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约”的余波还在青阳城激荡，华夏武馆的门槛几乎被慕名而来的人群踏破。虽然林啸坚持“宁缺毋滥”的考核原则，但架不住基数太大，第二批记名弟子还是招收了三十余人。原本空旷破败的武馆大院，如今也多了几分人气和喧嚣。
人多了，开销自然也水涨船高。吃饭、穿衣、练功损耗、场地维护……哪一样都离不开钱。林啸看着黄蓉递过来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他头晕眼花，尤其是那个刺眼的“赤字”，让他感觉自己的气海也跟着隐隐作痛。
“馆长哥哥，”黄蓉双手托腮，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桌子对面，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林啸，“咱们武馆，好像快揭不开锅了哦。”
林啸苦着脸：“我知道……可是学费就那么点，总不能坐地起价吧？那不成黑心武馆了？”
“谁说赚钱只能靠学费啦？”黄蓉狡黠一笑，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咱们守着萧大哥、阿青妹妹这样的‘金山银山’，还有馆长你肚子里的‘墨水’，光收点学费，简直是暴殄天物！”
“哦？”林啸来了兴趣，“黄姑娘有何高见？”
黄蓉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她自己画的、略显粗糙但条理清晰的地图，铺在桌子上。地图上不仅标注了青阳城，还画出了周边郡城乃至王都的轮廓。
“馆长哥哥，你看，”黄蓉指着地图，开始她的“商业帝国”蓝图演讲，“咱们华夏武馆，现在名声是打出去了，但光有名声不能当饭吃。咱们得把名声，变成实实在在的‘银子’！”
“首先，是咱们的核心业务——武学传承。”黄蓉竖起一根手指，“但这不能只靠收徒。我们可以推出‘分级课程’！比如，基础班，教《基础内功》和强身健体的拳脚，面向大众，薄利多销。进阶班，可以请萧大哥或者阿青妹妹偶尔开个讲座，传授一些高深技巧，价格嘛，自然要贵一点。还有‘精英特训班’，专门针对有潜力的苗子，比如叶小弟这样的，由馆长你或者萧大哥亲自指点，这价格，就得是‘天价’了！”
林啸听得连连点头：“分级收费，精准收割……呃，是精准培养！好主意！”
“其次，是‘衍生产业’！”黄蓉眼睛放光，竖起第二根手指，“咱们有我这个厨神在，可以推出‘药膳’系列！根据不同的修炼需求，搭配不同的食材和药材，做成既美味又滋补的药膳套餐、药膳汤包！这东西，对武者吸引力巨大，绝对不愁卖！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黄氏养生堂’，主打‘吃得饱，练得好，突破快’！”
“药膳？”林啸咽了口口水，想起了黄蓉那神乎其技的厨艺，“这个可以有！我第一个捧场！”
“还有！”黄蓉越说越兴奋，竖起第三根手指，“兵器！咱们有阿青妹妹这样的剑道大师，对兵器的理解远超常人。我们可以设计一些独特的、符合咱们‘华夏武学’理念的兵器图纸，比如更符合发力角度的剑，更适合点刺的枪头，然后找铁匠合作打造，贴上咱们‘华夏’的独家标识，作为高端定制兵器出售！名字就叫‘神兵阁’！”
“再然后！”黄蓉几乎要手舞足蹈，“还有‘文化输出’！馆长哥哥你不是会作诗吗？咱们可以把那些诗句印在扇子上、茶杯上、甚至衣服上！就叫‘文华轩’！让那些附庸风雅的贵族老爷们也追捧咱们的‘华夏文化’！还有，咱们可以出书！《萧教练降龙掌心得》（虽然萧大哥可能懒得写）、《阿青姑娘剑道启蒙》、《林馆长武学理论精讲》……保证畅销！”
林啸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这商业头脑，放在前世，妥妥的上市公司cEo啊！这哪里是开武馆，这分明是要打造一个横跨餐饮、制造、文化出版的商业托拉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