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按“清宫暗流”基调精修:删去现代梗与俏皮对白,收紧节奏,留糖、毒、密纹、扳指、钥匙等关键线索,让胤禛与“我”的互动更克制、更危险。以下为重铸后的正文(章节名可仍用《糖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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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开第六只团子时,苏培盛又从门缝塞进一只糖罐。罐口黏着半片焦黄油纸,像被火燎过。我照常将团子码进蒸笼,舀一勺酸梅糖浆沿罐壁淋下——“滋”一声,他缩手比往日更快。
“年主子刚领了新衣料,”他嗓子压得极低,“说要给四爷裁夏衫。”
蒸笼白汽扑面,我撒一把糯米粉在案板。德妃改道西华门的消息昨夜才到,年氏便急着裁衣——胤禛的扳指还在我袖袋,内圈数字与铜牌编号严丝合缝。
陶瓮里酸梅汤轻晃,我舀三勺糖浆搅匀。苏培盛忽扣我腕子:“乾清宫换岗时辰有变,四爷说——”
脚步声骤至,年氏的翡翠镯子先磕在门框,脆声示警。
“姜格格好勤快。”她挑开蒸笼盖,热气扑湿绣鞋鞋面,“四爷的夏衫缺人试样,你随我来。”
我提前把酸梅汤坛子搁在门槛。起身时裙摆扫坛,褐汤泼砖,洇开一片。年氏惊跳,我蹲身拭地,袖口糖渍顺势染她鞋尖:“奴婢该死。”
她抬脚欲踹,绣房那头却传来铁甲铿然。胤禛的云纹靴踏进水渍,正正挡在我身前。年氏团扇劈头落下,被他两指夹住扇骨。
“年氏,”他声线不高,“四爷的衣裳经不起耽搁。”
年氏退半步,我趁势摸到绣架底——酸梅汤沿砖缝渗入,一只香囊被糖水泡得鼓胀,线头一扯即散,药味冲鼻,她面色瞬白。
“毒香囊?”胤禛以甲尖挑起残片,送至鼻端,“谁准你私换绣房陈设?”
年氏欲辩,他已撩开绣帘。我借整理织机之便,将密纹拓片压入夹层暗格。帘布落下,他指尖在阴影里掠过我手背,轻若试探。
“查。”
两名侍卫上前,年氏瘫坐,指甲抠砖:“是姜氏打翻汤污我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