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疏漏,猛地坐直身体,椅腿在地面刮出“刺啦”的轻响,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点掩饰的仓促:“对,我叫柯绛芃。请问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好的,柯绛芃先生,我这就回答。”察克曼格清了清嗓子,喉结滚了滚,拐杖的金属底托在地面轻轻一点,发出“嗒”的脆响,“第一个问题,我是为了找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而来的!”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拐杖的胡桃木杆,“第二个问题,我只是单纯来这里找人和观看节目。毕竟你们的比武大赛,在西方也算是‘奇闻’了。”
“第三个问题,我的力量来自于地球之外的能量。”他说着,抬手摊开掌心,掌心隐约泛起一层淡银色的光,像裹了层薄霜,“不是你们所谓的‘能系’,是更……本源的东西。”
“第四个问题,抱歉,除了正在香港建起的大商场之外,并没有什么势力。我只是个商人,偶尔管点‘闲事’。”
“第五个问题,‘诡踪者’只是俗称,你们的专称应该是‘规律者’吧?”他笑了笑,那淡银色的光从掌心收了回去,“我是靠‘金利缘恒’知道的,那是一种不同于能系的特殊力量——它能‘看见’一些被藏起来的名字,比如你们的代号,比如我要找的人的名字。”
柯绛芃的眉头皱得更紧,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了半只眼,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金利缘恒’就是你的特殊力量?你要找的两个人是谁?这力量真的来自地球之外?”
察克曼格的拐杖再次在地上轻轻一点,这次的力道重了些,震得地面的尘土微微扬起。他抬眼扫过人群,目光像探照灯似的,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钉子似的钉在空气里:“我要找一名叫夏然的女士,和一名叫夏缘的9岁儿童。”
夏然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像被重锤砸中了似的——那声音闷在胸腔里,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她指尖猛地攥紧了江缘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几乎要嵌进江缘的皮肤里。江缘疼得轻轻“嘶”了一声,却没敢出声,只是抬眼看向夏然,眼里满是慌乱。
夏然在心里飞速盘算,脑子转得像上了发条的齿轮:“这家伙为何会找我和江缘?还说出了江缘的假名‘夏缘’——这名字是我昨天临时编的,除了登记的工作人员,没人知道!难道真的是‘金利缘恒’的能力?那这力量也太可怕了,连临时的假名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