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家族总部内。
萨尔瓦多·马罗尼和几名家族骨干围在电视机前，屏幕上正在插播关于银行劫案和神秘法师击退“夜魔”的紧急新闻。
看着画面中那个被警察们簇拥、神情“悲悯”的蓝色法袍身影。
又想到之前“夜魔”小姐那冷酷无情的碾压姿态，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等到最后戈登宣布，将聘用陆渊作为哥谭警局顾问的时候。
“这……这他妈也行？”一个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
萨尔瓦多擦了擦光头上的冷汗，喃喃道：“居然还有这种操作……长官，您这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们看着电视里那个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指挥官”。
只觉得心底发寒，对那位隐藏在幕后的掌控者，敬畏更深。
······
哥谭的夜空再次被警笛和爆炸声撕裂。
小丑精心策划的“派对”达到了高潮。
他成功了，用他那套扭曲的“公平”哲学和一颗子弹，将哥谭的光明骑士——检察官哈维·丹特，拖入了深渊。
半边脸庞被烧毁，心灵被仇恨腐蚀，曾经的法治象征堕落成了依靠硬币决定生死的“双面人”。
废弃的仓库区，最终的对峙在爆炸和火光中落下帷幕。
陆渊静静地站在远处一栋高楼的顶端，兜帽下的目光冷漠地俯瞰着这一切。
夜风吹拂着他的法袍，猎猎作响，但他身姿未动分毫。
“多么……精彩的演出。”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弧度。
小丑的疯狂，像最烈的毒药，完美地腐蚀了蝙蝠侠身边最坚定、最有可能继承他衣钵的盟友。
削弱对手内部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插手？
他甚至乐于见到蝙蝠侠那建立在秩序和信念之上的世界观，被小丑用最残酷的方式砸得粉碎。
最终，哈维·丹特“坠楼身亡”，而蝙蝠侠，为了维护这位昔日战友最后的名誉，独自扛下了“杀死”他的罪名。
哥谭需要英雄，也需要信仰，一个堕落的双面人只会让这座城市彻底失去希望。
黑暗骑士选择了将所有的黑暗背负在自己肩上。
看着蝙蝠侠那虽然依旧挺拔，却难掩疲惫和萧索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陆渊知道，这颗坚韧的灵魂，此刻布满了裂痕。
戈登站在废墟中，看着手中那枚被烧焦的硬币，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无力。
他失去了一位朋友，哥谭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检察官。
“戈登局长，”陆渊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
“黑暗有时会吞噬光明，但我们必须继续前行，哥谭……不能倒下。”
戈登抬起头，看着这位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甚至在刚才的混乱中“保护”了数名无辜市民的法师。
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蝙蝠侠“堕落”并背负罪名后，是这位至尊法师站了出来，稳定了局面。
“法师……谢谢你。”戈登的声音沙哑，“如果没有你，今晚的伤亡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