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僵硬，说话含糊其辞。
让陆渊时不时眉头略皱。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佩珀慌乱的站了起来。
刚刚汇报得有些口渴了，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起来。
门口是奥巴代亚·斯坦尼。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站在一旁，额头渗着细密的冷汗。
“先生，我们……我们尽力了。”奥巴代亚的声音干涩。
“方舟反应堆，尤其是微型化的技术，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科学家的理解范畴，那根本……不像是这个时代的技术。”
陆渊没回头，目光落在中央最大的一块光屏上，上面正显示着托尼位于马里布的海边别墅内部结构图。
“托尼·史塔克，在山洞里，用一堆边角料和铁锤，敲出了一个。”
陆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拥有整个斯塔克工业的资源，告诉我你做不到？”
奥巴代亚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辩解：“那是个奇迹，先生，托尼他是个天才，我们不能用常理……”
“够了。”陆渊打断他，终于微微侧过头，嘴角那抹嘲弄的弧度让奥巴代亚心头一紧。
他抬手，指向光屏。
画面上赫然是托尼在电视上进行新闻发布会的画面。
“看看，奥巴代亚。”
陆渊点着画面中托尼的胸口说着。
胸口的方舟反应堆透过衣服，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陆渊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
“他胸口就有一颗现成的，活生生的方舟反应堆，你还在等什么？等他亲自送到你手上吗？”
奥巴代亚看着屏幕上托尼宣布解散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开发部门，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力。
陆渊站起身，走到光屏前，几乎贴着画面里托尼的身影。
奥巴代亚猛地抬头，看向陆渊。
陆渊回以一个戏谑的微笑：“明白了？”
“……明白了，先生。”奥巴代亚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狠厉的眼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再多言，躬身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陆渊打了个响指。
办公室的阴影里，佩珀·波茨又缓缓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但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往日的神采被一种死寂的顺从取代。
冰蓝色的瞳孔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血色欲望。
“感觉如何？我的小辣椒。”陆渊伸出手，指尖拂过她冰冷的脸颊。
佩珀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主人。”
“交给你个任务。”陆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材质似玉非玉的眼球状摆件，瞳孔处散发着微不可察的魔法波动。
“把这个，放到托尼海边别墅的地下工作室里，找一个他不会轻易移动，又能看到全局的位置。”
佩珀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抗拒：“不……我不能……”
“不能？”陆渊凑近她，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想想看，如果托尼知道，他最信任的助手，变成了必须依靠人类鲜血才能缓解渴望的怪物……他会是什么表情？”
“或者，我让瑟琳娜现在就去海边别墅“拜访”一下他？”
佩珀的瞳孔因恐惧而缩缩，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托尼变成吸血鬼的景象。
她剧烈地喘息着，抗拒的欲望和对托尼的保护欲扭曲地交织在一起。
最终，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只冰冷的“眼睛”。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