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旧伤裂开了，血顺着铠甲缝隙往下流。重剑嗡鸣不止，光柱开始闪烁。他咬牙撑着，可脸色越来越白。
“洛无涯！”云小糖喊了一声。
“我没事。”他声音哑了，“还能撑。”
白焰察觉到不对，猛然抬头，张嘴就是一声咆哮。金光从它口中炸出，音波扫过全场，所有幻象瞬间清空。但它自己也晃了一下，四肢发软，差点趴下。
“别硬撑。”云小糖看着它，“把你的生命力借我一点。”
白焰没说话，尾巴直接卷上她的手腕。一股温热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进她体内。她立刻将其导入防护圈，补上洛无涯那边的缺口。
洛无涯感受到能量回流，重剑稳住了。他睁开眼，看到白焰的状态，眉头一皱，“它快不行了。”
“我知道。”云小糖声音很轻，“但我们不能停。”
三人之间的灵力终于形成闭环。防护圈不再闪烁，转为稳定流转。裂缝的吸力被抵住，漂浮的石头一颗颗落回地面。空间扭曲的速度慢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谁都没说话，只有呼吸声和能量运转的嗡鸣。云小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发干。她能感觉到光核快要停转了。藏宝图界面也开始变暗，功能一个个熄灭。
但她没放手。
直到某一刻，头顶的金属板停止移动，蓝光收敛，裂缝开始缓缓闭合。最后一道虚影消失前，似乎有个模糊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笑。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防护圈散去的那一刻，云小糖直接跪倒。她撑着地面，手肘打滑，整个人往前一扑，额头磕在石头上。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呼吸断断续续。
白焰趴在地上，毛都塌了，尾巴还勾着她的衣角，力气小得几乎感觉不到。它眼睛半睁，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哼声。
洛无涯靠着石壁慢慢坐下，右臂垂着，明显断了。他拿左手按住伤口，血从指缝里挤出来。剑还在地上插着，但符文已经熄灭。
洞穴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风，没有响动，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只有那块金属板还悬在半空，幽蓝色的晶体不再发光。
云小糖仰头看着它，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知道这还没完。能量源没毁，裂缝只是暂时闭合。那个穿白裙的女人，那些记忆残影，都不是偶然。
她想动，却发现全身像被抽空了。光核几乎停转，藏宝图黑着，合成术没法调出来。她连储物戒都打不开。
“我们……现在怎么办？”白焰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虚弱。
云小糖没回答。
她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下眉心。那里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皮肤下藏着什么东西，正微微发烫。
洛无涯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神一沉。
“你头上……什么时候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