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个伤员被抬上了救护车后。
陆渊终于是散去了手中的白光。
戈登冲了过来。
“法师阁下，感激不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要不是你，都不知道今天要牺牲多少人。”
陆渊摇了摇头，转向蝙蝠侠的方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黑暗中的守护者，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你的状态实在不是很好？”
蝙蝠侠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更加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不必。”
他没有去碰陆渊之前伸出的手，此刻更是直接拒绝。
气氛有些凝滞。
戈登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他对着蝙蝠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陆渊解释道：“法师，别介意。”
“他……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太擅长表达，习惯独自处理一切。”
陆渊收回手，姿态洒脱，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无妨，守护者总有他的骄傲和方式，我理解。”
他顿了顿，看向一片狼藉的现场，语气带着一丝沉重。
“那个“夜魔”’……她并非此界原生之物，而是来自其他维度的侵蚀爪牙。”
“我追踪她穿梭了数个世界，没想到她会流窜到哥谭。”
他看似无意地透露着信息，半真半假，既解释了“夜魔”的来历，也抬高了自己“维度守护者”的身份。
蝙蝠侠沉默地听着，面具下的眉头锁得更紧。
这些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他心底的疑虑丝毫未减。
这个法师对“夜魔”的描述，与他对那个黑色装甲杀手的力量感受，确实有某种吻合之处。
然而，这反而让他更加警惕——
如果“夜魔”真的如此危险，那么这个能与之抗衡并击退她的“至尊法师”，其力量和目标又是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渊，又瞥了一眼旁边显然对陆渊已充满好感的戈登，最终什么也没说。
黑色的披风一甩，他拖着伤痛的身体，步履略显蹒跚地走向银行的破洞，身影迅速融入外界的黑暗之中，不告而别。
戈登看着蝙蝠侠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低声自语，又像是在对陆渊解释。
“他总是这样，来去如风，从不在乎程序或者……别人的意见。”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和无奈。
对比之下，始终态度温和、主动伸出援手，并且此刻正在积极救助警员的陆渊，在戈登眼中显得格外“正常”且可靠。
没有沉默寡言带来的压迫感，没有那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冷漠。
这位神秘的法师展现出的是一种易于合作的力量和善意。
陆渊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戈登内心已经将他视为哥谭在蝙蝠侠之外的、一个可能带来新秩序和希望的变量。
“戈登局长，”陆渊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
“哥谭的混乱，或许非一日之寒。”
“但我既然在此落脚，便愿意贡献一份力量，配合警方，尽力终结这片阴霾。”
戈登转过头，看着陆渊兜帽下那平静而“真诚”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哥谭需要所有愿意帮助它的力量。”
“法师，我代表Gcpd，感谢你的善意。”
“或许……我们可以更正式地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