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托尼的海边别墅。
地下工作室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托尼穿着背心，满身油污，正对马克3号进行着系统调试。
佩珀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托尼，休息一下，喝点东西。”
“哦，谢了，佩珀。”托尼头也不回，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
佩珀将咖啡放在工作台上，目光扫过杂乱的工作台，最终落在一个靠近主电脑的架子空位上。
她状似随意地将那个眼球摆件放了上去。
“这是什么？”托尼终于回过头，瞥了一眼那东西，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邪门。”
佩珀心脏一跳，强作镇定。
“一个吉普赛风格的雕塑，据说能发射出某种有益的神秘立场，改善身体状况和周围环境。”
“我觉得放在这里，也许能让你少熬点夜。”
托尼嗤笑一声，拿起摆件掂量了一下：“神秘立场？不会有辐射吧？”
“佩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了？能量守恒、物理定律才是这个宇宙的真理。”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拿着摆件走到一个扫描仪器前粗略检查了一下。
“嗯……没有放射性，材质未知，但不是塑料。”
他耸耸肩，走回来，随手将摆件端端正正地放在电脑旁边，“好吧，看在你心意的份上。它最好真能让我灵感爆发。”
佩珀看着那只“眼睛”稳稳落在托尼身边，正对着整个工作室的核心区域，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完成任务后的松懈，更有无尽的负罪感。
“希望你……喜欢它。”她低声说，几乎不敢看托尼的眼睛。
······
斯塔克工业顶楼，监控中心。
当那只“眼睛”被激活，传回稳定清晰的实时画面时，陆渊嘴角的笑容绽放开来。
陆渊拿出一个水晶球。
手指掐动法印。
水晶球上出现了画面。
托尼正站在一套初步成型的金红色战甲前，手里拿着喷枪，小心翼翼地为其涂抹最后一道涂层。
马克3号的流线型身躯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陆渊的手机亮起，他撇了一眼。
奥巴代亚刚刚发来信息，表示他已经准备对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下手了。
陆渊慵懒地靠回沙发，欣赏着画面中浑然不觉，全心投入工作的托尼·史塔克，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工的艺术品。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办公室中原本属于托尼收藏的昂贵红酒，对着光屏举杯，无声低语。
“努力工作，不要让我失望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