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同盟军冈田旅的战士们最先发现了异常。城头上的百姓哭喊声变成了惊叫,然后日军的机枪声彻底停了。他们冒着风险派侦查小队抵近,发现城头上的日军哨兵瘫软在地,早已气绝身亡!
城门被百姓从里面缓缓打开,人们涌出来,带着哭腔喊道:“死了!都死了!鬼子不知道咋的,全死了!”
冈田翔太、石川启介等人带兵冲入城内,看着街道上、工事里、军营中那一具具日军尸体,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们知道这绝不可能是天罚,但眼前这超乎理解的一幕,依旧让他们感到脊背发凉,同时对那个未曾谋面的最高指挥官宋兴华,产生了更深的敬畏与恐惧。
多田骏的尸体是在司令部里被发现的。他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摊着地图,手里握着军刀,但人已经僵硬,七窍留有淡淡的血痕,脸上凝固着惊愕与不甘。
各旅的电报如同雪片般飞向怀来指挥部。
“昌平光复,守敌全部中毒身亡!”
“顺义光复,情况同上!”
“怀柔……”
“宛平……”
“北平……光复。多田骏及城内所有日伪军,确认死亡。”
指挥部里,所有参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王信庭和熊德诚拿着那一摞战报,手都在微微颤抖。
“老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信庭看向一直沉默站在地图前的宋兴华,声音干涩。
宋兴华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敌人已肃清,百姓安全。立刻向总部汇报吧,如实汇报。”
电报发出了。
【八路军总部并转延安:我第二纵队及同盟军各部,已于今日完成对北平及周边十三县城之合围。然,未及发动总攻,各县城内之日伪军,竟于同一时间,悉数中毒暴毙。经初步核查,死亡敌军约七万余人,包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所有县城已兵不血刃,顺利光复。百姓无一伤亡。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八路军总部,窑洞里。
老总拿着电报纸,反复看了三遍,然后递给身边的参谋长和政委。
几人传阅完毕,窑洞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死一般的沉默。
“全部……中毒死了?七万多人?同一时间?”参谋长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宋兴华这小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政委眉头紧锁,“这……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范畴。”
老总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久久不语。最终,他转过身,语气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刻给延安发绝密电,汇报此事。我们的意见是……此事太过蹊跷,影响巨大,建议……严格保密!对外,只宣称我军经过周密计划和英勇作战,光复北平及周边县城,全歼守敌!具体细节,一律不得深究,不得外传!”
“同意!”
“同意!”
延安,一间灯火长明的密室里。
几位传奇人物传阅了总部的电报和宋兴华的原电。烟雾在房间里缭绕。
其中一位轻轻敲着桌面,缓缓道:“宋兴华同志,和他领导的部队,创造了奇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个‘奇迹’的方式……我们无法解释,也不能去解释。”
另一位深吸一口烟,沉声道:“对于革命有利,对于人民有利,这就是我们评判的唯一标准。过程……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华北最大的城市北平,光复了!七万敌人被消灭了!老百姓保住了!”
最终,坐在主位的那位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做出了决定,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回复太原总部。第一,向宋兴华同志及第二纵队、同盟军全体指战员,表示最热烈的祝贺!他们立下了不世之功!第二,关于敌军具体死因……严格保密。所有知情人员,下达封口令。对外宣传,按总部意见办。”
他顿了顿,补充了四个字,为这次超自然事件盖棺定论:
“尤其,对宋兴华同志,要给予绝对信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革命的胜利,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
“是!”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
怀来指挥部,宋兴华收到了总部的回电,看到了那四个字——“严格保密”。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将电报纸凑到炭火盆边,看着它蜷缩、变黑,最终化为灰烬。
他走出指挥部,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刚刚光复的大地上。远方的地平线上,古老的城墙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
被信任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