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本王考虑不周。”
霍子琛这才冷眼扫了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小宫女。
“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王今日就饶你一命。”
那个小宫女喜极而泣,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谢太子,谢太子妃!”
除却这个小插曲,整个生辰宴倒也进行的愉快。
最后到了尾声,那些人才三三两两的离场。
回去重华宫的途中,霍南蔺低声笑笑:“怎么,不高兴了?”
叶予泽抬眼扫了一下他。
“你还是有空多管管你南辰阁的人,我可是听说出了叛徒,险些被陛下的人查到。”
霍南蔺还是一副吊了郎当的模样,朝人笑笑。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看皇兄都已经三年了还新婚燕尔的模样,你酸不酸啊?”
被人言语挖苦了,叶予泽也不恼,回过头看他。
“三年了,你不会还觉得他有心思在我身上吧!”
霍南蔺确实把他当做一个筹码,几次三番的拿他来试探小废物。
虽然几次都未果,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会是小废物的软肋。
对上人明亮的眸子,霍南蔺上前一步,手臂撑在人身侧的宫墙上,低头对人笑笑:
“咱俩现在算是一对亡命鸳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说什么风凉话?”
夜风冷冷的吹过来,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搁这吹什么风。”
最后是霍南蔺解下披风裹住叶予泽。
“走了,回家。”
叶予泽微抿了一下,没再说话,由着人揽着自己回重华宫。
霍南蔺这个人,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是互相猜忌利用,可那人又偏偏敢拿胆子和命来信他。
霍南蔺对他并算不上好,却也容不得别人欺到自己头上。
被废妃赶出东宫,又嫁给霍子寒探的弟弟,按道理说流言蜚语自是少不了的,可却没有一声传到过他耳朵里。
重华宫里人没人敢对他不敬。
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是霍南蔺在床边照顾他。
他怕黑,霍南蔺也会每晚给他留一盏灯。
他挑食,不爱吃的东西霍南蔺会漫不经心的夹到自己碗里。
叶予泽猜不透这个人,就只是知道,他很孤独。
平日里那些桀骜不驯,会在夜晚没人的时候,安静下来月光投过来,都进不去他孤独的眼底。
那人有时候会犯心绞痛,屏退所有随从,一个人在屋子里,又一次被叶予泽撞见。
看见他揪着心口,在榻上疼得满身是汗,就只是那样急促的呼吸。
叶予泽端着药进来时,伸手触上人的额头时,霍南蔺猛地睁眼,锃亮的匕首瞬间抵上人的喉咙,却在看清来人时又收了回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叶予泽站着没动。
原来这个人看上去并没有面上那么洒脱。
他将药碗塞到人的手里。
“又让我抓到一个把柄,你是要把弱点都摆出来给我看么。”
霍南蔺将喉间的血气咽下,垂眸望向碗里的药,低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