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96 章：东宫授业?工坊催征
正德十八年（1523 年）?三月廿六
卯时?京城军工总院新工坊
晨露未曦，工坊的号角已划破天际。新上任的藏锋队统领张明远身着银色鳞甲，正带着队员们查验新铸的火炮 —— 昨日御花园领命后，他连夜从泉州赶回京城，今日一早便赴工坊接手防务。
“赵主事，这批神威三号火炮的炮膛厚度需再核查，国公强调过，误差不能超半分。” 张明远接过卡尺，仔细比对模具刻度，指尖在冰冷的炮管上划过。赵小匠举着油灯凑近查看，笑道：“张统领放心！昨夜山西的焦炭终于运到了，今日能出二十根炮管，下月辽东军演绝对赶得及。”
一名锦衣卫校尉匆匆跑来，递上飞鸢简讯：“张统领，沈副指挥使传信，让您派人护送这批试产步枪去东宫，陆提督要给三皇子演示农具模型，顺便用步枪警戒。” 张明远立刻点齐二十名队员：“带上十支步枪，随我去东宫！记住，按新章程，军械运输需锦衣卫与藏锋队双岗护送。”
辰时?紫禁城东宫文华殿
暖阁内已摆好矮桌，三岁的朱载霖穿着明黄色锦袍，正拿着木制水车模型把玩，乳母在旁小心伺候。陆砚昭身着太子少师朝服，刚走进殿门，小载霖就举着模型扑过来：“陆先生！教我转水车！”
“殿下先坐好，咱们今日先认农具，再玩模型。” 陆砚昭蹲下身，拿起桌上的木制犁耙，“这是犁，农夫用它翻地，才能种出‘雪粟’和番薯。” 小载霖眨着圆眼睛，伸手摸着犁尖：“犁尖好尖，会扎手吗？”
“农夫伯伯会小心用它，就像士兵用步枪保护百姓一样。” 陆砚昭笑着解释，余光瞥见沈知薇带着锦衣卫暗探在殿外布防 —— 按新职责，东宫安防由沈锋的宿卫与锦衣卫稽查双重把控。沈知薇会意点头，转身走向宫门，与等候在那里的王勇交接稽查日志。
巳时?东宫门外
王勇正与沈锋核对宿卫排班表，红色的飞鸢信号在宫墙上空飘扬，通报着东宫平安。“沈统领，东宫四周已设八个稽查岗，每两时辰换班，暗探乔装成宫人，随身携带短铳。” 王勇指着布防图，“陆提督授课时，咱们需在外围值守，禁止无关人员靠近。”
沈锋点头，指着列队的藏锋队队员：“宿卫已分成三班，配备十连发步枪与连弩，宫门外的火炮阵地也已加固。只是太子年幼，怕枪声惊扰，步枪都卸了枪刺，换成麻醉弹。” 两人正商议间，张明远护送步枪抵达，刚要通报，就见李德全匆匆跑来：“两位大人，陛下今日体虚气弱，召陆提督去御书房说话。”
午时?紫禁城御书房
朱厚照斜倚在铺着锦缎的龙榻上，身上盖着厚棉被，脸色比往日略显苍白，案头摆着御医刚开好的调理药方。陆砚昭快步走进来，躬身行礼：“陛下，臣来了。” 朱厚照缓缓抬手，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陆兄不必多礼，过来坐。自你归来，朕这身子倒松快了些，只是春日里总觉乏力。”
陆砚昭心中一暖，在龙榻旁的椅子上坐下 —— 自年少时一同历练，朱厚照便常以 “陆兄” 相称，登基后虽多称官职，私下仍不改旧谊。“陛下常年操劳，春气易困，臣已让内人寻了安神的草药，稍后让亲兵送来。” 他轻声道，“军工总院已全力量产军械，张明远刚护送步枪至东宫，藏锋队与锦衣卫的防务也已衔接妥当，陛下无需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