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办婚礼(1 / 2)

江屿看着宁绣绣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希望,你不只是我事业上的伙伴,更能成为我生活里的同行者。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在这县衙书房里,

更是在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刻。

我想和你分享所有的成功与失败,所有的快乐与艰难。

你愿意吗?”

这番告白,超越了宁绣绣认知中所有关于男女之情的想象。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诗词歌赋的暗示,

只有最纯粹、最直接的心意表达。

粗暴地撕开了这个时代覆盖在情感上的那层礼教薄纱。

宁绣绣被这直白的幸福冲击得头晕目眩。

羞涩、喜悦、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宁绣绣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地看着江屿,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我……”宁绣绣的声音带着哽咽,用力吸了吸鼻子,

迎上江屿灼热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我愿意的,江屿。”

说完这句话,宁绣绣羞得低下头。

江屿温柔地握紧了宁绣绣的手,低声道:“真好。绣绣,谢谢你愿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手牵着手,在同一个空间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过了好一会儿,宁绣绣才稍稍平复心情,

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江屿:

“江屿,我……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但我认定你了。

以后,无论是办工厂、做县长,还是……其他的,

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江屿心中感动,伸出手,轻轻将宁绣绣揽入怀中。

宁绣绣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顺从地靠在江屿坚实的胸膛上,

听着江屿有力的心跳,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

既然江屿向宁绣绣表白了,那么在这个时代,就得尽快给人家一个名分

几天后。

皂胰厂后院特意收拾出了一间安静敞亮的屋子,摆上了茶水点心。

宁绣绣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整理一下衣角,看向门口。

江屿站在宁绣绣身边,神色从容。

“别紧张,”江屿轻轻拍了拍宁绣绣的手背,

“你娘是明事理的人,而且她一直很疼你。”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伙计引着一位穿着干净体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正是宁绣绣的母亲,宁家大奶奶。

气色比宁绣绣出事时好了不少,眉宇间的郁结也散开了许多,

显然女儿过得舒心,她也就宽慰了。

“娘!”宁绣绣连忙起身迎上去。

“伯母。”江屿也恭敬地行礼。

“哎,好,好。”宁家大奶奶笑着应道,

目光在女儿和江屿之间转了转,带着几分了然和欣慰,

“江先生今天特意叫我来,是厂里又有什么新鲜事要让我这老婆子开开眼?”

宁家大奶奶偶尔会被接来厂里与宁绣绣相聚,对工厂的运转和江屿的能耐了解越多,越是佩服。

三人落座,闲话了几句家常。

江屿给宁绣绣递了个眼色,宁绣绣深吸一口气,

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声道:

“娘……今天请您来,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您说……”

宁家大奶奶看着女儿这副羞态,心中猜到了七八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哦?什么重要事?还得你们俩一起郑重其事地跟我说?”

江屿接过话头,站起身,对着宁家大奶奶深深作了一个揖,态度诚恳道:

“伯母,我与绣绣相识于微末,携手至今,历经诸多风雨。

绣绣她聪慧、坚韧、善良,是我不可或缺的臂助,更是我倾心爱慕之人。

今日斗胆,请您允准,将绣绣许配于我江屿为妻。

我江屿在此立誓,此生必珍之爱之,护宁绣绣周全,绝不让宁绣绣受半分委屈!”

宁绣绣也连忙起身,坚定的说道:

“娘,女儿……女儿愿意嫁给江屿!”

宁家大奶奶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听着江屿郑重的承诺和女儿坚定的选择,眼眶瞬间就红了。

连忙拉着宁绣绣的手,又对江屿道:

“快起来,快起来!江先生,使不得如此大礼!”

宁家大奶奶擦着眼角的泪花,却是喜悦的泪水:

“好,好!好啊!绣绣能跟着你,是她的福气!

我这当娘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先生你是做大事的人,绣绣能帮你,

也能有个好归宿,我……我死也瞑目了!”

宁家大奶奶紧紧握住女儿和江屿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哽咽道:

“我答应!我一百个答应!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宁家大奶奶早就看出江屿非池中之物,也对女儿的心思有所察觉。

如今能得到江屿的提亲承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只剩下满满的欣慰和祝福。

——————————————

得到宁绣绣母亲的祝福。

江屿直接派人通知了村长,宣布三天后大婚,

将在村口摆流水席,宴请全村父老!

消息在全村传播开来,

村民们沸腾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和热闹!

唯有一个人,气得在家里跳脚——宁学祥。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宁学祥在家里拍着桌子怒吼,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宁绣绣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还有那个江屿,抢了我的地,现在还要娶我女儿?!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办席了?当我死了吗?!”

宁学祥气冲冲地找到宁家大奶奶:

“你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还有那个姓江的!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我?!”

宁家大奶奶慢悠悠瞥了宁学样一眼:

“规矩?当初你舍不得地赎绣绣的时候,讲规矩了吗?

费家嫌她不清白退婚的时候,讲规矩了吗?

现在绣绣找了个好归宿,你倒来讲规矩了?”

“你!”宁学祥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那…那能一样吗?!我是她爹!”

“是啊,你是她爹。”宁家大奶奶平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