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戒备,向南,进入永昌!”
……
在曹操渡过泸水不久,一骑快马冲入了洛阳城,带来了马忠的紧急军报:
曹军弃守弄栋,南渡泸水,遁入永昌!
诸葛亮手持军报,对蔡琰道:
“主公,曹操果然不甘受制于孟获,选择南遁。
永昌地势更偏,部落更杂,征剿难度增大,然其获取补给亦将更为困难,乃自陷绝地也。”
蔡琰沉吟道:
“如此一来,南中重心需稍作调整。
命马忠,暂缓西进,全力巩固牂牁、越嶲,消化已附之地,推行新政。
对永昌方向,以招抚、渗透为主,令李恢设法联络永昌郡内心向朝廷的势力,对曹操形成封锁即可。
眼下,我们需将更多精力,投向江东、荆州。”
她顿了顿,问道:
“孙权、刘备,对观礼之邀,反应如何?”
诸葛亮道:
“刘备已遣糜竺为使,不日将至。
孙权则遣张纮为使,但其水师调动频繁,周瑜坐镇柴桑,恐有异动。”
……
江东,建业。
孙权看着北廷送来的观礼诏书,脸色变幻。
诏书言辞客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尤其是其中提及的“新历法”、“太学大比”,隐隐指向了“正统”与“文治”,这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主公,北廷此乃耀武扬威,兼带试探。
若去,恐坠声势;
若不去,则显我心虚。”
张昭皱眉道。
鲁肃则道:
“主公,或许可借此机会,一探北廷虚实,尤其是其格物院与太学,观其新政成效,以作我江东借鉴。”
周瑜却持不同意见:
“主公,北廷此举,意在分化瓦解。
观礼为虚,窥探我江东态度为实。
且诸葛亮、蔡琰善于借势,若让其借此机会宣扬北廷威德,于我军心民心不利。
不如以边境不宁为由,婉拒此邀。
同时,我们或可……在荆州方向,有所动作,以攻代守,打破北廷步步紧逼之势!”
“在荆州方向有所动作?”
孙权碧眼一闪。
“然。”
周瑜走到地图前,指向荆南,
“刘备虽与我有盟,然其重心在北,防范宛洛。
荆南零陵、桂阳等地,守备相对空虚。
我可遣一上将,以剿匪或巡边为名,兵临城下,试探刘备反应,若其退让,则可蚕食之地,拓展我战略纵深;
若其强硬,亦可牵制其兵力,使其无法全力配合北廷。
此乃‘围魏救赵’之策,可缓解南中曹操压力,亦能打乱北廷部署。”
孙权沉思良久,眼中野心与谨慎交织。
最终,对北廷的忌惮和对战略主动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便依公瑾之策!
令吕蒙、凌统,率水陆兵马一万,以巡防长江、清剿水匪为名,向荆南移动,兵锋遥指桂阳!
同时,回复北廷,就说江东境内山越复叛,孤需亲自督战,无法赴洛观礼,望乞恕罪!”
……
荆州,襄阳。
刘备很快得知了江东兵马异动的消息,同时也收到了北廷的观礼邀请。
“孙权此举,是何用意?
欲背盟乎?”
刘备面色凝重。
糜竺沉吟道:
“主公,孙权必是见北廷势大,心生恐惧,故行此险招,意在试探,或欲趁火打劫。
我荆州两面受敌,不可不防。”
关羽丹凤眼微眯,冷然道:
“江东鼠辈,安敢欺我!
大哥,给某两万精兵,定叫那吕蒙、凌统有来无回!”
糜竺思忖片刻,道:
“主公,孙权虽动,然其重心仍在防范北廷,未必敢真与我决裂。
当下之策,可令云长加强江陵、公安防务,严阵以待。
同时,遣使责问孙权,观其反应。
至于北廷观礼……主公,此乃窥探北廷实力之良机,亦可在天下人面前,彰显我汉室宗亲、荆州牧之地位,竺愿为使,前往洛阳。”
刘备权衡再三,同意了糜竺的建议。
一方面调兵遣将,防御江东;
一方面准备厚礼,让糜竺赴洛。
一时间,天下目光,因曹操的再次南遁而稍稍转移,又因江东的突然异动和即将到来的洛阳观礼,再次聚焦于荆襄大地与黄河之滨。
南中的硝烟暂时被密林掩盖,而一场涉及三方,更加错综复杂的外交与军事博弈,即将在长江两岸与洛阳城中上演。
曹操遁入的永昌毒漳之地,仿佛成了一个被暂时遗忘的角落,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头负伤的猛虎,绝不会就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