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趴在她帐篷外，眼睛半闭。尾巴时不时扫一下地面，在沙土上留下几道划痕。
“发现什么了？”她问。
“三个方向来过人。”它低声说，“都不是自己人。其中一个，身上有股腐味。”
“幽冥殿残党？”
“不清楚。但他们没动手，只是看了几眼就走。”
“等得起。”她靠着帐篷坐下，“我也不是非现在出发不可。”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他们准备好。”她说，“我不想再一个人打到最后。”
白焰打了个哈欠：“那你得等很久。这些人还没从赢了的梦里醒过来。”
“那就让他们多做一会儿。”她抬头看天，“梦做得太久，也会累的。”
第二天清晨，联盟骨干陆续集合。
云小糖穿着干净的鹅黄裙子，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开会。”她说，“第一件事，东南三十里出现裂隙，四十八小时内会打开。”
众人脸色变了。
“第二，”她继续说，“这不是意外。有人在模仿幽冥殿主，但能量来源不同。我怀疑是新的穿越者。”
“我们要去查吗？”有人问。
“不是‘要’，是‘必须’。”她说，“这次不去，下次它就会出现在城中心。”
洛无涯开口：“路线已经规划好，三条行军路径，分别应对突发状况。物资由后勤组连夜准备，今天中午前完成集结。”
“谁带队？”另一人问。
云小糖看着他们：“我。”
没人反对。
会议结束，大家散去忙各自任务。
她站在原地没动。
洛无涯走过来：“你昨晚写的计划，我改了两个点。”
“说。”
“补给点移后五里，避开毒雾回流区。还有，别让新人走北线，那边地下不稳定。”
“行。”她点头，“按你的改。”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你真的相信他们能跟上？”
“我不需要他们跟上。”她说，“我只需要他们不再往后退。”
他笑了笑，走了。
白焰蹭到她脚边：“本大爷也要去。”
“你伤还没好。”
“少啰嗦。”它甩尾巴，“没我你连路都找不到。”
她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远处，司徒明月抱着药箱走来，远远地站住，没靠近。
云小糖朝她招手。
她跑过来，递上一瓶丹药：“新配的，加了清心藤粉，抗毒效果更好。”
“谢了。”
“你……真的要走吗？”
“嗯。”
“早点回来。”
“好。”
太阳升到头顶时，第一批队伍已经开始整装。
云小糖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忙碌的人群。
洛无涯走上来站到她旁边。
“准备好了？”他问。
她点点头。
“那出发吧。”
她正要开口，忽然皱眉。
藏宝图剧烈震动。
【检测到高阶隐匿信号消失——目标已撤离】
她望向树林边缘。
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有人曾在这里站了很久，然后突然离开。