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院内,喧嚣散去,只剩下自己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洒落,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叶凡“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林啸、萧峰、黄蓉和阿青,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见其用力之深。
“馆长!萧教练!黄姐姐!阿青妹妹!”叶凡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今日之恩,叶凡永世不忘!从今往后,我叶凡生是华夏武馆的人,死是华夏武馆的鬼!此生此世,绝不负馆长和诸位前辈的再造之恩!”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叶凡这样心高气傲、曾跌落谷底的少年。这一跪,是发自肺腑的感激和彻底的归附。
林啸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笑道:“行了行了,咱们武馆不兴这个。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以后好好练功,把咱们华夏武馆的名头打响,就是最好的报答!”
萧峰也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赞许:“男儿重诺,一诺千金。你很好。”
黄蓉笑嘻嘻地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叶小弟,快擦擦。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再敢欺负你,姐姐我用口水……呃,是用智慧喷死他!”
阿青也用力点头,挥了挥小拳头:“嗯!叶凡哥哥,我教你厉害的剑法,下次你自己打坏人!”
感受着众人真挚的关怀,叶凡心中暖流涌动,最后一丝因家族而起的阴霾也彻底烟消云散。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林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馆长,诸位,”叶凡的声音低沉下来,“叶家之事,因我而起,给武馆添了麻烦。有些事,我觉得不能再瞒着大家了。这关乎我气海被废的真相,也……可能牵扯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哦?林啸眉毛一挑,和萧峰、黄蓉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有隐情!他就说嘛,标准的气运之子模板,怎么可能只是个简单的家族内斗废材流?
“叶小子,但说无妨。”林啸示意叶凡坐下,自己也拉过一张破凳子,“咱们武馆别的不怕,就怕麻烦不够大!麻烦越大,机缘越大嘛!”
叶凡被林啸这混不吝的态度逗得稍稍放松,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
“我叶家,祖上并非青阳城人士,而是从王都迁徙而来。家族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祖上曾与王都某个显赫世家有旧,但也因此结下过仇怨。具体细节,年代久远,已不可考。”
“我自幼展露的修炼天赋,其实并非完全源于叶家血脉。”叶凡指了指自己胸口,“据我父亲临终前隐约提及,我母亲……可能并非普通人。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父亲对此讳莫如深。我怀疑,我的天赋,或许与我母亲的血脉有关。”
林啸摸了摸下巴:“哦?看来你还是个混血天才?剧情开始有点意思了。”
叶凡继续道:“一年前,我代表青阳城年轻一代,前往郡城参加‘少年英杰会’。在那次大会上,我表现尚可,引起了一些关注。但也因此,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王都‘镇北侯’府的小侯爷,秦昊。此人性情暴戾,目中无人。只因我在擂台上胜了他麾下的一名随从,折了他的面子,他便怀恨在心。”
“少年英杰会结束后,在返回青阳城的途中,我们遭遇了不明高手的伏击!”叶凡握紧了拳头,“护送我的家族护卫全部战死,而我……被人生生击碎了气海!那人出手狠毒,分明是要绝我武道之路!虽然他们蒙着面,但其中一人使用的武技,带有明显的军旅煞气,而且……我隐约听到了有人称呼为首者为‘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