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走过三分之一路程，依旧平稳。
“看来真行。”符文师松口气，“说不定……”
话没说完，白焰突然低吼，全身毛炸起。
河心漩涡猛地一颤，水面哗啦掀开一道波纹。
但那东西没冲出来。
只是波动了一下，又恢复原状。
所有人都僵住。
“继续走。”云小糖声音没变，“别停。”
第一组咬牙往前挪。接下来十步格外小心，每一步都试探着落脚。
终于，他们抵达中段安全岛——一块露出水面的大礁石。五人踏上石头，齐齐回头挥手。
成功了一半。
云小糖立刻转身：“第二组准备，三十秒后接续。”
第二组迅速穿戴装备，检查绳索连接点。符文师把护腕套上，发现尺寸刚好。
“你连大小都算好了？”他问。
“嗯。”云小糖正在调整浮珠能量输出，“下一波水流高峰在两分钟后，必须赶在这之前出发。”
“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能看见。”她打断，“现在，闭嘴准备。”
第二组踏入水中时，风突然大了。河面掀起细浪，拍在人小腿上有点疼。
但他们有经验了，踩点更准，节奏更稳。靠着防滑足具和绳索联动，一步步向前挪。
云小糖站在岸边盯着，手指不停掐算时间。藏宝图倒计时显示：毒圈逼近，剩余六刻钟。
“加快频率。”她下令，“第三组马上接上。”
第三组人立刻集合。这次连另一股势力的首领也上了阵。
“我来带队。”他说，“不能总让新人打头阵。”
云小糖没拦他，只多给了一个护腕：“小心中间那段，水流变了。”
首领点头，接过浮珠戴上。
三组人陆续出发，进度比预计快。岸边只剩下最后四人未动——包括云小糖、洛无涯，以及两名伤员。
白焰已经在对岸来回跑了两趟，累得趴在地上喘气。
“你还行吗？”云小糖问。
“少啰嗦。”它翻个身，“只要别让我驮两个胖子就行。”
洛无涯走过来，把剑插进岸边土里：“你真打算最后一个？”
“不然呢。”她看着河面，“万一出事，得有人断后。”
“那你把珠子给我。”他说，“我替你压尾。”
云小糖摇头：“它认我。”
“那就别逞强。”他语气硬了，“你要是掉下去，谁都捞不回来。”
她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死活了？”
“三年前你就该死了。”他冷冷道，“现在轮不到你随便冒险。”
两人对视几秒，空气凝住。
云小糖最终把珠子递过去：“行，你最后，我倒数第二个。”
洛无涯接过珠子，塞进怀里。
这时对岸传来呼喊：“中间平台撑不住了！石头裂了！”
云小糖抬头，看见那块礁石边缘正在崩解，碎石哗啦落入水中。
“快过！”她在岸上吼，“加速通过！”
最后一组人开始冲刺。绳索绷得笔直，脚步打得水面啪啪响。
就在第三人即将踏上对岸时，河心漩涡猛然炸开！
一股黑影冲天而起，带着腥臭水汽扑向空中！
云小糖一把抽出短刃，洛无涯重剑出鞘半寸。
但那东西只跃出一半，又猛地沉下。
水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最后一组人趁机冲上岸，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云小糖深吸一口气：“收拾残余，准备接应。”
她迈步就要下水。
洛无涯抓住她手腕：“等等。”
她回头。
他盯着河面，眉头皱成一团：“水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