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寒探擒住人的手腕给按在桌子上,面容沉了沉。
“你永远都觉得我是在疯,是在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是不是只要能帮你得到权势,是谁你都能张开腿,是不是利用完我,就可以当垃圾一样给一脚踹开!是不是……”
“滚!”
叶予泽说话时还是故意压低声音的,毕竟现在床上躺着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夫君。
现在他被人结结实实的压在桌子上,而这个姿势他很难蓄力将人推开。
霍子寒确实有些酒精上头,那些话一出口他也后悔。
可偏偏对上叶予泽这双冷漠决绝的眸子,他便不想低头服软,脱口的话又是赌气: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还是你觉得床上躺着的那个废物能起来帮你?”
他伸手捏着人的下巴冷笑,“你以为我给他下的药是白下的么!”
“滚!”
最终霍子寒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了。
自从那一晚的不欢而后,他们便也真的算是形同陌路。
仅仅是用了三年的时间,霍子寒便拉拢了朝中过半的重臣。
他一身玄金蛟袍,身姿挺拔,威势逼人,游刃有余的走在权势中心,全然瞧不出半分从前淡漠如水的模样。
他以前从不理会那些谄媚投机的佞臣,现在倒是可以对礼照收不误。
也能势利冷血到薄情,冷眼看着他们陷害一个忠良之臣。
叶予泽再一次见到他时,还是冬末梅花正盛的时候。
太子妃的生辰,小废物为沈君墨风光大办,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戏班,整整是一个多时辰的烟花不歇。
他看到一身玄衣的霍子寒,不笑时已经有了一个帝王的冷厉模样。
叶予泽也多少听闻了一些,现在霍老皇帝身体每日俱下。
朝中许许多多的奏折都是小废物批阅,甚至有的时候大殿上垂帘听政的也是他。
霍南蔺这些年的动作也不小,私底下收兵买马。
现在朝中风云,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底下已经凶潮暗涌,这种安稳景象已经维持不多久了。
叶予泽只是安静的坐在霍南蔺身旁。
今日的生辰宴已经算是十分盛大了,底下歌舞不断。
最上方坐着的霍老皇帝可能是身体原因,面容有些苍白。
看上去昏昏欲睡不太有精神的样子的,大概是过了一刻钟便命太监搀扶着自己回去休息了。
一个小宫女倒酒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走神,不小心倒出来一些洒到了沈君墨的袖子上。
霍子寒探面容微沉,朝一旁的招了招手:
“拖下去。”
那个宫女跪地求饶的声音算是一个小插曲,打断了正在奏乐的歌舞,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叶予泽自是也能看到,小废物没有丝毫动容,嘴角依旧挂着残忍和阴鸷的笑意。
“本王说,拖下去。”
霍子寒撩了撩眼皮,淡淡扫了叶予泽一眼。
看到人出神和诧异的模样,眸光有片刻微闪,不过很快他就收了情绪。
最后倒是沈君墨出面圆了场。
“罢了,今日我生辰,不喜见血。”
霍子寒探伸手揽过他的肩膀,脸上有了些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