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婉兮也上前劝慰:“陆二夫人放心,陛下对陆国公的信任非一日之功,张敬的伎俩瞒不过陛下。我与苏瑶妹妹也会在陛
沈知薇心中暖意融融,辞别皇后与众人后,直奔锦衣卫衙门。王勇正在审阅案卷,见她身着锦衣卫指挥同知官服踏入大堂,连忙起身拱手:“沈同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他深知沈知薇虽为陆国公内眷,却也是锦衣卫体系内的同僚,且肩负实务,礼仪上需以官职称谓相待。
“王指挥使,想必你也听闻了朝中弹劾陆国公之事。” 沈知薇神色凝重,开门见山,“此事绝非偶然,定是佛郎机勾结张敬设下的圈套。我听闻你已查到些线索,不知能否在明日早朝当众揭发?” 她刻意使用 “王指挥使” 的尊称,既符合级别差异,也显露出对锦衣卫公务的尊重。
王勇颔首,语气郑重:“沈同知放心,我已派人查清,弹劾奏折确是张敬授意下属所写,他收受佛郎机商人十万两白银的账本与密谈照片均已查获。明日早朝,我定当将证据呈给陛下,还陆国公清白。” 他以平辈同僚的口吻回应,既体现了对沈知薇的尊重,也符合自身指挥使的身份。
次日早朝,王勇手持证据在太和殿当众揭发。照片上,张敬与佛郎机商人举杯的画面清晰可见;账本则详细记录着他收受十万两白银的明细。朱厚照怒拍龙椅:“张敬!你竟敢收受贿赂、诬陷忠良,该当何罪?”
张敬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是佛郎机商人逼我的,我再也不敢了!” 杨廷和出列道:“陛下,张敬罪大恶极,应削职抄家,流放三千里;其党羽需一并彻查,以儆效尤。” 朱厚照准奏,当即下令锦衣卫捉拿张敬及其党羽。
消息传到陆府时,陆承煜正在教陆明玥认 “雪粟” 的种子。沈知薇卸下官服,换上常装,抱着女儿,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 京城的风波总算平息,更幸得明瑶妹妹与皇后娘娘鼎力相助,王指挥使也及时提供证据,这才化解危机。她轻声对儿女道:“你们的姑姑、皇后娘娘,还有王叔叔,都在帮爹爹呢。”
八月?西班牙至印度洋航线
大明船队正行驶在印度洋上,海风带着湿热的气息。陆砚昭站在甲板上,看着队员们演练新战术 —— 根据佛郎机的偷袭计划,他们改良了防御阵型,将战船分为 “警戒组”“攻击组”“补给组”,一旦遇袭便可快速反击。
“公爷,满剌加联防署的战船已在前方等候!” 了望哨高声喊道。陆砚昭抬头望去,五艘挂着满剌加旗帜的战船正破浪而来,穆罕默德站在船头挥手示意 —— 自他被赦免后,便主动请缨加入联防署,此次特意前来协助护航。
“陆国公,佛郎机的十艘战船就在前方的索马里海域,我们已摸清他们的阵型。” 穆罕默德登上 “定远号”,递过情报,“他们想借索马里的暗礁掩护,趁夜偷袭。”
陆砚昭冷笑一声:“正好将计就计。沈锋,你带三艘战船伪装成商船,引诱他们进入包围圈;穆罕默德,你带满剌加战船埋伏在暗礁东侧;我率主力战船在西侧接应,等他们进入圈套,便三面夹击!”
当夜,索马里海域一片寂静。沈锋的 “商船” 缓缓驶入海域,佛郎机战船果然中计,全速追击。当他们进入包围圈时,陆砚昭一声令下:“开火!” 连发火炮瞬间轰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佛郎机战船上。穆罕默德的战船从东侧杀出,沈锋的 “商船” 也卸下伪装,露出火炮,佛郎机战船顿时陷入重围。
激战至黎明,佛郎机战船被击沉七艘,俘虏三艘,其首领被沈锋当场斩杀。陆砚昭站在甲板上,看着海面漂浮的残骸,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 佛郎机的残余势力已彻底肃清,返航之路总算安全了。
穆罕默德走上前,递过一杯酒:“陆国公,这次多亏了你的妙计!满剌加的百姓都盼着你回去,说要为你举办庆功宴。” 陆砚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庆功宴不急,等回到大明,我要先陪妻儿吃一顿团圆饭,还要多谢皇后与舍妹在京中周旋,王勇在朝堂上仗义执言。”
九月?泉州港
泉州港的码头上,挤满了迎接船队的百姓。沈知薇带着陆承煜与陆明玥站在最前排,陆承煜手中举着自己画的战船,兴奋地喊着 “爹爹”。当 “定远号” 出现在海平面时,陆明玥也跟着哥哥挥舞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战船缓缓靠岸,陆砚昭快步走下甲板,一把抱起冲过来的陆承煜,又接过沈知薇怀中的陆明玥,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爹爹回来了。” 沈知薇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眼中泛起泪光:“回来就好,皇后娘娘与明瑶妹妹在京中帮了大忙,王指挥使也及时呈上证据,张敬已经伏法了。”
百姓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商人纷纷围上来,询问欧洲的贸易情况。陆砚昭笑着回应:“欧洲的玻璃、钟表很快就会运到大明,我们的丝绸、‘雪粟’也会在欧洲热销。以后,大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当晚,陆府张灯结彩,摆起了团圆宴。陆承煜坐在陆砚昭身边,叽叽喳喳地讲着京城的趣事:“爹爹,姑姑来看过我,还带了宫里的点心!我帮娘照顾‘雪粟’了,皇后娘娘还夸我懂事呢!” 陆明玥则靠在父亲怀里,小手摸着他的绣春刀,咯咯地笑个不停。
沈知薇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安定。陆砚昭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这次多亏了你在京中奔走,还有王勇的相助。” 沈知薇摇头:“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朝堂与后宫同心,同僚与亲友相助,这才是盛世该有的模样。”
窗外,月光洒在庭院里,“雪粟” 的幼苗在风中轻轻摇曳。陆砚昭知道,欧洲之行只是开始,大明的贸易版图还将继续扩大。但此刻,他只想放下所有公务,好好陪伴妻儿,感念亲友同僚的相助之恩。而这把绣春刀,也终于可以暂时收起锋芒,守护这满室的温情与安稳。
夜色渐深,陆府的灯火依旧明亮。满桌的佳肴冒着热气,孩子们的笑声回荡在庭院里,构成了一幅最温暖的盛世团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