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只是拍了拍戈登的肩膀，留下一个“可靠”的背影。
接下来的日子，哥谭的局势在微妙地变化。
蝙蝠侠几乎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偶尔出现也显得更加沉默和凌厉，仿佛一头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哥谭的夜晚，似乎失去了那面最坚实的盾牌。
而陆渊，则“接替”了蝙蝠侠留下的权力真空。
他以至尊法师的身份，频繁出现在警方需要“超自然”援助的现场。
同时，几场精心策划的“黑帮火并”恰到好处地发生，目标直指那些不服从“夜魔”暗中整合的刺头。
瑟琳娜（夜魔）在哥谭的地下世界中高效地清理着障碍。
然后将几个被特意留活口、吓破了胆的小头目，以及他们掌握的“犯罪证据”，通过陆渊送到戈登的办公桌上。
陆渊则“带领”着戈登和警方，一次次“精准”出击，将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绳之以法。
媒体的聚光灯下，至尊法师的身影与Gcpd的徽章交相辉映。
报纸头条和电视新闻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
“至尊法师——哥谭的新守护神！”
“魔法与法律的结合！哥谭犯罪率显着下降！”
“奇迹降临？混乱之都迎来难得和平！”
在陆渊的双重操控下，明面的打击和暗地的整合同步进行。
那些聒噪的、不听话的声音被迅速清除或压服，剩下的黑帮要么臣服于“夜魔”的恐怖，要么转入更深的地下，不敢轻易冒头。
一时之间，哥谭的街头竟然出现了多年未有的“平静”。
犯罪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大部分，市民们夜晚敢出门了，商家也不再那么早关门歇业。
这种变化，在长期饱受犯罪折磨的哥谭人眼中，简直如同神迹。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歌颂着陆渊的功绩，将他捧为给哥谭带来和平与希望的伟人。
······
韦恩庄园，书房。
布鲁斯·韦恩瘫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却没有喝。
他面前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关于至尊法师的专题报道，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语调描述着哥谭的“新生”。
阿尔弗雷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憔悴的侧脸和下巴上新生的胡茬，眼中充满了担忧。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欲言又止。
布鲁斯猛地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冰冷和迷茫。
哈维堕落的画面，以及自己被迫扛下的罪名，如同梦魇般纠缠着他。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民众簇拥、被媒体赞誉的蓝色身影，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自嘲笑容。
“阿尔弗雷德……”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难道……我错了吗？恐惧和暴力，永远无法带来真正的和平？”
“像他那样……站在阳光下，才是正确的道路？”
他毕生信奉的信念，在小丑的疯狂和哈维的堕落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那个神秘法师用他完全陌生的方式，似乎真的做到了他多年未曾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