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做什么!”
霍子寒不理会,只奔着一旁研墨的林生而去,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他掐着人的脖子,将长剑没入人的胸膛时,眸子里还是森寒一片的: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王的人?!
因为挨得近,当他拔出长剑时,林生的血不少洒在了桌子上,染红了好几本奏折。
更多的血则是溅在了霍岑的身上。
他这句话故意是说给他父王听的,此番举动也是杀鸡儆猴。
外头立马涌进来一群侍卫,长矛纷纷指向霍子寒,每个人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皆错愕的望着这一幕。
霍岑呼吸都漏了一拍,起身时起了好几次才站稳,不敢置信的望着,而后怒道:
“你是不是连朕也要杀?”
霍子寒这才转头望他,也不管人是否听懂,直接问道:
“为什么……”
霍岑自是明白的,他一手撑着桌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没有吭声。
霍子寒现在平静了几分,闷着声音道:
“你不该动他的……”
霍岑瞠目瞪着人:
“朕要动,你待如何!”
言语间尽是压迫与威严。
霍子寒皱了皱眉,一瞬静默得吓人。
“他是我的命。”
霍子寒一字一顿,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甚至在用一切去诠释。
“父王要是执意这样做,或许以后史书上会写,你我父子反目成仇,我逼宫谋逆,手刃生父。”
霍岑几乎一瞬就怒了,一巴掌挥上去,气得胡子都在抖:
“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
霍子寒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下这一巴掌。
霍岑更怒不可遏,指着人道:
“你看看,你现在是副什么疯魔样子,要是没有那个叶予泽,你能这样么!”
霍子寒被人押下去时,盯着人无声的笑:
“没有他我才会疯……”
这句话语气平平淡淡,却坚韧得让人心惊,一瞬间阻了所有的喧嚣。霍岑脸色更是难看。
“滚,给朕滚!”
霍子寒太子之位被废,软禁在东宫的消息传过来时,霍南蔺丝毫不意外,他心情颇好的合上手里兵法书,笑意愈甚。
他早该顿悟的,叶予泽是能一点点毁掉霍子寒的软肋。
而他的皇兄明知如此,还是会满腔热忱一意孤行的走下去。
……直到死。
叶予泽醒过来时,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他朦胧的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便慢慢清晰了。
映入眼帘的是他宫殿里明黄的帐帘,叶予泽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晃了晃,确定自己的视力恢复了。
还没从诧异中反应过来,便被渣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盯得发怵。
他八成也能猜到解药是小废物又做了啥自毁前程的事换来的。
pS:没关系,你喜欢我的势,我便捧着江山去满足你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