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得罪谁?
就算真像他说的那样,灵犀应该早早告诉他才对。
可他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按平常的时间去探望叶予泽。
逃了下午的课程,从侧墙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径直走向叶予泽的房间。
门口的两个侍从看到人明显一愣,哆哆嗦嗦的想拦人:
“殿下,您,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滚开!”
霍子寒抬脚踹开跪在中间挡路的人,利落的推开门,大步跨进去,却在看到房内空无一人时,心跳还是倏地漏了一拍,隐隐开始有些不安。
他折回身去,停在门口的两个侍从跟前,冷着声音质问:
“人呢?”
两人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霍子寒也不废话,拔出腰间的佩剑利落干净的抹了一个人的脖子,这才低声又问了一遍:
“太子妃人呢?”
另一个侍从瞳孔猛缩,盯着人还在滴血的长剑,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再犹豫了:
“在,在侧殿的卧房里……”
霍子寒转身朝侧殿走去,剑尖在地上,随着人的行走划出刺耳的声响,上头的血迹也在地上留了长长一条血线。
踹开侧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猝不及防,看清来人,皆匆匆忙忙的跪在地上,吓得谁也不敢多吭一声了。
霍子寒视线落在榻上,看到趴在上面的叶予泽,后背密密麻麻的针痕伤口,上头还颤颤立着几根银针。
一侧的盆里装有盐水,里面泡着的明显是还没来得及施虐的银针。
那人后背上还有许多已经结痂的伤痕,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皮肤。
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液发凉,疾步走过去,将人肩膀上的那几处长针轻轻拔出来。
底下的人面容惨白,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睫毛一个劲的抖,唇瓣上尽是被自己咬破的痕迹。
霍子寒寒着脸把人搂进怀里,心疼跟怒意交织在一起,将他的理智尽数摧毁。
他明明记得叶予泽这个人娇贵的很,又怕冷又怕疼,就连喝个药嫌苦要吃糖。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见人脸色不好,深知霍子寒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全都和盘托出:
“殿下饶命啊,这,这全都是林总管的意思,我们不得不听啊!”
霍子寒没有理会,只抱着怀里的人朝外走,走至门口时才停下步子,声线极冷:“盛弈!”
话音刚落,便有人跪地抱拳:“属下在!”
“屋里的人,别让本王再看到他们。”
霍子寒在身后声声哀嚎和求饶声中,抱着人离开。
怀里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只是窝在他怀里不住发抖,他轻声哄了一句:
“别怕,是我。”
却没有得到回应。
霍子寒面容冷凝,能支使动林生的,满皇宫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将人安置好后,他一言不发的提着手里的长剑去了御书房。
霍子寒走过长长的宫道,引得宫女太监匆匆行了个礼,全都惊恐的望着他,尤其是长剑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进入御书房是不能携带利刃的,门口的侍卫看着人还是微微诧异的。
想喊声殿下让人把长剑收起来时,霍子寒已经踹门进去了,他们惊慌失措。
“护驾,快护驾!”
霍岑还在低头批着奏折,见到人时还是愣了愣,反5应过来马上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